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人海之中,她孤立无助。
抬眸,穆父憔悴的脸庞出现在商场的大屏幕上,穆父被闪光灯刺得用手挡住脸,冲出人群,直接上车。
担心不已的她,打过去的电话都是忙音,许久才被接通。
电话那边的声音沧桑的掩不住疲倦。
“安安!”
“爸爸。”先是哽咽一声,又故作轻松的笑道:“公司是不是又出事了!”
“你知道了!”穆父明显的一停顿。
“你身体才恢复,这件事交给我,我会……”
“穆总,又有一笔汇款进入公司。”
穆父大吃一惊,嘴巴都合不拢了,沉默了许久,穆父才开口,“安安,爸现在有事要处理一下。”
穆栖安十分懂事地挂断了电话。
汇款!又是谁帮助穆家渡过危机,难不成真是秦恣。
说曹操,曹操的电话变响。
放在耳边,耳畔传来男人清扬的声音,“安安,你想好要怎么报答我了吗?”
不知为何听到秦恣唤自己‘安安’心里特别别扭,对那边的人冷漠的吐出几个字,“不许叫我安安。”
“好好好。”秦恣又换了一个称呼,“栖栖。”
“你。”
“行行行,叫你嫂子总可以了吧!”
穆栖安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告诫电话那头的人,“别乱叫。”
话说回来,穆栖安还是要谢谢秦恣。
约定咖啡厅,秦恣招招手示意穆栖安,穆栖安看到花枝招展的秦恣,面色沉沉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由于自己身无分文,穆栖安只能送他一份自己种的肉肉。
“这是!”
上下打量一番,秦恣认为自己不是那种爱植物的人,把肉肉一推,“我不要,我可没时间养它。”
早知道秦恣性格,轻浅笑开,“不用你养,摆在有阳光的地方就可以了。”
秦恣眨了眨眼睛,双手托着下巴,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其实你笑起来真好看,答应我,以后一定要常笑。”
穆栖安眉头一蹙。
起身,“别把你纨绔的手段用在我身上。”
额!秦恣追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腕,“谁是纨绔,那是魅力,魅力你懂吗?”
“不懂。”
说完,穆栖安转身离去。
秦恣挑眉,微微耸肩,带着肉肉回到别墅。
“去哪里!”
客厅,秦景行面色沉沉,锋利的像是刀子一样的视线甩过来。
拿着肉肉,秦恣坐在了秦景行的对面。
唇角微微扬起的一抹笑,炫耀道,“约会。”
他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
“是跟穆栖安约会。”
秦恣先是一愣,也不否认地把玩手中的肉肉,“你说这个放哪里好呢?不如放在客厅,你有空也帮我照顾照顾。”
秦景行不知道自己哪里生出的火,夺过秦恣手中的肉肉一扔。
砰!一地的泥土格外显眼。
转身,秦景行来到穆栖安的公寓,一脚踢开大门,穆栖安压根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贴在墙上。
“秦景行,你干什么?”
他的呼吸灼热,带着淡淡的烟味,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到底是谁在他耳边吹风,让他来羞辱她!
可眼前的人把她抱起来,丢在柔软的双人床上,解开扣子,强势的压倒她,箍住她的双手,声音低沉沙哑的在她耳边,讥讽,“才多久,就按耐不住勾引其他男人,你就那么迫不及待!”
一句话,宛如雷鸣,轰然炸开。
穆栖安疯了一样的挣扎,挣扎中,她抓住床头柜的水杯,用力一砸,声音都颤抖崩溃,“滚。”
疯了,他真的疯了。
她身体紧紧的绷着,缩在角落。
炙热的血落入眼中,秦景行恢复了片刻清明。
起身,秦景行咬牙,“为了报复我,勾引我身边的人,穆栖安,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他的眼中写满怒意,还不分青红皂白,直接给她定罪,扣了好大一顶帽子。
穆栖安没力气也不想跟他做无谓的解释,澄澈的眸子带着倦怠,说:“如果不是孩子,我会离你远远的。”
秦景行眉心微微一震,有几分复杂的情绪浮现。
“孩子是阮阮的,这点永远都不会改变。”他的嗓音低沉,说出来的话极其的凉薄,甚至狠心绝情到,“你想离开,我随时送你走。”
牙齿打颤,声音带着颤音的穆栖安不肯放弃,强撑着说:“好啊,既然你要跟我耗,我奉陪,至于我的私生活,你似乎无权管。”
“你说什么!”像是触怒了哪根神经,秦景行怒声道,眼里的厌恶更重,掐住她的咽喉,情绪波动,“你是想挑战我能对穆家做到何等程度。”
“秦景行,除了穆家,你还能用什么威胁我!”
“你还希望我用什么!”
穆栖安的脸色苍白的像是纸张,嘴唇在颤。
脆弱的不堪一击,就要垮了。
孩子,他会用孩子要挟她吗?没等到回答,只是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他如同寒冰一样的脸。
穆栖安强忍着,嘴唇抿成了白色,妥协,“我不会跟他们再见面,明天我就离开这里,只希望你和阮阮能善待我的孩子,善待我的家人。”
也许离开,秦景行和阮阮才会放过穆家,放过孩子。
秦景行皱眉,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没我的允许,你不许离开这里半步。”秦景行收回视线,压住心底那点躁动。
临走前,他丢下一句话,“谁敢碰你,便是与我秦景行为敌。”
就算是兄弟,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她肩膀微微一颤,分不清楚是笑还是怕的情绪,定定的看着他离去。
一连几日,穆栖安不曾踏出公寓一步。
就算夏若按,穆栖安也是闭门不见。
性子火爆的夏若按,第一想到的是秦景行和那个阮阮又欺负穆栖安了,二话不说,夏若按找到了阮阮。
啪啪啪!
阮阮捂着自己的脸,双眸迷茫地看着夏若按。
“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