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说下去,池阮却心知肚明。否则她的下场会很惨!
“对了,你们有没有见到于沐尘?虽然我只是见到一个背影,但我确定就是她。”池阮话锋一转,语气森然。
“于沐尘?”张言的语气中带着诧异。
“没错,就是她。之前我还得到消息,她和杰森私下见过面。”
这次张言沉默几秒在开口:“当时情况比较复杂,我会重新调查,若是有结果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多谢。”
放下手机,池阮坐在床边大口呼吸。意外来得太突然,让她措手不及。没想到时刻提防警惕,最终还是差点出事。
如果不是时又霆及时赶到,她从此后的生活很可能会暗无天日。
还有,之前还以为在做梦实际根本不是。努力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完了,她哪里还有脸面对时又霆。
思绪闪过她连忙起身,发现床头摆放着崭新的休闲套装也顾不上其他,一定要在时又霆回来之前离开。
五分钟后,她好说歹说终于让吴姨放了手。接着急匆匆往出走,啸天在不远处叫了几声摇尾巴,生怕她看不到。
不忍心无视,她又转身靠近。“最近有没有听话啊?”
啸天欢喜的围着她转圈,不停摇尾巴好像在回应非常听话。
“乖,我今天着急现在就要走,改日再来看你好不好?你想吃什么,到时候我带过来。”池阮轻声说着,蹲下身抚摸着啸天的头。
啸天享受着,乖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池阮忍不住笑:“你个懒家伙,好啦!那就改日见。”
说着站起身走出几步,啸天明显不舍叫了几声似乎在挽留。
池阮无奈挥了挥手,转身不再迟疑离开。如果被时又霆堵住,想走怕是来不及了。
而且对方应该很生气,之前被杰森欺负都被他羞辱,这次更加严重不拿她撒气都怪了。重点是还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被奴役,想想都危险。
怕什么来什么,刚打开打大门便见到不远处的黑色奥迪缓缓驶近。站在门口的她进退不是,一时间愣在原地忘了动作。
车子在门口停下,时又霆很快看出她的心思。落下车窗故作不解:“你是为了迎接我,一直等在这儿开门?”
池阮嘴角抽了抽,露出比哭难看的笑容。她沉默,是与不是都很尴尬。不对,不能说是,她不能留在这儿。若说不是,估计男人会很生气吧!
几十秒后,她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我,我准备回去。”
没想到时又霆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平静:“上车,我送你。”
“啊?”池阮错愕。
“你是想走回去?”时又霆不答反问。
池阮下意识摇头,很快又迟疑。男人会有那么好心吗?不可能啊!事出反常必有妖,会不会想了其他法子折磨她?
这时,不远处传来啸天的叫声:汪汪汪……好像希望池阮带上它一样。
“啸天想你了,去把它带上。”
这次池阮毫不迟疑,转身快速靠近啸天,之后带着回到车内。一路上她抱着啸天心里忐忑不安,好在什么都没发生。
出奇的安静,没有人说话,奇怪的是车内并不算压抑。池阮看着窗外,希望快点到。
时间缓缓流失,车子终于停在楼下。她在心中松了口气,同时意外男人好像变了性子,却依旧让人不安,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疯呢?
“小池!”
正准备下车,耳边突然传来男人的轻唤。快速看过去她不解:“怎么了?”
时又霆并未转身,语气有些复杂:“好好照顾自己。”
刹那间,池阮愣住。她忘了回应,有些慌乱带着啸天下车。印象中,时又霆从未用这种低沉依稀带着关切的语气,说这种话,真是太诡异了。
————
池阮刚到家不久,房门便被人敲响。
砰砰砰!好像来人和门有仇一样。
来到门前看了看不禁瞪大眼睛,避免看错又重新观察,还真是顾一念和杜若。这是刮了哪阵风?
“别敲了,我的门啊!”她开着玩笑,默默观察二人脸上的表情。
如果有必要的话她可以先把易碎的摆件收起来,免得“粉身碎骨。”
“这扇门结实的很,不用担心。”顾一念嘀咕着,不以为然。
池阮看向杜若,用目光询问是什么情况。她们两个同时出现,太不正常了。
“那个我们是在楼下偶然遇到,就一起上来了。你怎么样?没什么后遗症吧?”她说着又担心询问。
看来对方也从张言那得到消息,池阮缓缓点头:“放心吧!没事的。”
“其实也怪我,早点过去就好了。我始终觉得不太对,都是我经纪人的错,安排错了时间。”顾一念嘀咕,眼底满是恼怒。
三人坐在沙发上,池阮起身去泡茶:“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好好地。有惊无险,都过去了。”
杜若抿了抿唇,还是低声说:“时又霆没有为难你吧?”
说起那个男人,这次到处都带着不正常。池阮微微摇头:“没有,他平静的有点过头,透着古怪。”
杜若哭笑不得:“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人家好好地还古怪?”
三人同时笑了起来,顾一念又骂了一顿杰森,说她已经与时又霆达成共识,和比利提没完……
池阮疑惑看过去,最终没多问。
聊了会大家都觉得有点饿,池阮点好外卖留她们吃过再走。这还是第一次三个人坐下来安静吃饭,比想象中和谐热闹。
快吃完时杜若接到一个电话先离开,表示改日在聚。顾一念友好的挥了挥手,好像和老朋友再见般随意。
池阮觉得好玩,同时心情转好,她们能这样和平相处真的很不错。
杜若离开之后,她调侃起来:“我觉得,你好像也变了性格。”
“谁受到打击能不变?经过刺激之后还不得清醒点。尤其是知道问题所在,更应该改正。除非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那就爱咋咋地了。”
听着对方这番话池阮忍不住笑,笑着笑着脑海中依稀闪过什么。恍惚间,她觉得抓住了什么东西,可惜消失的太快平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