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思思,你做错什么事儿了,看把你娘给气的?”陈思思怯怯的看着她爹,支支吾吾的回答:“爹,我··我··”花氏见她没敢说出来气得拿鸡毛掸子打在床沿上,那声音吓得陈思思尖叫着跑到陈延海的身后躲着,生怕她娘下一鞭子就打在她身上。
“容儿,你,你别气啊,你先消消气,我来问问!”陈延海转过身背对着花氏大手轻轻的拍在闺女的后背,用自认为最温和的声音问道:“思思,乖,你跟爹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让你娘发那么大的脾气?”
陈思思害怕的仰头看着她爹,咽了咽口水后回答:“爹,我,我清白没了!”说完,陈思思闭上眼睛等待这来自他爹对她的大骂。
可是等了好久,也没见身上有被打痛的赶紧,又悄咪咪的睁开一只眼去看,却看见他爹似乎傻了一样,愣愣的盯着她瞧。“爹,爹,你怎么了?”
“那人是谁?”陈延海极力的忍了好久,才忍下打闺女的冲动,但是不代表他能放过那个占了他闺女便宜的男人。
“除了李家那小子,还能是谁?”本来花氏就看不上李家那小子,如今好了,她闺女已经把身子给了那小子,怎么能让她不气?要不是现在她大着肚子行动不便,早冲到李家把人拉出来打一顿了!
“爹,就是浩楠哥,我们俩是两情相悦的,浩楠哥说了,咱们两家可以先定亲,等他中状元了就骑着高头大马,八抬大轿的把我迎娶进门!爹,你知道的,浩楠哥是个读书的料子,可不像大堂哥似的,考了多少年了连个童生都没考过。”
“这件事儿你们俩的事儿,那王春柳知道吗?”陈思思不是很敢确定的回答:“这种事情,浩楠哥应该不会说出去吧?那得多羞人啊!”而且这种事情双方父母知道也没什么不是吗?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陈延海夫妻俩压根就没想过要把女儿嫁给李浩楠。
“要是王春柳不知道这件事儿,那你就把这事儿烂在肚里,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有,以后跟李家那小子给我保持距离,要是在发现你去找他,老子打断你狗腿!”
陈延海前后的脾气反差,吓得陈思思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声音更是有些颤抖道:“爹,你这是什么意思?都说了我跟浩楠哥是两情相悦的,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他?”
“从今儿起,你就给我在家里好好待着,等过完年了就给你找个婆家嫁出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我不,要嫁我也只嫁给浩楠哥!”说完,陈思思拔腿就往外边跑,一时不察的陈延海还没反应过来,人早跑没影儿了!
花氏见女儿跑出去了,自己又走不快,拿在手上的鸡毛掸子直接打在丈夫身上:“还愣着干嘛?赶紧追去啊,这丫头八成跑去李家了,你赶紧的,现在跑去拦住她,可不能让人知道这种丑事儿,我去跟娘说下情况,实在不行,明儿我就带着思思回娘家去。”
“哎,我这就去,媳妇儿你自己看着点路啊!”交待了一句,陈延海拔腿跑出去,碰上院子里的小朱氏都没来得及打招呼。
“跑那么快,赶着投胎呢?真是的,一天天的,还让不让人安生了?”听到小朱氏在院子里谩骂,心里还怄着气的花容这时候也没想着忍着,打开房门对着站在院子里的小朱氏直接开怼:“大嫂,寒冬腊月的,嘴上积点德,您这一天除了骂这个骂那个之外,你倒是抽点空好好的教教仁哥儿啊,呵,好好的书不读,学什么二流子去扒姑娘家的墙角,被打也是活该!”
大儿子是小朱氏的逆鳞,花氏说她儿子该打,小朱氏哪儿能忍着这口气啊!“说我儿子该打,你那闺女就是个好的?见天没事儿打扮得跟个妖精似的,干嘛呢这是?回村里勾汉子吗?小小年纪不学好,尽学些楼里妓子的做派,说我儿子把姑娘家的墙角,你以为你那闺女能好到哪儿去?”
花氏正烦着女儿的事儿,如今被小朱氏这么一刺激,整个人都癫狂了,顾不上大肚子,脚步生风似的跑到小朱氏跟前,扬起一直抓在手里的鸡毛掸子就抽在小朱氏的身上。
大冬天的,身上穿的都是厚棉袄子,加上花氏从没做过农活,手上的力气并不大,没打几下就被小朱氏蛮横的夺过了手中的‘武器’。
恶毒的小朱氏夺过鸡毛掸子后哪儿也不抽,就对着花氏的大肚子打,心里更是恶毒的希望这个肚子就这么被自己给打没了,这样二房就没有男丁,他们大房有两个,怎么也都比二房要高上一截。
看着发狠的小朱氏眼睛冒着绿光的盯着自己的肚子,花容吓得脸色惨白惨白的,两手更是护着肚子,脚下也没停的往后退,企图离小朱氏远点。一边哀求:“大嫂,你,你要干什么?我,我这肚子里怀着可是咱老陈家的骨肉,你…”
已经想着要打掉花氏肚子的小朱氏哪儿还管你是不是老陈家的骨肉,扬起鸡毛掸子对着那大肚子‘啪啪’的打下去。被小朱氏抽了两下,花容护着肚子的手都被抽出了血痕儿。肚子更是因为紧张一度的绷紧着。花容没敢大意,扯开喉咙大喊:“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
听到求救的声音,陈延石衣服都没披上就从屋里跑出来,结果发现自己媳妇儿正拿着鸡毛掸子抽老二媳妇儿。“你疯了?没看她大着肚子呢?万一把人打坏了,你赔得起吗?你让我这当哥哥的怎么面对老二?”
“打坏就打坏了,反正她这孩子来的也不是时候,打掉了,明年在怀一个就是了,不就是生孩子吗?谁不会啊?”
陈延石见自己媳妇儿跟魔怔了一样,瘫在地上的弟媳也傻愣愣的,脾气一上来只能吼花氏:“老二呢?叫他赶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