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试过像孔乐那样去讨好我妈,跟她拉近关系,可她拒绝了我的示好。
每次我主动给她按摩,她说她不累;我想带她去美容院护肤,她说她前一天刚去过;我给她买的衣服,一直挂在她衣柜里没有穿过……
渐渐的,我也累了,懒得再热脸去贴冷。
所以,我和我妈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着。
谁都觉得我是池家唯一的大小姐,受着宠呢,可实际的情况,又有谁知道?
我用力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尼古丁的味道充斥着我的肺,心里烦闷的情绪,消散了一些。
过了一会,我看到我妈跟孔乐上了院子里的车,出去了。
整个家,彻底清静了,静到让人心里发空。
我收拾了一下自己,把衣服重新折叠好,去了公司。
刚到办公室坐下,助理便急匆匆敲响我的办公室门。
“池总,索菲特的姚总刚打了电话过来。她说……”
我看着欲言又止的助理,问道,“她说什么?”
助理这才回道,“她说他们这次酒店装修已经选定了匠心,合同都签了。让我向池总您,表达歉意。”
“什么?!”我皱眉,“她有说什么原因吗?”
助理摇头,“姚总没细说,只说下次来x市再跟你详谈。”
我心里满是疑惑,昨天在香港姚总当着所有人面表态项目落在卓尚,这才过多久?二十四小时都没过,就跟匠心那边连合同都签了,那让我们这些公司大张旗鼓的去竞标做什么?
匠心?
霍霆深?想到这个人,我心中就特别的烦燥,索菲特这个项目本是卓沿囊中之物,因为一些细节问题没有确定,所以我去香港并没有把合同带过去,却没想到会因为这,而改变了结局。
助理出去后,我立刻拨打姚总的电话。
她很快就接了,开口便是充满歉意的对我说,“池总,这次真的很抱歉。”
我问,“我能知道具体原因吗?”
“匠心最终给出的价格被总公司认可,虽然我很惊艳卓尚的理念跟设计,但这件事并不是我一人能作主,池总,希望将来有机会再合作。”
姚娅都已经这样说,我心里大概也是明白了,互相聊了几句后结束了通话。
为索菲特这个项目我真的很用心,搜集材料,去实地考察,来来回回做的预算……努力了三个月,打水漂了,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卓尚位置,那我也认了这个结果。
偏偏意属卓尚,又跳单,意难平极了。
霍霆深……
这个名字下意识从嘴里念出来,心里的愤愤不平都落在了这个名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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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儿,你说我去追霍霆深有没有胜算?”
我正喝着汤,突然听到杨欣的话,我整个人呛了一下,她急忙递给我纸巾,“你反映这么大干什么?难道我配不上他?”
“不是,是他配不上你。”我如实道。
杨欣听了我的话,笑得眉眼弯弯,“你这话说得我真爱听,不过我已经都查到他什么背景了,a市霍氏集团的总裁,28岁,现在是个鳏夫,很痴情他的夫人,这种情深的男人这个世上真的很少见了,我真的被感动了。”
“……你哥同意吗?”
闻言,杨欣目光闪了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她把衬衣的领口拉了拉,我这才奇怪她今天怎么穿了件立领的衬衣。
“别跟我提他了,我现在是离家出走的,以后再也不回去了。”
杨欣说得特别认真,作为闺蜜要十分尊重,认同,附和对方所有决定,“好,别回去了,你就去我家跟我住吧。”
杨欣立刻抱住我,“遥儿,你对我真的太好了。”,边说边装着吸了吸鼻子。
我被她给逗笑了,却还是认真的提醒她,“霍霆深不适合你,那种沉浸在过去感情中的男人,很难再爱上别人,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很辛苦。”
“我不怕苦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就等着我拿下他的那天吧。”杨欣拍着胸口,保证道。
我还想劝她,杨欣却话锋一转,“遥儿,该不会是你也看上他了吧。”
我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怎么可能,他哪点比得上我未婚夫?我是眼睛有多瞎啊。”
“那就行了,你就支持我吧。”
我再劝她,她还真会误会我看到了霍霆深。
罢了,等她撞了南墙就知道回头了。
吃了晚饭,杨欣就跟我一起回了家。
她的到来让我妈脸上的笑容变得热情,“欣欣来了啊,想吃什么就叫阿姨做哈,别客气。”
“谢谢阿姨,我跟遥遥回房了。”
“去吧,需要什么就跟阿姨或者管家说,别客气,就把这当成自己家哈。”我妈还在嘱咐。
回了房间,杨欣感叹道,“遥儿,咱妈真的太热情了,我差点以为是我亲妈呢。”
我笑了笑,我一个人回来可真没有见过我妈脸上笑容这么热情,对我她脸上是挂着笑,那笑容却很淡,透着疏离跟淡漠。
我在家一直很刻意自己一举一动,比如我在我爸妈面前从来不抽烟,就算在房间抽也会清理得很妥当。
躺在床上,我告诉杨欣我要结婚了。
她一惊一乍的,“什么?这么快?你还这么年轻就要进婚姻的坟墓吗?遥儿,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我想搬出去住。”
这是心底最渴望的原因,没有结婚我没有理由出去住,有时候回家晚了,我妈都会打电话给我,说她不在关心,不在乎我,却又会注意我有没有回家。
“你又不是没钱,你在你公司附近买套房,这个借口出去住就好了,不一定要结婚啊。”
这个借口我又何尝没有想过,我那天回家晚了随口这么在餐桌上一提,我爸就说,家里要什么有什么,时间晚就让司机去接,女孩子一个人住在外面不好。
所以,这个理由行不通。
杨欣挠挠头,“遥儿,说点真心话哈,我看你跟西哥感情很好的样子,可你们也怪怪的,我也不知道哪里怪,你们俩之间好像缺少了热情,给人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