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力却是没有再迟疑,将余卫国的事情说了。
原来,自打余卫国去帮着卸货,他也不是老实的。
到处跟人说自己是余安邦的亲表哥,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余安邦让他过来,其实就是为了看场子的。
余卫国那人,别的本事没有,吹牛皮的本事那是一等一。
再加上周六子过来时,对余卫国又客客气气的,众人都不由相信了。
余卫国就更加来劲了。
他也不卸货,整天翘着二郎腿到处晃悠。吆五喝四的,就是个大爷。
大家看在余安邦的面子上,也没人说什么。
可余卫国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更加膨胀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的货,非要换。
还说这样能节约成本。
其他人自然是不答应。
可架不住余卫国狐假虎威,他说这是余安邦点了头的。
而且,在工地那边也跟人打了招呼,肯定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态度强硬,拉货的人又肯听他的,沙子就这样被运进了工地。
也是他运气不好,才拉过去,第一天就被人家纺织厂的领导撞见了。
当场,人家领导就大为光火。
余卫国哪里敢承担责任,灰溜溜跑了。留下王大力等人在那里收拾烂摊子。
等工程被喊停,王大力等人没办法,就去找了周六子。
偏偏这个时候,余安邦带着全家回了乡下。
周六子又怕自己一走,工地彻底乱套了。
索性留在城里,先帮忙善后。
好在,王大力在砂场人脉不错,事先定了沙子。不过,也用了比先前更高的价格。
最主要的是纺织厂那边的项目,得由余安邦这个竞标人,亲自出面与领导打招呼。
这两天万事俱备了,就等余安邦回来。
周六子一天往余安邦家跑几趟。
好在,他回来的也不算太晚。
余安邦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气得鼻子都冒烟。
是他太仁慈了。
怎么会留余卫国这样的蛀虫在身边。
“余卫国呢?”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话。
王大力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朝河边一个小屋子的方向指了指。
“在那屋里头休息,说是太阳晒得他头晕。”
余安邦不再多话,大步朝河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