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王家之后,李慕歌随意的在周围转悠,却发现整个王家,此刻没有一个人在。
"看来这王家里面,一共也就住着王德父女两个,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亲人之类的,说不定能够有点线索。"
李慕歌自顾自的眺望四周,有自我分析这一通。
然而,虽说这个想法是很突出,却立刻被魏临渊给否决了,"先不说找什么亲人,这王德听说是死在自己家里的,如果按照你所说,他并非是被绳子勒死,那么一定还有别的致命线索!"
听到她这么说,倒也并不是没有任何道理,"那行吧,我们再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吧。"
三个人这自顾自的,在王家转悠着,王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屋舍瓦棚样样俱全。
可是几个人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李慕歌不禁萌生出几分疑惑,"奇了怪了,如此钝器伤到脑袋,就算想要毁灭证据,也不应该短短时间这么快呀?"
据她得到的消息,这个王德在被杀死后隔一天,就直接被人抓住了。
凶手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转移证据,那些人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就在她凝神思索的时候,却将目光突然锁定在猪圈里面,多了几分惊喜和好奇,"你们看那猪圈里面,未免有些过于杂乱吧。"
游客猪圈里面的猪,早就已经被拿走了,不过尽管如此,这猪圈看着也实在诡异的很。
从表面上看,甚至能够看到一个清晰的脚印,虽然说无法分辨男女,但是猪圈里面能够留下这么个脚印,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按照常理来说的话,这些猪应该是在王琴被杀,这两天转移走的,猪圈又怎么可能会留下这么清晰的脚印,谁没事会在猪圈闹腾?"
李慕歌言谈之间,又止不住的看向了身旁的男人,多了几分迷惑,似乎是想要等待他的认可。
魏临渊叫做纠结片刻,这才跟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只不过让他堂堂一个王爷进猪圈,未免有些不妥吧,纠结了片刻之后,这才又看着一旁的临风。
"呵呵,魏公子何必看着我呢?"
临风谁说的上是温和儒雅,可是进猪圈,他这一袭白衣,若是染了不该染的东西,到时候恐怕也下不来台面!
李慕歌见二人一副为难的样子,当真是觉得无语至极,"不就是进个猪圈而已嘛,现在猪的没了,就算猪粪也被太阳晒干了,你们两个娇气什么呢?"
说着,李慕歌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这才自顾自的将裙摆挽得高高的,露出两个大宽裤腿,迈着脚步直接快进了猪圈。
"哎,你小心一点。"
魏临渊向来是不待见这些地方,看着自家女人倒是毫不嫌弃,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要做纠结,还是小心的提醒道。
李慕歌莞尔一笑,没有多言。
这目光在周围来回扫视一圈,这猪圈放眼一看也不过四个平方那么大。
平日里容纳的,应该是好几头猪,可就在这个时候,李慕歌定睛一看,却发现角落里,有一丝不寻常的痕迹!
只见那西南方的一个墙角之内,十分的光滑平面,不弱于其他地方,就好像是有人,天天在那个地方小心的打扫了一遍一样。
"奇了怪了,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闹出了这么个名堂?"
想着,李慕歌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那个角落,用手在下边划了一道,除了恶臭难闻的气味以外,但真是比其他地方要干净许多!
"呵呵,这猪圈头还有一点意思嘛!"
偏偏别的地方脏的乱七八糟,就这个地方实在是干净无比,如此鲜明的对比差,更让人觉得奇怪。
就当他正疑惑的时候,站在外面的两个男人,也并没有闲着。
魏临渊目光游走之间,突然就发现一个卡在两个木头之间的小小东西,这才又指着那方向说道:"慕歌,你看看你身后,那一堆干草里面,好像有一个东西!"
听到这番言语,李慕歌心中又难免没忍住一喜若是将那道草皮看一看,连忙迈着步子走到了那边。
说着魏临渊的指引,李慕歌当真是发现了一个极其尖锐的东西。
乍眼一看是一个煤油灯盏,此刻正亮的,让人发慌!
李慕歌见那个坐落在地上的钝器上面,还沾染着些许猪的粪便,一时间竟然无从下手。
目光抬眼看向外面的人,"那个,不如去给我打盆水来吧,这东西我也没办法下手呀!"
鬼知道她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不过既然都已经接下了这个单子,还与别人打了赌。
这件事情,自然是不能够就这么袖手旁观。
听闻此言,临风倒是显得格外积极,"姑娘等一下,我这就去!"
说着,忙不停转身,直接打了一桶水过来,倒算得上是乖巧。
李慕歌又怕破坏了证据,就连用水冲这个灯展,都小心翼翼,不敢贸然动粗,生怕又漏掉了什么其他的证据,那才是真正的罪过。
若非是这个时代,没有什么指纹提取这种高端操作,她必然是不敢这么玩的。
不过现如今,条件有限,也只能如此了。
随即,等冲掉了上面的粪便之后,李慕歌才将那个东西拿在手中,仔细这么一掂量,还是有几分重量的。
随即,这才又跟着他们走了出来,切开两个男人,一看到自己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脸上多了几分嫌弃。
李慕歌一双美目微蹙,"怎么了?我身上有鬼吗?"
这话说的,身上臭烘烘的,和有鬼有什么区别?
"……你还是回去沐浴更衣吧。"
魏临渊别无他话,这么一说,李慕歌瞬间茅塞顿开,一时间居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才尴尬的点了点头。
回去之后果真是仙,冲了一个澡,这才又跟随着他们,一路去了停尸房。
因为有了县里的特许,来来出出,还是非常的容易方便。
看到那具躺得端正的尸体,李慕歌将这个煤油灯盏,与那伤口上的小小伤口像做比较,发现真的是十分吻合。
正好这血迹深浅度,都相差无几!
李慕歌心中难免一喜,"看来我之前的推测没有错,恐怕真正杀死王德的,并不是那个粗鄙的巴神,而是与这关键的电器有关!"
因为这后脑勺的钝器伤口,就已经是一个致命伤。
凶手又何必多此一举,再回头用绳子勒死他呢,显然就是想想栽赃陷害啊!
想着,李慕歌一只手轻轻的扳开他的嘴巴,发现他的舌头处于平躺状态。
"看来这个案子有点意思,死者若真的是被麻绳勒死的,舌头必然不会处于平躺状态。"
想找一个类似的人,伴随着喉咙的牵引,舌头怎么能够这么的平息?
在看着脖颈上的泪痕,这类的是他的下三寸。根本就不足以致命,显然是凶手还有些不太熟练!
这条条有理的分析,听得在场的二人一阵蒙圈"所以难道那个王琴真的不是杀人凶手?"
闻言,李慕歌却摇了摇头,神情中又多了几丝玩味,"她是不是凶手我不知道,这还得多了解一下,毕竟咱们有五日的时间,何必着急?"
光凭手中的线索,在未曾有任何直接证明,证明王琴不是凶手的情况下,她就会一直处于待罪之身的状态。
想着,李慕歌将这顿气好好的保存起来,作为一个证物,这才又对着二人来了个响指,"走吧,大家都认为这王琴便是杀害父亲的凶手,不妨我们去打听打听,为何大家意见如此统一?"
所谓乌鸦尚有反哺之恩,王琴身为他的女儿,又怎可做下如此痛,下杀手妄为人道的事情?
两个人听到他这番话,也只得无奈一路跟随
这八卦最多的地方,自然还是要属于茶楼。只看那书的此刻正在茶楼幕后的一处帘子上,讲的不亦乐乎。
李慕歌二话不说,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
"这姑娘,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我说书呢!"
说书人见突然来者不善,多了几分不悦,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可是李慕歌突然从怀中一掏,一锭亮闪闪的银子,瞬间落在他的眼前。
这说书人也是个见钱眼开的角色,见如此情况,连忙换上一副谄媚的笑意,"姑娘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就可!"
李慕歌对于这样的人见怪不怪,这才直接切入正题,对着他询问道:"你这说书人,故事八卦甚是多,可知道王德父女俩是怎么回事?"
听闻此言,那说书人却是叹息,"你还别说,这王德平时也真不是个东西,平日里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为有她这个女儿却是不管不顾,是不是一顿毒打,有人半夜都能听到叫声……"
一说起这王德父女两个,说书人那是说三天三夜,都好像有种说不完的样子?
可这么一听,李慕歌这才若有所思,"看来这个王德也算是道德败坏,声名狼藉,若是他的女儿真的杀了他,倒也算是情有可原,有这种杀人动机的呀!"
想着,李慕歌又止不住的陷入了一阵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