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是怀疑,还没找到证据说西州城的瘟疫跟西南军的鼠疫是柳正源派人所为,而这件事儿从头至尾最有嫌疑的人就是钱益,因为最先去到西州城的五个太医中,只有钱益是柳正源举荐去的。”
楚林了然的点头没继续再说什么,而是朝楚天冥点头示意后离开了书房,之后做什么,只有楚天冥跟楚林两人知道。
柳府,昨日柳韵诗派丫鬟枝丫去楚王府打听楚天冥是否定亲的事情,今儿一早,柳侧妃院里的人就来到柳府找了枝丫。“枝丫姑娘,世子爷已经定亲的事是事实,但是再多的,侧妃娘娘现在还没打听到,奴婢出来前,侧妃娘娘特意交代,说让孙姑娘不要想着嫁入楚王府的事儿了。”说完,小丫鬟离开了柳府,枝丫怕耽误事儿也赶紧回了后院。
柳韵诗昨晚因为想着自己喜欢的人可能已经定亲的事儿,晚上睡得不是很好,导致今天比往常起得晚些,是以,枝丫去府门见了柳侧妃丫鬟的事儿她还不知道。
回到后院的枝丫见到自家主子刚起床,为了不影响柳韵诗的食欲,生生的把知道的消息给压下,打算等柳韵诗吃完早膳后再说。谁知,这一压就压到了,压出了大麻烦。
楚家别院,陈笑笑带着李氏在后山泡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温泉才起身,因为肚子饿了,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刚回到房间,就有丫鬟跟她说楚天冥已经回到别院的消息。
陈笑笑挥手让丫鬟退下:“行了,我知道了,让他在前厅等我一会儿,我换套衣服就过去!”
两个多月的时间,楚天冥已经习惯了跟陈笑笑的朝夕相处的日子,这猛不丁的一夜加大半天没见着人,这心里总感觉少了什么,但岳父岳母都在别院住着他也不好大白天的就往人闺女的房间闯,是以,就在楚天冥准备喝完第二壶茶水的时候,他心心念念的小丫头才姗姗来迟。
楚天冥一见小丫头往正厅这边来,赶紧上前迎着,然后顶着一脸委屈的脸朝陈笑笑控诉:“你要是再不来,为父可就因为喝水撑死了!”某笑嫌弃的伸出一根手指把企图把下巴搁她肩膀的男人推开:“说话注意点,咱俩还没成亲呢,整天为夫,为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爹的!”
陈笑笑的话让楚天冥小心脏一颤,想到自己跟小丫头的年龄差,自己其实没比岳丈小几岁,而目前,他的小媳妇儿还没及笄,被说成‘父女’的可能性还是有的!但是…“这个你放心,我今早进宫的时候已经跟舅舅求了个恩典,让他给我们俩赐婚,到时候,整个南晋的百姓都知道,楚王府世子楚天冥的未婚妻是一个叫‘陈笑笑’的神医!”
“赐婚?楚天冥,你··你来真的?”她还想着说,等她及笄还有两年多的时间,这中间万一他俩处着处着发现性格不合了还能退婚啥的,这赐婚,那可是圣旨,抗旨可是要杀头的,想到这,陈笑笑猛然觉得自己脖子凉飕飕的!
楚天冥不明白小丫头听到‘赐婚’两字为何反应如此大,“有了赐婚圣旨,你在晋都可以横着走,没人敢给你脸色看,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回来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陈笑笑像看煞笔一样看着楚天冥,还横着走,她又不是螃蟹,还谁欺负她了跟他说他给她出气,要是对方是女人呢?靠,难道这丫的还有打女人的想法?
细思极恐,陈笑笑小声问道:“楚天冥,你,你有打过女人吗?”这点必须问清楚啊。
楚天冥摇头:“我没有打过女人,当然,这也不代表我不会打女人,前提是她们触及到了我的底线,而我的底线,是你!所以,笑笑,在晋都你想出去逛街逛街,想干什么干什么,但是,你要拿出身为世子妃的气势,你要记得,你的身份不止是世子妃,还是当今圣上的外甥媳妇儿。”
对于这种身份的转换,陈笑笑嘴角猛抽,从一个小农女变身成为一个金凤凰,说的应该就是她吧?哈哈…
“世子爷,世子妃,是否现在传膳?”
见说话的人是个陌生面孔,陈笑笑询问:“你,是新来的?楚林呢?”
“回世子妃,奴才是二管家楚良,楚林大管家这几天要外出,所以,在大管家回来钱,都是奴才暂代大管家的职务。”
“哦,好,那就辛苦你了!正好去也有些饿了,现在传膳吧,顺便派个人到竹香苑请我爹娘和弟弟过来用膳!”楚良垂首应道:“是,奴才这就派人去请老爷夫人和小公子!”
竹香苑,陈父陈母住的院子,而陈笑笑住的是隔壁的梅香阁。
楚良派了个小丫鬟去厨房传膳,而自己则亲自去竹香苑请人。“老爷、夫人、小公子,午膳已经摆上了,请三位主子移步到前厅用膳!”陈氏夫妻俩见来的是个面生的,多嘴问了句:“饭摆前厅,是你家世子爷过来了?”
楚良垂首回答:“回老爷话,世子爷确实过来了,这会儿正在正厅跟世子妃说话!”楚良一口一个世子爷一口一个世子妃,听得陈延松脑袋直晕。这闺女虽说已经跟楚天冥定亲了,可还没成亲呢,就…胳膊拧不过大腿,谁让女婿的身份太高了,他这当岳丈的,除了睁只眼闭只眼外还能怎么着?
察觉到丈夫又要钻牛角尖的样儿,李氏忙伸手扯了扯丈夫的衣袖:“这都大中午了,你还不饿啊?赶紧过去吃饭吧,别让俩孩子等久了。”
媳妇儿都发话了,陈延松还能说啥,牵着儿子的小手默默的跟在身后往正厅走去!一路上,心里可憋屈了,但是不敢出声儿。深知丈夫性子的李氏一路上也没搭理他,以前没跟老宅断亲前,有点啥事儿都想着老宅那边,现在断亲了,又开始整天盯着她闺女了,一大老爷们比她这妇人还爱耍小性子,真不知道当初自己到底看上这男人哪儿了,非要嫁进陈家这只大染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