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栖安冷嗤,“那又如何!最后能站在他身边的人确实我,而你连外室都算不上。”
“看来穆小姐一点都不担心孩子的状况,要是不小心,孩子摔着,磕着,这些都应该十分正常吧!”阮阮又低声补充一句,“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他已经会爬了,有时候摔下楼,简直正常不过了。”
“你……”穆栖安抬眸,对视上她的眼睛,手扬在半空却又停下来。
昂着头,阮阮瞪大眼珠看着她停在空中的手,嘴角冷笑,嘲弄的说:“想打就打,我绝不躲闪。”
“但要看看,那可怜的孩子,还能活多久。”
啪!
一直僵硬在空中的手,最终落在了阮阮白皙的脸颊上,有这种要求她何乐而不为!打完之后,穆栖安盯着自己的手,人畜无害地皱着眉,“我从来没遇到有人会有这种要求,居然要求,就应该满足。”
一刹,阮阮被她的气势给震慑住。
从前无人能欺负她,就算穆家败落,穆栖安性格依旧不变。
眼看穆栖安离去,阮阮不甘被欺,伸出手从后面拉住了她的礼服,早已经准备好的剪刀‘咔嚓’一身,穆栖安的礼服被剪出了一个大口子。
晶莹通透的肌肤,毫无修饰的泄露。
“我看你怎么出去。”
奸险一笑,阮阮趾高气昂地离开。
背对着镜子,看着口子已经岔到她白皙的腰部。
说实话,一般人还真不敢出去,偏偏惹到的人是穆栖安。
把边角往里一塞,露出整个后背,隐隐约约的让人遐想,一番改造,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后。
秦景行眉头紧皱,看着那些男人看她的视线,心中就一阵不喜,语气更是阴沉烦躁。
脱下外套,秦景行直接披在她的肩上。
偏偏她就不喜,把外套扔回去,叱咤风云地穿梭在人群之中。
安静下来,秦景行上前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嗓音低沉沙哑又充满威胁地在她耳边低语,“穆栖安,我的忍耐是有底线的,马上给我穿上。”
偏不。
推开他的手,她继续与其他男人闲聊,媚笑。
秦景行心脏突突跳动,阴郁的眼神盯着她。
“景行,穆小姐怎么可以这样。”阮阮眼里的阴沉一闪而过,仰头又是一副担忧的样子,跟穆栖安那固执的样子比起来,娇弱不堪一折的样子,更渗人心。
懂得拿捏他最在意的重点的阮阮,果然不动用一兵一卒就轻而易举的击垮她。
秦景行重新冷下脸来,冷硬的把人带离宴会。
车上,穆栖安无法冷静,疯了似得嚎叫,“你到底想怎样!就为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火灾,你就能折磨我吗?”
“闭嘴。”
他的嗓音低沉,话却极其凉薄。
曾经她幻想他会因三年的夫妻感情,放过穆家,放过他们的孩子。经历一切,穆栖安才知道自己太过于天真,秦景行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的恶魔。
只有击垮她,他才甘心吗?
声音带着颤音,穆栖安却不肯认输,牙齿打颤强撑着说:“以后要出席这种宴会,就带你的阮阮去。”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触怒了他哪根神经,秦景行怒声道。
白痴吗?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吗?
情绪有些波动的她,字字清晰地告诉易怒的人,“我就穆栖安。”
“错。”秦景行侧了侧头,方向盘握在手中,一字一句地纠正,“一天不离婚,你就是我秦景行的妻子。”
“有名无实,对吧!”
这样的身份,她不稀罕。
至于阮阮,一直都渴望这个身份吧!
她想要,她拿去。
秦景行皱眉,心底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用力一踩,车停在了人烟稀少的地方,浑身散发出危险气息的秦景行,一双冷酷的眸子扫视她。
头皮发麻的她,扳动门把手。
‘咔嚓’一声响,门被锁上了。
他,他想干嘛!
瞬间,秦景行栖息压来,熟练的把靠背放到。
穆栖安身子嗖的一下,倒了下来,眉头紧锁,心悸的瞪大眼睛,嘲讽着,“你不是说过每次碰我都让你觉得恶心。”
“恶心了三年,也不差这一分钟。”秦景行眼里带着一丝火气,轻而易举的就把礼服给扯下。
一句话,宛如雷鸣,轰然炸开。
穆栖安疯了一样的挣扎,声音都颤抖崩溃,怒吼:“秦景行,你混蛋。”
秦景行一想到那些男人看她的视线,眼里全都是浓黑的阴沉,心底本能的觉得怒火冲冲,难以抚平。
身体一颤,她紧紧的攥着双拳,指甲狠狠地掐进手心里。
闭眼,突然秦景行的眼里恢复了片刻清明,丝毫不犹豫的离去。
躺在副驾驶上,一脸茫然的茫然的看着挡风玻璃外的风景,心脏却如同撕裂了般疼痛不已。
“要怎么样才肯把孩子还我。”穆栖安嗓音空洞的没有一丝灵魂。
低低的笑声,秦景行只抬手,磕了磕手里的烟,漫不经心,“他已经不在是你的孩子,他的母亲是阮阮,以后不许你在踏进阮阮所住的别墅。”
门哐当关上,穆栖安挺直的脊梁。
既然谈话失败,她就用抢的。
带着孩子离开愉城,她能怎样!下一秒,她眉头紧皱,因她的举动会牵连父亲,眼神黯淡下去,她蹲下来,头埋在双膝之间。
眨眼一看,还以为是感情受挫而哭泣的女人。
“给。”
一张纸轻飘飘地触碰她的手,抬眸,她亮若星辰的眼眸直视眼前这个神出鬼没的秦恣。
秦恣尴尬了,他以为她在哭。
有些受凉的穆栖安,还是接下了他的纸巾。
捂着鼻子,用力出气,鼻涕一扫而空,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秦恣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她没反驳也没拒绝。
不远处,一辆黑色奔驰车上的人,眼底的阴骘没遮掩一丝陌生的情愫,只剩下一腔怒火,驾车而去。
熟悉的街道上,两人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