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明明看似漫不经心,却在夜空中回荡得十分清晰嘹亮。
一字一句犹如一把把刀子,仿佛在滑动着锡兰的心。
"这……这怎么可能?"
李慕歌无奈的耸了耸肩,看着对方一脸错愕的模样,这才跟着轻轻拍了一下锡兰的肩膀,小心的安慰她,"好了,你年纪尚轻,不懂情爱,还是不要再纠缠下去了。"
找下一个姑娘,好不容易喜欢了一个男人,李慕歌耸不能打击她的自信心吧?
可是本以为自己是一方安慰,对方却并不这么想。
锡兰错愕的同时,袖子下面的手,却不自觉的紧密起来,"可恶,什么叫做我年纪还小,分明就是在讽刺我!"
在想的眼里,李慕歌的行为,有一种倚老卖老的感觉。
随即,这才跟着冷哼一声,"如今你这般羞辱我,我定然是不会放过你的,咱们走着瞧!"
随着这话音落下,锡兰直接转身离去,这潇洒决然的模样,却让李慕歌多了几分疑惑,"我做什么了吗?"
只不过是好心的安慰了一句,感情还被人家给误解了。
怎么同样是做好事,魏临渊就能获得芳心,自己反倒落得一身臭,看来这就是男女之别!
李慕歌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看着女人已经远去的模样,不再多言自顾自的逗弄着筛子。
将那些药草晒干,磨成药粉,回头走的时候,就方便携带许多。
一直忙活到深夜,这才跟着回了房间。
此刻,魏临渊一个人穿着寝衣,坐在床上独守空房,那叫一个凄惨。
"你还知道回来呀?"看着一进门就自顾自的捶背扭腰的李慕歌,魏临渊止不住吐槽了几句。
可是脚下的步子,却不自觉向她靠近几分。
李慕歌坐在桌子上将茶杯翻了个盖,自顾自的倒了碗茶水,轻抿一口,这才一只手指了指肩膀,"给我按按,有点累。"
……
敢情自己的不爽,女人完全没有当回事儿。魏临渊再一次臣服在李慕歌的淫威之下。
下意识的抬起双手,替她轻轻按捏肩。
"你看看你,这落神谷这么多人,你随便要两个过来帮忙就是了,非要自己动手,咱们也不需要丰衣足食啊?我有钱,可以养你。"
魏临渊一边按一边说,李慕歌却跟着俏皮的转头,冲章眨了眨眼睛,"你不懂,这里很多药材我都未曾见过,正好借着忙活的功夫熟悉一下,丰富一下自己的知识。"
……
魏临渊彻底无言以对,宽带的房间昏黄的烛火,两个人一前一后温馨无比。
可就在这样的光景之下,却突然传来了一丝不对的动静。
魏临渊耳朵竖起来,总感觉有细微的声音,在整个房间转动,下意识的多了几分警惕,"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随着男人的目光紧皱,李慕歌似乎也听到了更不寻常的声音。
"嘶,嘶……"
随即,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身子,"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都说这洛神谷毒蛇虫蚁众多,该不会是蛇进来了吧?"
就在二人说话的功夫,突然之间,一个漆黑的东西,犹如一指粗的绳子,直接朝着他们飞射而来。
那速度快,飞过来的时候,还装着一张血盆大口。
魏临渊眼疾手快,直接将错愕的李慕歌一把拦腰抱住,一个转圈轻松的躲了过去。
见那落在地上的毒蛇,此刻还吐着蛇信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这张嘴,还真是厉害!"
但真是跑进了一条毒蛇!
李慕歌尴尬一笑,却发现除了这毒蛇以外,蝎子,蜈蚣,癞蛤蟆……
"不是,这个阵容怎么有点像医书上的五毒,不会这么巧合吧?"
李慕歌二人直接被这些东西团团包围,逐步的朝他们靠近。
无论是哪一个,只要被咬上一口,那必然都是回天乏术的。
外面,锡兰却跟着多了几分欢喜,"若是你被咬了,我就不救你。若是魏公子被咬了,我救他,还能记上一份恩情!"
想想,锡兰止不住的,偷笑起来却未曾察觉,这个叫烛火的门上,已经将她的影子,轻轻倒映了出来。
魏临渊止不住的眉头紧皱,其中的不悦神色,那是难以言说的,"看来这一切不是巧合,那是有人故意作祟!"
仅凭这身形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吧?
他们在洛神谷未曾得罪什么人,也就那个锡兰,一面之缘,种下错根。
李慕歌不免觉得一阵头疼,看着周围那些毒虫毒蛇,却多了几分害怕,"现在可怎么办?难不成要等着她进来收尸吗?"
此言一出,男人却一声浅笑,抱着李慕歌的腰直接脚尖一踩,整个脚一发力,二人冲天。
借着房顶上的悬梁,男人一只手抓了起来。
这速度快准狠,李慕歌都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瞬间,仿佛飞升了一样。
随即,又是对方自信无比的话语,"不就是几条毒虫吗?杀了不就完事儿了?"
说着,突然将李慕歌直接甩到了房梁之上,"要是不想调下来为独宠的话,可要抓好了。"
李慕歌连连点头,虽说有些恐高,只不过对于这些毒蛇毒虫,却是更为害怕。
紧接着,但他仍空着的一只手抽出一把匕首,直接纵身一跃,跳到了一边。
一把刀直接冲着蛇的三寸,狠狠插了过去,一瞬间的功夫折不断的抽搐着身子,那凄惨的模样,不过片刻便直接抹了身体。
哪怕是有毒,在身手不错的魏临渊面前,他们甚至连碰到他的机会都没有,这毒根本就成了无用的东西!
片刻工夫,五具尸体瞬间躺在房子里面,小小的血迹沾染了地板,多了几分平添的恐惧。
"呵呵,不愧是我男人,就是厉害,赶紧把我放下来!"李慕歌止不住为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此刻抱着房梁的柱子,像是树袋熊一样。
魏临渊双手一撑,脸上是无比自信的笑容,"跳下来,我接住你。"
……
李慕歌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这跟跳崖有什么区别?这么高的地方。
不过转念一想,这才硬着头皮,猛然纵身一跃,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果然已经落在了男人宽大的胸膛。
李慕歌微微松了口气,跟着嘿嘿一笑,"不错,一直都这么准!"
里面两个人倒是脱离危机,看着地上的尸体又止不住看了一眼门外,那个漆黑的影子,此刻还在不断的听着动静。
"奇了怪了,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不见惨叫声?"锡兰预想中的场景并没有到来,如今倒不免多了几分疑惑。
就在她纠结不已,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的时候,门却突然被打开。
男人的身影,如同泰山一样,伟岸的呈现在他的面前,漆黑的影子直接包裹了锡兰弱小的身子。
"你!"锡兰微微一冷,未免有些太过于突然。
"怎么,,这些我都没有弄死我们,你觉得很失望吗?"
明明是带着一抹笑意,却让人平添了几分冰冷,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锡兰不自觉的颤抖着身子,"我……"
一时间她倒有些不知所措,反倒是李慕歌,借着手中的帕子,突然一个喷嚏,一些白色的粉末弥漫在空气之中。
锡兰不由皱了皱眉头,却突然感觉那粉末吸入鼻间多了几分,奇痒难耐,下意识的用手去挠了挠脸上。
"你,你刚才喷出的那些粉末是什么东西?"锡兰瞬间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目光凌厉的扫向了李慕歌。
李慕歌却无奈的耸耸肩,"我也不知道。"
说着,浅笑一声之后,又看锡兰开始浑身痒痒,一双玉手上下其手,不断的抓耳挠腮,样子极其丑态。
"可恶!"锡兰一时间不知所措,看着面前无动于衷的男人,只觉得羞愧的无地自容,忙不停的转身就跑。
李慕歌却止不住捂着嘴巴浅笑两声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快乐,"让你用那些东西吓唬我,这就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了!"
"你还真是善良。"魏临渊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若不是刚才那痒痒粉的作用,他必然是不会轻易放过锡兰的。
李慕歌,这只怕是间接为她开脱吧?
自从这件事情之后,锡兰也算有两天没有来骚扰过他们。
如今正是十五月圆之夜,周围空无一物,唯有悬挂的月亮,洁白而耀眼。
李慕歌依旧在月亮下忙活着自己的东西,反而是锡兰,目标明确的找到了魏临渊。
"魏哥哥,这是我绣的鸳鸯,给你。"
这突如其来的一个鸳鸯荷包,打断了魏临渊月下读书的兴致。
紧跟着,不由皱了皱眉头,"送我这种东西做什么?"
"你就不要再装傻了,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我对你的心意,我喜欢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明白的!"
……
"不好意思,我已经成亲了,你应该知道的吧。"魏临渊皱眉,显然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东西。
"可是,我喜欢你,不在乎你成不成心,大不了,我做小!"
锡兰说着,目光再一次多了几分恳切。
魏临渊却深深的叹了口气,直接背着手,江那鸳鸯荷包往她的面前轻轻一推,"不好意思,我这一辈子的心,都已经给了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