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新闻页面,重新刷着朋友图。
一条内容吸引我注意力。
是因为内容里配的照片,我很熟悉。
就是傍晚我坐在那的休息椅,夜色里路灯的灯光照在树上,影子覆盖在它身上,椅子上一片泛黄的落叶成了这张照片上的点精之最。
---很美。
这条朋友圈的文字内容只有这两个字。
霍霆深发的,看了下时间,30分钟前。
我心口突了下,已经本能地走到窗户那,往楼下看去,那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他早回去休息了吧?
我心里意外地有些失落,说不出的滋味!!
---
第二天。
顾西准备好早餐,才来叫我起床。
我洗漱完,出了房间。
看到坐在餐桌上等我的顾西,我忍不住问道,“顾西,你认识池晚吗?”
顾西身体明显一僵,他看向我的视线并没有异样,随口般的答道,“认识,怎么了?”
“你家跟我家是世交,她是我二伯家的女儿,我爸妈怎么好像很在意她?”
我咬了口培根,问得很直接,我妈说是看在顾西面子,才认我这个女儿的。我想,关于这个池晚,顾西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的。
而且昨晚半梦半醒间,我决定要知道真相,不想生活在一层遮挡物后面。
“不管你爸妈紧张谁,都改变不了你是他们女儿的事实,遥遥,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成了往事。我们该向前看。”
顾西动手盛了碗粥,放在我面前,“喝这个,小米粥营养高。”
我没有看面前的粥,直直盯着顾西的脸,声音清冷的问,“所以,你们都商量好的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所有,然后又都因为这个,所有人跟我产生隔阂,是吗?”
顾西垂眸,我看不见他双眸,所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直到他放下勺子,缓缓抬头看着我,才回答我的问题,“不是,我想的很简单,你活得简单快乐,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我不想像个傻子一样活在你们所谓安排的生活里,顾西。”我神情认真的说。
这是铁了心要知道真相的意思,顾西看着我,那双深邃的双眸有刹那让我产生错觉,他好像看的人又不是我……
“我觉得现在……”
我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是杨欣打来的电话。
“我去接下电话。”
涉及杨欣的隐私,顾西又跟杨延是朋友,我自然不能在他面前接这个电话。
我起身走到一边,确定顾西听不到,才接的电话。
“遥儿,我到医院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这么早?我正在吃早餐,你定位医院地址给我,我马上过去。”
“好的,这个时间医院没有什么人,我等你。”
结束通话后,我回到餐厅。
顾西将他刚才没有说完的话说完整,“遥遥,我觉得现在这样,一切都很好,没必要去想那些不重要的。遥遥,不要让那些过去,影响我们的现在,好吗?”
我无奈地扯扯嘴角,终究妥协了,“好吧。”
一颗心像被泡在海水里,酸酸胀胀的。
他不愿意告诉我……是担心我受到伤害,还是有别的原因?
我端起顾西刚盛的那碗粥,一口气喝完。
我拎起挂在凳子上的包,说道,“我先走了。”
我没有和顾西说去哪,因为我不能告诉他。不然他知道我是去和杨欣见面,指不定一回头,他就把这事告诉杨延了。
顾西捏捏眉心,一抹疲倦在眉间,“我送你吧。”
我急忙制止他,“不用了,没多远。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可以了。你先吃早餐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刚刚的话题,让顾西不愉快了,他听到我会自己打车,没有再坚持要送我了。
在楼下,路过那张休息椅时,鬼使神差我脚步一顿。
照片里的那片落叶,依旧在上面……
我想起霍霆深说他也住在这里,缓缓抬头,看向11楼。
两个位置是遥遥相对的,或许里面有没有人在这里看并不知道,但是晚上开着灯是能看到的,还有应该能看清楚人的影子。
想到杨欣在医院等我,我没有再耽搁时间,急忙离开了绿洲园。
去医院的路上,我打电话到4s店,问我的车什么时候可以维修好。
没有车出行,真的太不方便了。那边回复我还要两天,意思是后天咯?从a市回来就好了。
我赶到医院之后,是在医院妇产科候诊室里找到杨欣的。她戴着帽子,整张脸挡在帽檐下,人憔悴不堪。
“遥儿。”
我一坐过去,杨欣便全身无力地靠在我肩上,“我真的……”
后面的话她说,我却知道她想说什么。她舍不得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过我并不知道她是因为这个孩子是一条小生命,所以舍不得。
还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杨延的??
看到杨欣这么难过,我动了动唇瓣,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说实话,妇产科这里让我有些不适。特别是在广播里叫了杨欣号,我陪着她到医生诊室时,我这种不适的感觉,立刻被无限放大。
“什么时候来的月经?”
“去验个尿,做个b超。”
“孩子要不要?”
医生的话不停地往我耳朵内钻,我手跟脚都在发凉。
直到从b超室里出来,这种感觉,都让我无法正常思考。仿佛杨欣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我曾经都经历过一样。
最可怕的是,这种感觉好真实……
“遥儿,你怎么了?”杨欣发现我异样,担心地问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杨欣急忙把我扶到一旁休息椅上坐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我不知道。”
我茫然的摇头,我不是没有来过医院,却是第y次身体出现这种反映,我紧紧扶着椅子,压下这种莫名其妙的反应。
“我也不……”
“阿姨?”杨欣诧异的开口,她手里的单下意识往身后藏,“阿姨是哪儿不舒服吗?!”
我却看着地上这双驼色的单鞋,没抬头,我也知道旁边的人是谁。
x市好小呢,小到这样都能碰上。
“欣欣是哪不舒服吗?”
我妈落在我身上的视线收回,像个慈爱的长辈询问杨欣怎么在这里。
杨欣正准备开口,被我抢先一步,“是我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