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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你用刀子割了我的脸,我记仇

井危生气的望着床上的蓝色药片片,气的好看的一张脸也变的扭曲了。

秋实也不吭声,只望着那药片,心里算计这药效应该会有多大,反正只要井危躺上去,保准他七窍生烟,浑身溃烂,但也不会立刻死去,就这样折磨他数月之后慢慢死亡。

这期间,那吴冲肯定会想办法,但如果用错了解药,只能加速井危的毒药发作,叫他痛不欲生。

如此想着,秋实就觉得浑身舒服,掩不住的高兴。

她不怕死的对上井恐怖的眼神,呵呵傻笑,还打算继续坚持说不知道,可心思一转,于是说了实话。

“是啊,我打算毒死你,谁叫你们井家人欺负我?要不是你井危在背后撑腰,那二姑娘能那么嚣张吗?再说了,这毒药也不是无药可解,你家那个吴叔不就可以研制出解药来吗?反正你家的那么多好药材都在院子里种着当花看,还不如我多摘来一些做点毒药,试验试验。闲着也是闲着啊。只不过,临时没找到好的实验对象,就顺手在差人做事的时候过来随便撒了一把。”

说的多轻松啊,试验试验,闲着也闲着,顺手,随便那么一撒。

这毒药能毒他几辈子翻不过身来,如果真的没有解药,到了地府这毒药都还有毒性。

这个女人,怎么就……

“毒蛇心肠。”

秋实翻白眼,“我再毒蛇心肠也比你家二妹妹强,至少我没毒害无辜的人。哎呀,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再说了,你不是没事吗?你干嘛那么看着我,还想打我?”

打她?

他什么时候打过她?

井危有些迥的质问,“我何时打过你,我从来不动手打女人。”

秋实撇嘴,“之前在赵老板家,你用刀子割了我的脸,我记仇!”

井危无奈的皱眉头,好像也没说错,但他没打她啊,只是……吓唬吓唬。

但也的确是没有办法。

当时也是生气,这人一生气就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就像她现在给他下毒一样。

哎?

好像她下毒给他这件事也就不那么生气了。

奇怪!

井危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指望着秋实一双古灵精怪的眼睛,气也生不出来了,只轻轻叹了一声,“收了你的毒药。想试验……”顿了顿,他转身背过手去,继续说,“张大人家的小女儿,如今已经十八,之前听说要来我家中提亲。”

“哦,你还真是香饽饽,哪个女孩子都看得上。你啊?”

酸溜溜一句话,酸的秋实自己的牙齿有些不舒服。

她倒抽口气。

井危回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说,“她喜欢我家小叔。”

“哦,原来是想当你婶子。”

井危气的抿唇,压了会儿心口上的怒气继续说,“二姑娘跟她关系一直不好,虽然今日我叫她在房中思过,但她也不会听我的话,晚上跑出来闹事也是常有。两人肯定会闹起来,你到时候……”

点到为止。

剩下的,要怎么做,如何做,就看秋实自己了。

他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但直接告诉他,这个小白跟秋家人脱不开关系。

张大人当年做的那些事情,直接害死了秋家十几口人,这个仇不能不伸。

如今他给了一个这样的机会。

秋实也没什么表情变化,只微微点头,哦了一声,“那我晚上要躲开一点,免得你家妹妹欺负我。但是……我是支客,还不能不出现,不然晚宴上的吃喝谁来负责啊?哎呀,我忘记了,前院中午的酒席要开始了,我要去看看上菜的如何了。哎,你不去吃酒吗?”

井危摇头,“都是一些普通宾客,有父亲跟小叔在,我大可不用过去。”

秋实点点头,没好气回头给他一个白眼,手帕里抓了床头上放着的药片片,对着井危吹了口气,“你再惹我,我就给你下毒。”

井危没忍住,噗嗤一下笑起来,望着那个小家伙一蹦一跳远走,好似一只活脱脱的兔子。

看似老练成熟,其实也只是个小丫头。

井危再回头望着自己的床头,一个很轻很小的手印痕迹趴在软枕上。

他走过去,扇子轻轻撩开,赫然,一片蓝色毒药在这里躺着。

嚣张的好像秋实那张调皮的脸。

井危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昏死过去。

“来人,把这里收拾了,不准任何人进来。”

扇子一扫,药片落进了袖口,他出来后,把药片交给了房梁下的影子,“去找吴冲,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夜里。

定亲宴请在还没正式开始之前,要开设三天的流水席。

这期间,大大小小的酒席数不过来,同僚的、亲戚的、同姓的、同行的、年长的、年幼的,男女都要分开,前后时间也要分时。

一开始重要的人,井府的长辈会出现,到了晚上大多都去休息,坐在院子里赏月喝酒的就是身强体壮的年轻人。

井危就坐在上首位,谢居安没来,但他说来会过来,只是不知道这时候去了哪里躲清闲。赵遮在井危左边的位置上,跟着右手边坐着的就是非要吵着要来的二姑娘。

田媚本来该安排在二姑娘这里,可现在的田媚被二姑娘挤到了旁边,好像跟井危定亲的倒是二姑娘而不是她。

田媚耷拉脑袋也不吭声,一张幽怨的脸,泪痕还没擦干净,本来还有一双好看的眼睛,如今也变红肿无神了。

她抽抽搭搭,酒席还没开始,已经自斟自饮喝了一壶酒。

井危叫人去把她带走,田媚摇头坐着不动弹,遭二姑娘一顿白眼。

“大喜的日子,一点不知道礼数,在这里哭什么丧?”

井危眉头皱了皱,“你可以回去,闭门思过是半个月,为何还跑出来?”

二姑娘哼了一声,歪头说,“我又没跑出家里,在自己家院子都不行了?再说了,哥哥,这是你大喜日子,我出来给你敬酒还不行啊?”

井危也没应声,只望了不远处正在布菜的秋实,又扫过不远处坐着的张家小女儿,低声说,“上菜吧!”

其实也没什么新鲜,就是年轻一辈坐在一起热闹热闹,几张桌子,几个人,中间隔开很远,要是夜里起了风,说话都听不到。

但不过也是个形式,互相熟悉的坐在一起,不熟悉的也不互相干涉,喝着酒、听着曲,偶尔有人兴致上来了说几句诗词,唱几口小调。

这样不温不火也的确热闹的气氛是叫人陶醉的。

二姑娘直爽,一路敬酒说笑,客套话满肚子,一路不重样。

井危一直说话很少,偶尔跟赵遮想起来什么聊上两句。

布菜结束后,秋实看着一群人吃吃喝喝,偶尔叫人去添酒,觉得时辰差不多了跟井府的管家做了交接,就打算去休息了。

可才来的谢居安把人给拉了回来。

“小白小白,我还没吃酒,你陪我一起?”

秋实歪了歪嘴角,不想去。

“怕什么,有我在,还怕有人欺负了你,走!”

谢居安笑眯眯的,一身华服,要不是这模样看着正儿八经的,只怕是要被人当成地痞揍上一顿。

“殿下,我有些累了。”

“喝点酒散散疲倦,我带来了乐师傅给你弹曲听。”

秋实也实在提托不掉,只好跟着谢居安一起往回走。

人群都热闹起来,酒过三巡,早有人不胜酒力醉的东倒西歪,她们重新进来,也无人注意。

谢居安特意交代不要声张,自然没人起来问安。

但是一直没怎么饮酒的井危第一个看清了来人。

“殿下!”

谢居安哦了一声,歪着身子坐在了井危身边上,又把二姑娘坐着的凳子跟桌子拉到了跟前,招手叫秋实过拉来坐,然后问井危,“老小子一点不仗义,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提前通知我,我差点睡过了头。”

井危哼了一声,“自己不会问?”

谢居安嘿嘿冷笑,“你不会去找我?看样子是不打算叫你的定亲宴顺利举行了。那也成啊,回头我找几个人闹一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的耳熟。

他下意识看向了那边隔开谢居安坐着的秋实,皱了眉头,“没事闲着就喜欢给我找麻烦?”

这话是问的秋实还是问的谢居安,只有井危自己心里知道。

谢居安只笑笑说,“顺手了,随便玩玩呗。哎呀,这菜,真难吃。”

井危气的不行,谢居安每次都能点着他心里怒火,甚至想不顾身份直接伸手去拍他的脑袋。

但今日,井危忍住了。

他夹了一块味道还算不错的鱼给秋实送过去,“吃!”

秋实怔了一下,哦了一声,低头瞧着鱼肉,有些不敢伸筷子。

井危冷冷的说,“没毒。”

秋实没应声,对上井危监视一样的眼神,直接吃了鱼肉。

味道还不错,但有些凉了。

这会儿,谢居安问了赵遮白天见到的秋实手里的胭脂的那件事,没直接问秋实,反而越过井危问了赵遮。

当他是透明人,井危脸色不好的站了起来。

谢居安嘿嘿一乐,自己挪了地方去跟赵遮说话。

如此,井危与秋实就坐在了一起。

二姑娘敬酒回来就看见这一幕,这要是谢居安坐在这里,她也不敢说什么,自己的桌子椅子被抢走也是皇子殿下应该的,可如今坐在这里的是秋实跟自己的哥哥,她如何都压不住心里的怒火了。

“小白,谁给你的胆子敢坐我的位子?”

秋实抬头,放下了筷子,漫不经心的解释,“是殿下拉我过来坐。如今坐在你位子上的也不只有我,你为何只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