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言不满，终究抵不过杜若的坚持。张秘书这三个字，还被叫的更勤了。
说说笑笑间到了十点多，池阮站起身活动。做得久了有点累，她也的确吃太多。
“很晚了，明天我还要上班，让张言送你回去吧！”
“不是吧！你这吃饱了就赶人走，过分了。”杜若不满。
在池阮沉默中，她又说：“是我开车带着他来的，指定是我送他回去啊！”
池阮若有所思：“那，张言还真是很幸运，能劳烦您亲自护送。”
张言略微尴尬，相比她们的斗嘴是半句说不上话。
杜若皱眉：“少在这阴阳怪气，走就走。”
送二人来到门口，池阮意味深长。张言无意间看过去，察觉到对方隐藏的情绪。随即看了眼杜若，苦笑。
池阮眨了眨眼睛示意加油，二人无声的交流很快结束，因为杜若已经察觉到不对。
“你们在干嘛？”
“眉目传情？”
“怎么都不说话？
在杜若嘀咕中，池阮强忍着笑与尴尬：“二位慢走，我就不送了，欢迎下次再来。”
她说着也不等杜若回复，先一步关上门。
砰地一声！杜若皱眉。“张秘书，你俩什么情况？”
张言大步走在前面，微微摇头：“哪有情况。”笑了笑转移话题：“时辰不早了，要不然我打车回去。”
“你送我回家，之后开车回去，我叫人去取。”杜若放弃追究，很快做出决定。
路上很安静，杜若的车相当稳，目视前方神情平静。
张言偶尔看看她，又看向窗外。欲言又止，最终沉默。
就这样过去二十分钟左右，杜若终于忍不住了：“你是想说什么？”
张言尴尬，勉强笑了笑：“stacey状态还挺好的。”
“是啊！没了谁地球不是一样转，而且离开那个渣男未必不是好事。”
关于时又霆，张言自然没想法，拒绝发表言论。虽然他自己心中总不满嘀咕，却不会和任何人说。相反，也就是杜若，若是换个人这样说都不会安然无恙。
不知想到什么，杜若微微皱眉：“你觉得他不是渣男？”
张言感觉，这是个送命题。“其实，我那天打电话给你还有其他事情。”
虽然不满对方避而不答，但对这件事也感兴趣。只能闷闷的问了句：“什么？”
车子驶入高档住宅，杜若放慢速度。
张言看着外面，夜色迷离，空中的月亮又圆又亮。他调整状态，认真起来。“你，需要一个男朋友吗？”
正准备停车的杜若下意识把刹车踩到底，二人的身子同时向前倾斜。虽然很快恢复正常，还是打破了微妙严肃的氛围。
“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刚刚说什么？”杜若解释着，又快速询问。
张言感觉，对方一定是听清楚了，否则不会有那么大反应。面对此时询问，他感到迟疑。会不会是不好直接拒绝，所以让他自己放弃？
“我，没什么。”他摇头，接着转头重新看向外面。
杜若皱眉，目光在他身上徘徊几秒后压低声音：“那我先走了，你回头告诉我车子放在哪！”
快速下车，杜若没回头。她想对方一定是想法不坚定，否则不可能连第二遍都说不出口。而且她的确没想好，太突然了，她需要时间冷静下。
再此之前，爱情对于两个人而言都很遥远。
张言以为这辈子不会在有爱情出现，也觉得不需要。没想到杜若让他的生活逐渐改变，所以想要尝试往前走，却带着迟疑不安。
至于杜若，从小到大她最缺少的就是安全感。更不敢轻易让别人进入自己的生活，对于她来说，不拥有就不会失去……
————
两日后，时又霆终于等来了邱雯雯的回复。对方同意了，让他心中舒了口气。
“我去安排人做后续接应。”张言说。
时又霆点头：“不止优越的条件福利，我还叫人给她带了些消息。关于当年她父亲自杀，或许另有隐情。”
张言眼底闪过莫名情绪：“你是想，让她去试探于千山？”
“是啊！我想于千山知道很多事情，就是不说。不知道邱雯雯的出现，会不会打破这个僵局。”
前段时间他们顺着线索查到消息，当年时又霆养父出事前和邱文有往来，关系很微妙说不清楚。之后邱文自杀，他养父的精神状态越发变差。时又霆想知道，两个人之间前后出事，是否有关联？
见张言沉默思索，男人再次开口：“于千山一定会深入调查，把所有问题处理好。”
“我知道。”张言回应，随即又说：“听说，于沐尘已经在准备你们的订婚宴了。”
“是吗？”
“没错，对外宣称你工作忙，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不管如何，这件事人尽皆知。”张言低声说着观察他的反应，其实想提醒他，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没想到时又霆依旧平静，面不改色的点点头表示清楚。
张言确定自己没其他事情转身准备离开，快到门口时身后传来男人的询问。
“那天，你见到小池了？”
“看起来她的状态不错。”
时又霆眼底终于闪过复杂情愫，最终陷入沉默。
张言来到外面，听到不远处传来皮鞋踏地的沉稳脚步声！顺着看过去见到于千山，来人看起来很精神，并不想传说那般病的严重，经常卧床休息。
“于董，您来了。”张言毕恭毕敬。
来人神态和气，就像是慈祥的老者。“张秘书，时总在吗？”
“在，您请进。”张言说着，主动帮着开门。
于千山点点头，大步走进去。
随着房门关闭，张言停顿几秒眼底含笑。让狂风暴雨来的更猛烈些吧！速战速决，他有点受够了……
“于叔叔，您怎么来了？”时又霆起身相应，相当客气。
于千山同样选择遗忘以前的不愉快，两个人棋逢对手，演起戏来相当逼真。
“时总，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工作，只是为了小女。”
二人相对坐在沙发上，时又霆亲自给对方倒茶：“其实早就准备上门拜访谈谈这件事，都是最近事情多耽误了。”
“没关系，知道你忙。而且我这女儿是铁了心非你不嫁，我是老了，管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于千山看似感慨，话语中却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