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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威胁来袭

更何况,时初还有奇异药方以及疑难杂症录在手,赫雅公主这种低等手段在她眼里根本不是难题,反而她的重点在于,如何让她吃尽“苦头”。

孟子宴呈上已经熬煮好的假孕汤药以及解药药块,请皇上定夺。

“那就让她先试药吧。”皇上可不会在乎一个侍女的命。

“为了表示我们没有动手脚,还请皇上请御医来作证。”时初再一次出了声。

皇上点头允了此事。

经御医确认后,孟子宴便打算将汤药给嬷嬷灌下。

“我来。”时初将汤药接下,走到了嬷嬷身边,利落地卸了她的下巴,抠了毒囊,然后才将汤药灌下。

瞧见毒囊,皇上的目光已经发生了变化。

“记住我说的话。”时初拍了拍嬷嬷的脸,端着空碗,倒数计时。

眼看时初胸有成竹,嬷嬷不太放心,只得动用暗招,打算通过改变自己的脉络来阻挠御医的查探。

只可惜她这个小算盘很快被时初发现,毕竟时初可是能给宋宁上一曲定风波的人,又怎会看不出她的小动作?

“你这一招也太次了。我都用腻了。”时初取出银针,一针封了她的穴道,侧开身子请御医:“请御医查验。”

御医先是确认了时初这一针的位置,确保它不会干扰脉象,然后才把脉。

“对。当初微臣替公主把脉的时候就是这是这个脉象。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是为喜脉。”御医捋着胡子点了点头。

“她是不是还说,醒来已经失了清白?”时初冷笑了一下,一根藤蔓拔地而起,卷着一块月事布扔到了庭院前:“怀着孕还能来葵水,不愧是公主殿下。”

孟子宴目光一凝,难怪昨天晚上时初一直在庭院里到处晃荡,原来是在找线索。

“哎,做事也不知道做全套。”时初摇了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

嬷嬷已经被御医将下巴装了回去,忙不迭地爬到皇上面前,连连磕头:“皇上,这是奴婢的。切莫听她信口雌黄!”

时初眼看那嬷嬷这副架势,倒也是个忠心护主的仆。

只可惜,她现在没有容人之肚。

在这个时代,一个仆人也敢用主子用的东西,也是难逃死罪。

“你的?你什么身份,胆敢用这以孔雀尾所做的布?”时初冷哼了一声:“如果真的是你的。你,依旧难逃死罪。”

皇上只想要看到最后的结果,不耐烦地命孟子宴将解药给嬷嬷服下。

嬷嬷硬被塞了一口气,她懂药理,自然明白这里面可是五种屎!摆明了就是恶心人还未必有用!

但正是因为知晓,她一口咽下,顿时吐得昏天暗地。

“你看,这就是孕吐。”时初凉凉地补了一句,亲自上手喂药,顺势压低了声音:“别装啊。拿出你的实力跟我打一架。”

嬷嬷将这口气咽了下去,愤懑地瞪着时初。

时初喂药可是有手段,感觉几个位置一点,便让她只能吞下,连吐都不给她余地。

“药效起作用还要服用三次。每半个时辰服用一次。”时初对着皇上拱了拱手,退到了一旁。

“皇上,这药,太苦了。公主殿下定然服用不下去。”嬷嬷努力打着苦情牌:“皇上,您切莫听信她。她根本解不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你不会不懂吧?还有,你居然也承认了,我解不了。而不是,公主殿下怀着身孕,不能服药。”时初牙尖嘴利,皇上已经领教过,所以对此也已经麻木。

毕竟事到如今,他要是还看不出来,他就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

“你这每半个时辰服用一次,是假的吧?”皇上扫视了时初一眼。

时初迎上皇上的目光,老神在在地道:“真的。比真金还要真。”

既然你不打算让我好过,我自然也得让你熬一熬,让你好好体会一下这种憋屈的感觉。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孟子宴。

孟子宴自然不知道时初的小算盘,既然她有把握,便做一个顺水人情,也就这么认了。

皇上直接进了殿内,让人将奏折取来,一边批阅奏折一边等时间。

一个半时辰过去,嬷嬷已经被苦得怀疑人生,她绝对相信时初肯定还在这药方里加了点什么东西。

“既然时间到了。御医你还不速速诊脉。”皇上抬眼扫了御医一眼,将手上奏折随手一放,一瞬不瞬地盯着御医的眼睛。

御医搭了上去,不由打了个激灵,顿时汗如雨下匆忙跪倒在地:“请皇上治罪。微臣……微臣才疏学浅,居然……居然毁了公主清白。”

“朕不治你的罪。”皇上沉声说完,看向了赫雅公主,对着孟子宴招了招手:“给公主喂药。”

皇上已经见过时初的手段,自然不敢再让时初给雅儿喂药。

时初扫了一眼,没有阻拦。

赫雅公主身边的爪牙已经被她拔去,就她那个猪脑子,能有什么用?

赫雅在皇上的注视下,不得不乖乖服药,只是这药可是时初特调,难喝程度堪称一级。

她咬一口就要吐半天,不一会儿就涕泗滂沱。

时初吹了吹自己的手指,并不打算改良药方。

“父皇,父皇!我错了……我不吃那个药就是了……我不想吃这个!”赫雅一路爬到了皇上面前,哀求着皇上。

皇上隐隐有了恻隐之心,但时初却不会就此放过。

“不吃药。你的现象并不会消失。甚至于,你以后就不能生育。”时初俯下身,与她对视:“想必那嬷嬷也没有告诉你这个药的副作用吧?帮助你的人,可是在害你。枉你还在替他人说话。”

赫雅听到这一句,显然有些出神,但还是努力反驳:“不可能。”

“那我随你。”时初耸了耸肩,起身之后对着皇上福了福身子:“启禀皇上,民女的话已经说完了。民女可否告退?”

“等她服完药。”皇上淡淡说了一句,目光在时初身上转了一圈儿,再次出声:“此事勉强有了一个结果。但是你别忘了,我不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成为国公爷的义女,更不会让这样的人成为将军正妻。”

时初垂着头轻笑了一下,很快放肆笑了起来,不多时便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又施了一礼:“民女谨遵皇上教诲。”

当国公爷的义女,一则是因为孙老夫人实在像院长,二则是当时林衍隽被皇上误会,所以才想要借助国公爷的力量,如今一切得解,义女的身份并不重要。

至于成不成为将军正妻,那不是皇上能够左右的,而是林衍隽决定的。

皇上只当时初抽风,沉声道:“明白就好。”

是啊,很明白了。

时初将目光移向赫雅公主,赫雅公主捏着鼻子将药块往下吞,总算是又将药块吃掉了大半。

半个时辰之后,好不容易将嘴里的苦味去除的赫雅眼巴巴地看着药块,已经忍不住要吐。

闻讯赶来的皇后娘娘将皇上劝了回去。

时初原本也想借机离开,却被皇后娘娘留下,只得又退到了一旁。

皇后娘娘以雷霆手段命人给赫雅喂药,又支走了身为男子的孟子宴和御医,这才闲下来擦了擦手,抬眼看向时初:“时姑娘,劳烦您将解药的方子写下来。”

“是。”时初将一模一样的药方写了下来,呈给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幽幽扫了一眼,嘴角缓缓上扬,修长的手指轻点了下那几味屎,玩味儿地道:“这几味药,你是故意的吧?”

时初没有否认,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

“你倒是承认得爽快。”皇后娘娘笑了一下,忽的提高了音量:“但你可知,赫雅是本宫的亲生女儿。”

“民女不知。”时初拱了拱手。

反正她做都做了,亲娘也没有阻拦,就说明她也是默许了此事。

皇后娘娘见时初不为所动,不由掩嘴一笑:“倒的确是个不怕事的。只是你现在这样,在这宫中可是很难活下去的。”

“娘娘特意拆穿民女,定然还是有需要民女的地方。”时初望着皇后娘娘的脸,对着她福了福身子:“还请皇后娘娘直接点明。”

“重新写一份药方。把这些莫须有的去了。还有。”皇后娘娘停顿了一下,抬起了时初的下巴:“本宫要你做赫雅的伴读。”

时初看着近在咫尺的美艳面容,蹙起了眉头,反问到:“皇后娘娘,您这不是将赫雅公主往火坑里推吗?”

“火坑?不见得。”皇后娘娘收回了手,叹了口气:“有人拿赫雅当枪使。本宫虽贵为皇后,但是很多时候却并不能站在明面上。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民女何德何能。”时初有意推辞,毕竟她闲散惯了,不想跑宫里来找刺激。

但皇后娘娘却并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如果你推辞。皇上正好还在苦恼谁替赫雅出嫁,不如本宫顺水推舟,让皇上封你一个公主,半月后替赫雅嫁给东乌皇子?”皇后娘娘将威胁放到了明面上。

皇后娘娘的眼中藏着满满的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