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用我教你的法术?“赫兰菲兹扶着萨贺芬站起,朝她问道,语气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有关切。
”他们“萨贺芬站起来,整理好在推搡中被扯开的衣服,指着周围的人,尤其是先前被大肚男人叫去包围赫兰菲兹的人询问道:”他们怎么样了。“
”死不了。“赫兰菲兹一边说着,一边扶萨贺芬走出了酒馆。
在一天前,赫兰菲兹将城堡降落到了普亚季里小镇的附近,因为城堡身上携带着赫兰菲兹自身的力量,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或又为了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随即他们决定步行前往寻找神楔之子,而在步行中、萨贺芬的好奇下,赫兰菲兹也将一些法术和体术传授给了她。
”那些法术的威力我还无法掌控,所以“萨贺芬回答道,赫兰菲兹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扶她到了一棵树下坐着,手上冒出淡淡绿光照耀在她身上,为她治愈适才打斗中造成的擦伤和扭伤。
”你没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萨贺芬朝专心致志为自己疗伤的赫兰菲兹问道。
赫兰菲兹却是头也不抬的说:“问什么?”
“就是,有关我家族的问题,他们不是说我的家族是与恶魔为伍有关这一类的一些事情“萨贺芬欲言又止,声音越来越小。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赫兰菲兹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其实就是因为我们家族的药师总是研制一些奇怪的药,会让人体发生一些奇怪的反应,所以他们才会说我们与恶魔为伍”赫兰菲兹的宽容反而令萨贺芬有些不安,她含糊其辞的诉说着,可是很明显没有说在重点上,可赫兰菲兹也不追问,就这么静静听着她诉说。
萨贺芬隐约其词的诉说完后,赫兰菲兹给予评价道:“一些大家族有一些不好的传闻也正常,毕竟树大招风嘛,而且随着家族的增大,人口越多,也总会出一两个害群之马的。”
”其实我们家族也说不上是什么大家族,他们把我们和切诺贝利之流的大家族比较实在是有些名不副实了。我们家族前几辈都出任过皇家御医,所以名头才挺大的,可是现在不行了,而且我父亲也不是主家的人,主家现在的情况,我也不清楚。“萨贺芬缓缓说道。
“嗯,看得出。”赫兰菲兹点头说道,初见萨贺芬时她的礼仪虽然很周到,显然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可她身上的衣服却是有这不少补丁的,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富贵的大户人家。
而在说话间,赫兰菲兹已经将萨贺芬身上的伤口给尽数治愈了,此时他站起来对其说道:“好了,站起来试试吧。”
萨贺芬活动了一下手脚,从地上站了起来对赫兰菲兹说道:“嗯,好的,谢谢。”
“那我们去前面的镇子里吧。”赫兰菲兹指着树林远处,闪烁昏黄灯光的普亚季里小镇说道。
“好啊,自从早上吃了一顿早饭后我就再也没吃过东西了,再不进城找些东西吃我也要饿死了。”萨贺芬也不愿意在野外过夜,摸了一下肚子说道。
“嗯。”赫兰菲兹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后在前开路,朝普亚季里小镇走去。
普亚季里小镇,在以往是作为镇守边荒的要塞,每天都要沐浴鲜血和火焰,直到瘟疫才使得这边荒小镇宁静下来。
在淡淡的月光中,布满刀痕和箭头的高大城墙在述说着自己曾经的峥嵘和过往的沧桑,而因为瘟疫的原因,作为城门的巨大铁栅栏下也被用一堆烂木和碎瓦填满、堵住,不让外人入内,可这些却拦不住赫兰菲兹二人。
赫兰菲兹走到城墙边,找了一处稍矮的地方只轻轻一跳,便一跃到了城墙上,只是萨贺芬却只能抓住他丢下来的绳子慢慢爬了上去,因为即使是稍矮一些的地方,也足有十几米高。
“啊!这,这”萨贺芬刚一爬上城墙,猛然看到城墙边上插满了钢刺,而钢刺上是一个个血肉已经风干的头颅,她惊叫一声,险些要掉下来时赫兰菲兹拉住了她。
而之所以没有在拉住萨贺芬的同时,捂着她的嘴以免打草惊蛇,是因为有着更尖锐刺耳的叫声,将她的叫声所掩盖。
“啊!”
尖锐而刺耳的叫声传来,赫兰菲兹和萨贺芬站在墙头,顺着叫声望去,只见是从一间三层楼房的一个妇人口中发出的,而妇人面前是除了一滩残血再无其它的婴儿床。
三层楼房附近的灯光迅速亮起,可当人们从自家窗户中探出头,看清妇人家的景象后,又马上缩了回去,将蜡烛吹灭,门窗紧闭,不再理会妇人的哀嚎与哭泣。
“那”萨贺芬指着那处房屋朝赫兰菲兹看去,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赫兰菲兹应该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为自己解惑。
“看来,我们找对方向了。”但是赫兰菲兹却没有解释的意思,留下一话后,朝城墙下跳去。
“不是,你”赫兰菲兹的动作太快,萨贺芬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跳了下去。
萨贺芬无奈,只得走到了城墙边,朝城墙下探头望去,只是没有了月光的照射下,她直觉得那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跳下来吧,我接得住你。“萨贺芬正思索要怎么下去时,赫兰菲兹如耳语一般的声音传来。
萨贺芬听着声音,虽然她没有在阴暗的城墙下发现赫兰菲兹的身影,但还是闭上了眼睛,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没有一丝声音。
因下落带动的风声,下落后重物坠地的声音,都没有,这令萨贺芬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跳下城墙,直到她的耳边传来赫兰菲兹低沉的声音时,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下来吧,萨贺芬小姐。”赫兰菲兹对萨贺芬说道。
“啊!”萨贺芬惊叫一声,快速从赫兰菲兹怀中跳了下去。
“我们去找一个旅馆休息吧。”赫兰菲兹对萨贺芬提议道,而她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出声,脸上泛起的潮红被城墙的巨大阴影完全掩盖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