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拜祖师爷

莫良才的脸上现出一丝踌躇，他迟疑的看着秦茳：“公子所说的太子是？”

秦茳想起何刚也算是太子派来了，只不过派何刚的宋国的太子：“我说的是如今大金国的太子完颜守绪。”

“怎么太子与此事有牵连？这我倒是不清楚，不过之前公子让我查武万的事已经有了下文。”

看莫良才的样子的确是不知道，于是顺着他的话说道：“哦，查到了什么。”

莫良才顿了顿露出少许为难的神色，他忽然起身朝秦茳施了个礼：“我这里先跟公子恕个罪，有件事我和柳伯商量一下，自作主张的替公子答应了下来。不过，公子应了这件事后面的也就好办多了。”

“莫叔不用这样说，柳伯和您总不至于害我，既然你们安排了就一定有安排的理由。您先说是什么样的事？”

莫良才这才坐回座位慢条斯理的说道：“公子可知，不管是飞鸽会，朝廷的斥候，还是我们这些散兵，相互之间都有一条潜规则。都是做探察之事，相互之间不拆台不出卖，但要是自己不小心被官府查到，那就自认倒霉或生活死都不能连累自己人，不但如此，即便是两国交战各自的探察也是自保，不会出卖对方，公子可知这是何意？”

秦茳摇摇头，有些事是意会，但自己总结不出来。

莫良才笑笑道：“五行八作三教九楼都有祖师爷，斥候祖师爷要拜两个人，说起来则两个人是一男一女，公子可知道早在夏朝有位末代君主叫做夏桀？”

秦茳点点头，“此君主倒是和纣王一样有名的昏庸无道，桀骜不驯中的桀便是说的他吧。”

“素质公子博古通今，看来这个是难不倒公子，这位夏桀虽文武双全，迁都于斟鄩。统治期间，荒淫无度，暴虐无道，诸侯不朝。夏亡国便与斥候之祖有关，可以说是斥候亡夏，而这两人男的叫名挚，又名阿衡，后世称为伊尹。传说伊尹原是奴隶，生伊水边，为有莘之君的近身奴仆，听说商汤“贤德仁义”，而心向往之。商汤与有莘结亲，他作为有莘氏女的陪嫁之臣来到商汤手下，成为汤的“小臣”。他只不过是一名小小厨师，却耐心的用“割烹”作比喻向商汤陈说“伐夏救民”。终于受汤的赏识，被任以国政。他曾被派遣潜入夏王朝内部以“间夏”。

女的叫姝喜，是作为“美人计”被有施国派去迷惑夏桀的公主。夏朝人侵有施国，有施国力战而败。作为战败国，有施国国王被迫将国中最美的美人姝喜送给了夏桀。这位美人就怀着复仇出发了。姝喜美貌绝伦，来到夏朝后，她很快获得了夏桀的宠幸，她变着花样来使夏桀浪费民力财力，使民怒沸腾。好色的夏桀神魂颠倒。对她的要求百依百顺，样样照办。夏桀终日饮酒作乐，朝纲败坏，逐渐失去民心。”

“这女的也做了妲己所做之事啊！”

“妲己又是谁？怎么没听说过？”

莫良才一脸的茫然，秦茳猛然想到，封神演义是明代人写的，约成书于隆庆、万历年间，这个年代的人哪里知道妲己。

不过这也难不倒他，秦茳一笑：“妲己就是魅惑商纣王，商纣王也是昏庸无道，大概是因为此举与姝喜异曲同工，所以就没太多记载。”

莫良才这次舒了一口气，带着无比敬佩的目光看着秦茳：“公子果然博学”

要不是看了那么多电影电视剧，谁会知道那么多，秦茳忙笑着摆手：“莫叔不用再夸还是接着您接着说。”

莫良才想了一下，刚才说到哪自己都差点忘了：“哦，就在夏桀沉迷于姝喜美色时候，太史令终古哭泣着进谏说：“自古帝王，都是勤俭爱惜人民的力量，才能够得到人民的爱戴。不能把人民的血汗供给一人的娱乐。这样奢侈，只有亡国。”夏桀以多管闲事斥责终古，终古与众多的官员一样，终于还是出走了。

眼看朝中无人，这时候，伊尹被派往夏。汤为了消除夏桀的怀疑，施用了苦肉计，亲自追射伊尹，以示伊尹有罪逃亡。伊尹到夏后，因为智勇双全，很快受到夏桀的信任。

再后来，伊尹和伊尹得知彼此来意后，两人便达成联盟合作。姝喜破坏和离间，伊尹主要刺探夏的机密，调查中原地形，及时通风报信。

这天，伊尹又复往视旷夏收集情报。姝喜通风报信说：今昔天子梦西方有日，东方有日，两日相与斗，西方日胜，东方日不胜。商在夏的东边，东方的太阳代表的就是商朝。商朝人很迷信，认为这是上天的旨意，于是，大肆宣扬。成汤边突然从亳发兵，绕过夏的都城斟寻，从西边进攻防守薄弱的夏朝。桀猝不及防，无力应战，终于走鸣条，逐放而死。从此夏朝灭亡。”

秦茳低头听着，夏良才顿了一下看着秦茳：“公子可明白了为何做斥候密探觉不出卖同行，哪怕非是一国的？”

“明白，明白，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大小小国家打来打去，昨天还有敌国，也许明天就是盟友，相互之间打探消息也是凭自己本事。再说这里还有真真假假放出的消息，互相之间可以利用，莫叔我说的对不对！”

“正是这个道理，所以一直以来，即便是不愿意加入飞鸽会这些散落人，只要不越线别抢人家生意大抵也能落个互不干涉平平安排。只是公子现在事情要作大，要探察很多事，散人做事就诸多不便，于是听说公子做了飞鸽会长老，我们便商议索性将咱们线下的散人都统一起来，都跟在公子麾下，算是有个名头。”

这主意倒是不错，反正现秦茳也是挂着个虚职，而且就是个光杆司令，那苏震不是有个飞枭吗？咱们也来个飞的，个行各事。现有的网络，加上现有的组织可以靠着。而且这些人做事老道，未必不如苏震培养起来的那些。最关键的是，自己有人可用。

秦茳喃喃的说道：“好啊，这个主做的好。”

“公子不怪就好，目前散人已经重新入册，一共257人，金国境内各州府163人，宋国42人，其他分别在西夏，蒙古，吐蕃，西辽，大理诸境。名册已经交给烟儿小娘子妥善保管，消息已经放出，目前回信的有一百多人，较为偏远和非金国境内的恐怕时间会久一点。”

秦茳眼睛一亮抬眼看着莫良才：“这些人可信不？”

“公子放心，每一个都是我和柳文元亲自安排下去逐一核对考察。只是，这里的费用”

“是要有费用的，就以飞鸽会名义出，入册都有薪酬，管理薪酬更高，这些都是必须的，另外赶紧起个好名字，虽然是挂在飞鸽会下面，但是苏震有飞枭，咱们也弄给飞什么的。还有，咱们矿场也有，让咱们自己的铺子做出带符文标志的饰物，嗯比如一串看着像铜钱可以挂腰间的，或者形状统一的标志。”

“公子说的是信物”

“啊，对!”秦茳觉得也就这个时代人们认为思考不是大脑而是心事，否则莫良才一定会觉得是自己的脑回路有问题。

该藏拙的时候不藏，在这些老家伙面前卖弄啥啊。

莫良才确是一笑，依然用敬佩的目光看着自己：“公子说的更具体，更具体。”

屁话，那是自己没想起来怎么总结，不过莫叔的态度秦茳还是很受用：“这事就这么定了，莫叔还有啥没铺垫的？”

“额，没了没了，就是因为武万的事，本来都说互不出卖，打听起来麻烦，只打听到武万做了飞鸽会的舵主，正一筹莫展之时公子消息传来，说是做了飞鸽会的长老。这边才想到这个办法，又以此为名，探听到了一些事。”

“武万的事倒是挺传奇，他原本是武仙的书童，世人都知道他连中三元的事，倒是他出道前的事知道的人很少。这武万出世前也是名不见经传的小童，只因为喜欢上了武仙的庶女，这庶女的姨娘一心想把女儿嫁给富贵人家，见两人眉目传情就动了火，将二人打了一顿，庶女想不开投河，武万跳河去救人。结果那庶女还是没救活，武万也一病不起。”

这不是典型的穿越文套路吗？秦茳记得自己看过一本书叫：《明朝小相公》开头就是这样，主角好像叫沈运，穿越到一个跳河的人身上。故事写的倒是很好看，就是作者每天一更吊着，直到秦茳出事穿越到这个朝代，都没看到完本。

“是不是后来这个武万要文有文要武有武，足智多谋，等病好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得。”

莫良才一脸的惊喜：“正是如此，公子高见，可是什么事都瞒不住公子的慧眼。”

秦茳叹口气，这哪是什么慧眼啊，这是自己最担心的问题。

“那后来呢？”

“后来，武万入朝为官，别人都以为他会记着武仙家这回事，结果他不但不记仇，还和武仙家继续交好。只不过，那之后武仙连年败仗，又投靠了蒙古国，武万才和他家划清关系，而且就在划清关系之后，武仙的旧部以及家眷也都遇害，有的说是朝廷因为武仙叛国下令查缴，但是有证据说此事和武万也有关。尤其是庶女的姨娘以及那院里的人，全部下落不明，这更让人觉得是武万所为。”

“再之后，武万与苏震家定亲，一起搞起了飞鸽会，后来苏震家出事之后，武万就离开朝廷，再后来只是知道他一心经营飞鸽会，再不问其他事，也很少有人见他。外人都知道飞鸽会靠贩卖商情营生，咱们倒是知道一些细节，想必公子也一样知道的。”

这倒是和秦茳想的差不多，听了这么多秦茳开始觉得这个有些棘手，连庶女的姨娘府上人都不放过，这人得多深的心机。如今那些长老都挂的差不多，了解真武万底细的差不多只能下苏震，武万能轻易放过他吗？

莫良才这个带着员工入股注意是不错，但是真武万不倒，飞鸽会早晚就是个大雷，秦茳想着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