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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睹物思人

“哪敢!”穆栖安笑了笑。

也许是说的太多,导致她腹部越来越痛,闭了闭眼,她忍着痛说了句,“我有点累了,你没事,请离开。”

之前佯装失忆,这次装痛!

上前,秦景行攥着她的手,用力一拉,“上次失忆,这次又想玩点什么花样!”

疼痛感差点让穆栖安再次昏倒,咬着牙根,她眼里全是恨。

直到护士大喊,“快,快松手,伤者伤口裂开了。”

血染红了被子,也凉透了她的心。

血红色也让秦景行内心猛然一紧,攥紧的手立刻松懈下来,看着她惨白的脸,额头因忍痛而冒出的汗。

他的心被针扎了一下,有点痛。

刚才外出的秦恣拎着粥回来,看着眼前一幕,彻底被激怒了,扯着他的领子,怒吼:“你要让她死,才肯放过她吗?”

秦景行眯了眯眼睛,“你不该对她动情。”

因为穆栖安只能是他一人,也只有他一人能欺负。

秦恣身体慢慢僵硬,一种侵入骨髓的阴冷渐渐渗透进身体。

他知道了。

“家属请出去,我们需要给伤者重新缝合伤口。”

护士的话,打断了这气氛。

医院走廊外,秦景行一双总是充斥着冰冷的眸子,扫了身边的人一眼,“她不在继续住在你那里。”

秦景行的话无疑的宣判了他的死刑。

“难不成你想让她跟那个女人住在一起,别忘了,她可是为了你差点连命都没了,单凭这点,还不足以让你放手。”秦恣替穆栖安打抱不平。

都已经这样了,秦景行还不肯放过她。

秦景行的脸色顿时沉下去,寒气缠身,冷笑的看着身边的人,提醒道:“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太,我,为何要放她。”

“你根本就不爱她,你爱的是她。”秦恣咆哮道。

一怒之下,秦景行掐住了秦恣的咽喉,一字一句的警告他,“我和她的事,少管,否则给我滚出愉城。”

明目张胆的要挟,秦恣无力反抗。

可要他眼睁睁看着秦景行欺负穆栖安,他做不到。

被赶出医院的秦恣,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来到了秦言的住所,这里虽然只有两百平方,对一个残疾的人又身败名裂的人来说,有这样的住所,也算是富有。

轮椅上的秦言,脸上一半是嘲弄一半是看热闹。

“怎么!被秦景行收拾了,跑我这里来诉苦,要是诉苦,你还真的来错了地方。”因为他也不是秦景行的对手。

目前的事业,都是从秦景行手底下抢一些不起眼的小单子。

“大哥。”很久了,秦恣未喊过他一声大哥,若不是因为穆栖安,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喊出‘大哥’两字,因秦言不配。

当年不是秦言没用,遭了秦景行的陷阱,他也不用背井离乡那么多年。

这次,他要秦言帮助自己。

“你甘心这样过一辈子。”

秦言修行再高,也架不往事的经历,双眸低沉看着残废的双腿,脸色显然可见的沉了下去。

“别忘记你的腿是怎么废掉的。”

“闭嘴。”

秦言勃然大怒,腿永远是他致命点。

一吼,秦恣表情却骤然僵住了。

从小到大,秦恣根本不了解秦言,除了他,没有任何人能与秦景行抗衡。

秦言因腿,才颓靡不振。

沉默许久后,秦言不言不发的看着神情紧张的秦恣,薄唇轻启,“你想怎么对付他!”

太好了。

秦恣心底呐喊着。

来到秦言身边,低头耳边轻语一番。

了解整个计划的秦言,指出了一个漏洞,“你认为秦景行之所以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会想不到这点!”

要做就要做到天衣无缝。

秦景行不是很在乎那个女人吗?与其鸡蛋碰石头,不如取巧。

转着轮椅,秦言打开一个抽屉,将一个地址交给了秦恣,叮嘱他,“见到这个人,不要谈任何感情的事,只需要谈钱。”

“这……”

“少问,多做事。”秦言掀了掀眼皮,淡淡的说道。

秦恣一想到穆栖安,便不顾不问的离开愉城。

住院七天的穆栖安也能下地稍微活动一下,好在夏若按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一直照顾她的饮食起居,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会臭到什么境界。

“秦太太活动啊!”

穆栖安对这个称呼稍有不悦,处于礼貌,她面带微笑的‘嗯’了一声。

身边的夏若按却问,“今天出院,不如去我那里住吧。”

“算了。”

她可不想在给夏若按和夏伯伯填麻烦,反正秦恣那里很大,住着也挺舒服的。抬眸,望着窗外的风景,秦恣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拿起手机拨通秦恣号码,不料手机从自己手中滑出,掉落在对面人的手上。

男人眼神阴骘,风度翩翩的模样丝毫未减。

砰!

还未感触完,穆栖安看着自己的手机在自己眼前彻底牺牲了。

秦景行猛然攥住她的手臂,冷静而平淡:“从今天起,你搬到南边别墅。”

她是不是听错了,秦景行让她搬去哪里!

夏若按易怒的性子,往前一跳,对着秦景行鼻子,吼道,“你还真是大气量,居然让安安跟那个外室住在一起,你是想气死安安吗?”

穆栖安扯了扯夏若按的衣袖,示意她冷静,冷静……

无法冷静的她,却被秦景行的助理带离。

终于,安静的走廊上只有他们。

可夏若按所说的话,也是她想说的,她没那么大方跟他的外室住在一起,所以,她直接拒绝,“我不会。”

“想清楚在说。”

秦景行打断了她的话,眼里全是威胁的看着她。

沉淀中,穆栖安在他的压迫下,答应了。

出院当天,穆栖安上了助理的车,安静的她看着窗户外边倒退的风景。

看着昔日熟悉的欢迎,手心掐破了皮,她却一点疼都感觉不出来,揪着心脏前的衣服,她来到了孩子曾经住过的屋子。

婴儿床,玩具布满灰尘的摆放着。

无力支撑自己双腿的她,抱着孩子的玩具,久久未流的眼泪,像小溪似的奔泻而下了……

“睹物思人,感觉如何!”

独属于阮阮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瞬间武装全面的她,抹掉脸上的泪痕,一双眼球上布满红丝的瞪着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