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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忽而出征

“进来吧。”

御书房内传出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威严,匆忙跑出来的太监慢了一步,硬着头皮轻生道爷,公主殿下,皇上让您们进去。”

最先动腿的汝阳公主,她也不知是作何感想,并没有将湿透的衣裳换下来,浑身动得直打哆嗦,嘴唇泛着乌紫,她就如此狼狈地扑到了皇帝的身边哭嚎皇……”

皇帝方才将兵权交给了赵寒林,算是暗中卸了魏临渊的权势,心情还算得上好,便随口问了一句么还是这个样子?”

汝阳公主抽噎着抹着眼泪,低声细语臣……儿臣想等着父皇……”

她落水的事情皇帝大概知道,不过这个“知道”,是根据汝阳公主同她的两个侍女的说辞来的。

皇帝听闻第一反应就是恼怒,下意识的就想着召这件事的另外两个“肇事者”来训斥一顿,可看着魏临渊和李慕歌两人并肩入了小御书房,他一看见头就疼了。

“臣参见皇上。”

“臣妹参见皇上。”

听闻两人声音,皇帝便摆摆手,拉起了和事佬的旗子了,汝阳落水一事……朕本不该管这些的,不过到底怕你们这些年轻人,拉不下面子,道个歉,这事儿便就这样掀过去了。”

他和善的样子难得一见,李慕歌觉得新奇极了,故作诧异的瞪大了眼睛道歉?皇上,汝阳落水,为何我们要道歉?”

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冲魏临渊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上,让自己来说。

魏临渊被她这一个眼神制止住了话茬儿。

“父,父皇……”

“皇上。”李慕歌强行的打断了汝阳公主的话,轻咳了两声,半是虚弱半是无辜的道,“今日我方才进宫,汝阳说有话对我说,我二人走在湖边,汝阳许是看着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冲我伸手,您也知道,我被尤澜困了几天,心中警惕便躲开了,汝阳一时没收住手,落了水……这事儿,是臣妹不对,我当时要是不让开,汝阳也不至于落水。”

她自责的叹气妹当时就将汝阳给拉了上来,后又匆匆回去换了衣裳,咳咳咳……”她一边说一边咳嗽,眼泪都咳出来了,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不振。

而她口中的那些缘由,和汝阳公主说的真的是天差地别。

这其中,必定有一个人在说谎。皇帝冷着脸看了这个,又审视那一个,最终目光停留在汝阳公主心虚的脸上,冷了声阳,可是这样?”

他作为皇帝,纵然不喜李慕歌,忌惮魏临渊,可更不容许有人欺瞒自己。

汝阳公主目光闪躲,脸上又十分委屈臣,是儿臣不小心。”那模样,活像是李慕歌冤枉了她似的。

李慕歌起初并不曾想将这件事说出来,魏临渊自然也不知道,只以为是汝阳公主真的不慎落入水中,不曾想是自作自受,立刻质问主可真是不小心?这个天的蚊子,想必用不了多大的力气去打,又怎么会收不住力气?说来也奇怪,小长公主救了您,不曾听到您一路道谢变算了,拿着这事儿来找皇上,让小长公主对您道歉,这又是个什么理?”

他对这人可怜兮兮的模样没有半分怜惜,只觉得厌烦不已。

汝阳公主被他的绝情所伤,止住抽噎,红着眼眶恶声道向着她便算了,难不成你还想娶她?我记得你同父皇说过,你而立之年以前,是不能娶妻的,怎么,这是骗父皇的?”

皇帝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和善的目光不过片刻就掩饰不下去。

高高在上的皇帝最不容许的就是欺骗。

魏临渊青筋暴起,恨不得此时此刻让她闭嘴,可皇帝已经沉了脸,他却不愿意真的说出让李慕歌伤心的话。

开玩笑,人是自己好不容易求来的,皇帝又算个什么。

男人倔强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动,李慕歌眼皮子一跳,偷偷在他腰背上拧了一下,扑通一声跪下上,太后娘娘让臣妹陪她礼佛,怎会嫁出去,皇上这样看……难不成,难不成是想将臣妹嫁去?求皇上饶命,饶过臣妹吧。”

李慕歌觉得自己是同不要脸的人打交道打多了,现在也能练就一番张口就来,睁大眼睛说瞎话的本领。

她身份特殊,这点儿小事儿也并不能让皇帝治罪于她,看着又着实糟心,老皇帝脸色沉沉道然你想同太后礼佛,那就同她一道礼佛吧,这件事就此揭过,汝阳,回去。”

汝阳公主心有不甘,窃窃道,父皇……”

“回去。”皇帝语气已经不耐。

这要不是自己的女儿,他现在就能让人拖下去杖毙了。

汝阳公主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是,狼狈不已的离开了,徒留下一地的水渍。

皇帝见着李慕歌糟心,很快也寻了个由头将人撵了出去。

才一出紫宸殿,李慕歌就坐在车辇上,掀开了车帘,冲魏临渊低声道可要现在回去查一查,如今且看皇……那人的意思,是想让赵寒林去领兵,可边防图已经送了出去,局已经布下了,难不成就让他这么去?”

不说其他,单单是二皇子同太子的敌对关系,赵寒林的狭隘心胸,就让她无法信任。

若是这人去了边防,非但不能有所作为,还残害忠良将领,让敌人有机可乘,苦了的便是下层的士兵,和边关的百姓。

魏临渊此时急切的心情并不比她少上分毫,他道先将你送回去,赵寒林那边,我会想办法。”

将李慕歌送到宫门口后,男人轻轻将她鬓角落下的发丝别到耳后,低声叮嘱会去边关……这一仗免不了,阿慕,你等我。”

语气如此决绝,李慕歌早已和他有三年之约,纵然心中对自己的来历有所顾忌,可爱便是爱了,她猛然点头等你。”

两人依依不舍,却迫于形式,不得不就此别过。

熟料这一分别,竟再也找不到机会见一面。

第二日,朝中传来消息,吏部侍郎赵寒林逛花楼摔断了腿,皇帝才在朝堂说,属意他领兵打仗,下一刻太监就来报,狠狠的在皇帝脸上甩了一个耳光。

与此同时,边塞传来消息,驻守于荆州奉城的孙良久孙将军,节节败退,连让两城,形势岌岌可危,竟是有直逼京都之势。

皇帝当时正躺在舞姬的肚皮上,听闻之后吓得差点儿摔下了床,当天下午,御书房内就跪满了大臣,请求让临王出战。

酒池肉林的安稳生活享受灌了,这些大臣们在慌乱无措之际,唯一想到的就是魏临渊。

皇帝别无他法,只能让魏临渊出征。

当天下午,魏家铁骑就风尘仆仆的出了城门。

李慕歌恍然从梦中惊醒,所有所感,问丫鬟么时辰了?”

“申时了。”李慕歌骤然睁开了眼睛,惊喜的望着来人,“阿辰?你怎么来了?

”小五揉了一把她的头发伤了也不告诉我,你这是想做什么?”

熟悉的语气不像是当初那种亲近中又带着一点疏离,她又惊又喜的撑着手臂,“你,你是不是……”

小五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明白。

李慕歌一看,就知道他不像自己一样拥有记忆,无奈笑道来你竟敢这样对我,怎么几日不见,胆子都变大了不少?”

小五歪着头怔愣道几日做了个梦,梦见姑……阿慕你变成了我的姐姐,真是奇怪,像是亲身经历过了的一样。”

他扶着额头,想起梦中的场景便忍不住眯着眼睛笑然你是姐姐,却像个孩子一样,若是不好好照料着,心三顿不吃饭也成,受了伤也不说,真是气人。”

李慕歌闻言讪讪笑了笑,心道这小子好的记不起来,非得记着这些黑历史。

不过对方能够想起这么一点点,便足以让她开心好久,撑着下巴问怎么想着进来宫中了,小瑜小锦怎么样了?”

“我今日来,是来替王爷送东西的。”小五将一封信递给她,“小瑜小锦近来也都还好,只是成绩不怎么理想,夫子说,他二人也就学个皮毛了,若是钻研,恐怕不行。”

两人出自商贾之家,平日里不重学问,如今再想抓,已经难了,再加上他们家一个玩刀子一个习武,实在不能造成一个能让人耳濡目染的好氛围。

李慕歌点点头也不用他们太成器,这辈子衣食无忧,有点儿小聪明便行了,倒是临渊,怎的会想到让你给我送信?”

她一边拆信一边问。

小五道爷……已经走了。”

李慕歌愣了一下,扭头看他,如果不是因为不雅,她还想伸手掏掏耳朵,她听错了?

这前日不都还在吗?

说要走,怎么就这么急了?

纵然她早有预料,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小五道关战事耽搁不得,未免途中生了变故,王爷一刻不敢久留,让我同你说。”

小五安慰的揉了揉他的脑袋。

或许是因为有了那一份记忆,他如今这样做,也十分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