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阮正思索，刚出去的沈芳又冲回来，脸色很难看。“她说今天有事不能过来。”
“嗯！没关系，沉住气。”她嘴角上扬，似笑非笑。
沈芳意识到自己太情绪化，往后退了几步深呼吸：“好，知道了。”
原本想着对方过来后的情况，果然计划没有变化快，这位市场部经理真有意思。
这时林经理过来，进门后察觉到她的神情不太对：“怎么了？”
“没事，说说吧！”
“我看沈秘书的状态也不好，对公司我了解的还不少，若是有需要你不用客气。”
经过这段相处，林经理的态度与最初完全不同。他不在把池阮当做花瓶看待，反而觉得她很有能力手段，该出手时丝毫不迟疑。
淡淡看过去，池阮轻笑：“其实没什么大事，沈秘书刚入职还有些沉不住气。不过是市场部的经理，对她比较敷衍。”
“市场部经理？”林经理微微挑眉，眼底带着意外。
池阮缓缓点头：“你熟悉吗？”
“嗯！还好，按照我对她了解不应该如此。”林经理感到疑惑。
其实池阮也是，因为之前见过几次面大家相处的还好。
思绪闪过她低声说：“或许是临时有事，明天在说吧！”
林经理嗯了声！对于不了解的事情他不习惯发表言论。“这次方案结果还没回我，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
“是因为时间吗？”池阮问，之前都是很快表示不行，这次则是时间较长还没回复。
林经理若有所思：“除此之外我已经根据对方的想法一而再的调整，感觉不会有问题了。”
换而言之，如果对方再不同意，就说明某些方面出了问题，再改也是徒劳。
“你倒是对自己的方案很有信心。”池阮轻笑。
或许对方只是随口一说，林经理却有些尴尬。毕竟这次的方案改了四次，传出去他都觉得丢人。
“对了，我之前听吴总监说起过蒋副总，你应该了解吧？”他话锋一转，低声说。
“听说过，还没见过真人。”
“对方高深莫测，在公司内有无数眼线，好像是不甘心目前的状况所以一直没来。”林经理正色起来。
池阮知道，对方在好意相告。不过这个消息她清楚，池锦之说起过。
“你也清楚，现在公司内部的情况比较复杂。所以我对这个人没太多想法，只想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
林经理连连点头，表示清楚。
见状池阮突然压低语气：“你跟着吴总监很久了吧？”
“快四年了。”
“那时间的确不短。”池阮意味深长。
听出她话中别有深意，林经理思索着开口：“最初都挺好的，我到现在这个位置还是他提上来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变了……”
关于吴总监的一些事，林经理说的比较隐晦，似乎只知道大概不清楚具体。不过这对于池阮来说，已经足够了。
对方提出吴总监和蒋副总关系不错，同时说到了比利提。几乎是瞬间，她想到可能和杰森有关。
如果没错的话，吴总监或许不仅是做假账，还存在出卖公司的嫌疑。毕竟和杰森有牵扯的话，不可能是寻常朋友。
“时间不早了，我回去还有事。”林经理看了眼手表站起身。
“好，辛苦了。”
林经理摇头苦笑，大步离开。
目送对方的背影，池阮的思绪逐渐复杂。杰森，早就清楚对方在公司有眼线，却没想到会是管理层。如果真是如此，恐怕会很麻烦。
随手攥着笔旋转，这是她最近习惯性的动作，有助于思考。
桌子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微信消息。周梅两个字一闪而过，她靠近查看。
的确是周梅发过来的，说是刚看到她在朋友圈点赞，问她最近的情况如何？
池阮攥着手机微微出神，看到消息的时候心里浮现出暖意，能感到对方的真诚。但仔细想的话，她们之间的关系貌似并不算近。
很快她回复消息表示还好，随即询问朵朵的情况。
二人一来二去聊会儿，让她意外的是不觉得陌生，聊的很欢快。
最终她表示有时间过去看望朵朵，对方也是热烈欢迎。
靠着椅子舒展筋骨，座机响起吓了她一跳。上面是未知号码，想到上次也有过这种情况，是陈淼打过来的。
“喂！你好。”
“我无意间发现市场部的经理和广告创作部的吴总监在一起，你想不想看视频？”
池阮微愣：“现在吗？”
“没错，刚看到。”陈淼说。
“看，发到我手机上。”
电话里传来一个音节：嗯！接着被挂断。
这时手机响起，是陈淼发来的视频通话。几秒后，通过略微模糊的屏幕她看到了吴总监和市场部经理。
“她们在哪？”盯着看了几秒也没确定位置。
“六楼楼梯间！”
池阮抿唇：“什么时候视频中能听到声音就好了。”她嘀咕，随即走向房门处。
电话那边很安静，在池阮准备挂断时，依稀听到对方的声音：“公司的监控原本就不带声音！”
“那咱们以后就改进一下，先挂了。”池阮轻笑着，挂断后直接出门。
顺着电梯到达六楼，这会儿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员工大半离开，只剩少部分在加班。
“请问市场部经理在哪？”她询问一位路过的职员。
对方看了她一眼感到陌生，微微摇头：“不清楚。”
不等池阮再问，对方毫不迟疑的离开了。
这时不远处的有个女生靠近：“你找我们经理？”
“对，她还在吗？”池阮下意识问。
盯着她打量几秒，好像依稀看出什么下意识摇头：“那个，我也不知道，不如你在这儿等会儿。”
池阮也不急，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她始终盯着那个离开的女生，看着对方很快找出手机垂头向前，估计是在通知市场部经理。没看出来，还挺机灵的。
就在这时，几米之外的楼梯间玻璃门突然被推开，一位穿着白衬衫黑色短裙的女子踏着高跟鞋走出来。
对方不过三十出头，走路带风很有气势。
与此同时对方的手机响起，她还没来得及看便察觉到有注视落在身上。下意识看过去与池阮四目相对，顿时脚步一顿神情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