“他们二人真是默契，很少能如此顺利。”林经理在一边看着录制进程忍不住感慨，眼底有光彩闪过。
周梅微微点头：“是啊！按照这样的速度今天就能结束。”
池阮在附近安静听着，目光则落在顾一念和楚玉身上。心中忍不住好奇，他们当年为何会分开呢？
这时一阵风吹过梅花洋洋洒洒飘落，有些落到地上，有些随着风在空中旋转像是飞舞的红色蝴蝶，还有些则是落在顾一念和楚玉身上。
几乎是下意识抬手，接住落下的红色花瓣，顾一念神情微动似乎想到什么，又很快收回手眼眸低垂盯着地面。
这一幕落在池阮眼中，很快便见到对方转过身向她靠近，把楚玉独自扔下。
“怎么了？”她大步迎了上去。
“有点累了。”顾一念低声说。
池阮了然，吩咐所有人先休息。
“来，喝点水。”
“stacey，我好像做错了。”顾一念坐在小凳子上低声说。
对方没头没尾这句话让人奇怪，池阮当然不明白：“什么错了？”
顾一念动了动唇却没发出声音！最终叹了口气：“算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需要多久能结束？”
“把这段拍完就剩结尾了，昨天楚玉改动的剧情。”
“哦！直接死了算了，还做什么美梦？真是幼稚。”顾一念嘀咕，明显是不情愿。
“听说是为了粉丝，之前那样过于残忍让人难过，所以改成这样至少完美些。”池阮轻声解释。
“所以我说吃饱了撑的，梦就是梦，如何都变不了现实。结果不还是都死了？自欺欺人。”
池阮感觉到对方现在十分不满，语气愠怒抱怨。
“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不如你先躺会儿？”她看着同样在休息的楚玉压低声音！
虽然不知道顾一念的想法，可见到此时的她忍不住心疼。
顾一念摇头：“还是速战速决吧！”
片刻后录制继续，池阮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能看出对方的状态没有最初好，尤其是开始小姐梦中的录制，距离楚玉越近肢体和表情越不自然。
“这个，是不是顾小姐累了？”林经理同样看出情况，悄无声息来到池阮附近。
池阮没回应，这时楚玉突然挥了挥手，随即大声说：“休息一个小时。”
林经理下意识松了口气，他觉得刚刚的几个镜头不好，却不敢说。
原本计划一个小时后继续，池阮想让顾一念在车内休息，没想到对方提出回酒店。
想到路程也不远池阮点头，开车送她。
“stacey，晚上或者明天在录吧！我若是睡着不一定几点了。”
正在开车的池阮紧紧攥着方向盘：“你是在逗我吗？”
“我是认真的，而且我不想拍摄那段，等我睡醒和楚玉聊聊。”顾一念沉声说。
池阮还想说些什么发现对方已经闭上眼睛，无奈她只能先安静下来。
此时是下午三点多，顾一念直接回到房间就连助理和经纪人都没能跟进去。
池阮回到录制场地发现楚玉在躺椅上休息，见状缓步靠近：“楚先生，念念说身体不舒服。”
闭目养神中的楚玉睁开眼睛，他坐起身抬头看过去：“今天不想拍了？”
“或许是晚上，不行就明早。”她试探着回应。
楚玉面色未变，也没任何恼怒或者不悦。“那就都回去吧！”
池阮嗯了声！也算是在她意料之中。
“池副总，有没有时间咱们找地方喝一杯？”楚玉突然话锋一转，目光真诚。
“抱歉，我不会喝酒。”
“那，吃点东西如何？”楚玉倒是很固执。
想到继续拒绝不太好，池阮沉默几秒点头：“那就在附近，若是念念睡醒了也方便联系。”
其他人都回酒店，池阮跟着楚玉来到附近一家餐厅，路上她给顾一念发了条消息。
餐厅三楼是单独包房，装修很雅致。二人相对而坐，点餐过后楚玉也要了瓶酒。
“别担心，我从不会强人所难。”察觉到她的注视楚玉又解释：“我自己喝。”
“我只是觉得，如果念念一会儿就睡醒了，你喝了酒恐怕不能工作。”池阮思绪转动很快。
“少喝点没事儿，而且你应该也清楚，她今天不会继续拍摄。”
“是吗？”池阮似笑非笑，其实她真不确定。
楚玉抬眼看过去，神情有些复杂：“你不用试探我，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就好。”
“真的？”池阮诧异中又说：“什么都可以？”
似乎觉得她的反应有意思，楚玉笑了笑：“对，你问吧！”
池阮思索着，是现在开口还是等对方喝酒之后，俗话说酒后吐真言，那个时候的可信度会高些。
但话题已经说到这儿，若是不问的话可惜了。“其实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找上天海合作？还让我来负责？”
楚玉一怔，几秒后苦笑：“我还以为你会问其他的事情。”
原来，刚刚两个人的思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池阮当然不会询问关于顾一念的事儿，这件事她不准备插手。
因为顾一念的态度很明确，她不想添麻烦。有些事情，他们两个人知道就好。
“没关系，不想说你可以不回答。”池阮笑了笑故意装傻。
没想到楚玉竟点头，随即没了声音！这在池阮意料之外，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呢？
氛围一时间变得尴尬，楚玉迟疑着再次说道：“池副总，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往事吧？”
她们，指的应该是对方和顾一念。池阮意外看过去，思索着是坦白还是否定？
思绪很快闪过她摇头：“不太清楚，你准备给我讲讲吗？”
楚玉轻笑：“池副总真是谨慎，不过没关系，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
对方想主动讲述？这意味着什么？池阮没太多时间思考，只能先点头算是默认。
“其实一点都不复杂，我们曾经在一起过感情很好。那个时候我刚入圈不久，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有次被人欺负是她出手帮忙，从那之后便有了联系……”
说起往事，池阮发现对方眼底闪过温和与几分柔情，但很快消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