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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独宠太监?

程裕安忙不迭的将眀筠松开,“反正现在没人,先把这人皮面具给揭掉好了。”

“人来人往,万一被什么人给看到怎么办?”

程裕安知道她向来主意正,一旦做出了决定,旁人很难轻易让她改变。

他拉着她的手,坐在桌前,跟她解释了一下那晚他原本是想要回别院的,奈何竟是被太后的事情给牵绊住。

眀筠竖指点住他的唇,“现在大局为重,你我之间的这些小事儿暂且可以推后。”

若非为了大局,她可不会这么快便原谅程裕安。

之前他假装失忆的那笔账,她可是清楚的给他记在心中呢。

程裕安眸眼弯弯,伸手握住她的手,凑在唇边亲了一下。

眀筠颊边温度蹭的一下蹿高,“我现在可是个太监!”

“太监又如何?”他蹙眉,很是不悦的反驳了一句。

“万一若是传扬出去你独宠太监的事儿,你的颜面何在?”

“那又如何?”他扬眉,一副无所谓的样儿。

眀筠实在是受不了他这什么都浑不在意的样儿,气恼的哼了一声。

见惯了她女装的样子,也见惯了她男装的样子,可是,他还是第一次见眀筠穿着太监服的样子。

虽然人皮面具改变了她的容貌,却难以遮掩她眸中的灼灼光华。

在她方才娇憨轻哼时,他感觉喉咙好似灌了沙子一般,就连呼吸也变得紊乱。

行动快过大脑,他倾身靠近,就要攫住眀筠的唇时,却被她给推开。

“注意影响!”

程裕安气恼不已,凶狠的瞪了她两眼,“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这话可真的是让人胆寒!

眀筠冲他吐吐舌头,“奴才现在帮太子殿下准备换洗的亵衣。”

见她脚底抹油的开溜,程裕安即便心中有气,却也无处发泄。

当晚,寝殿的烛火早早的熄灭。

翌日醒来,程裕安身边多了一个小太监,长得明眸皓齿,很是伶俐可人。

众人不禁议论纷纷,毕竟这太监着实面生。

尤其是在上马车的时候,程裕安竟然还伸手扶了一把。

一时间,众人都说程裕安跟那太监关系匪浅。

马车之上,眀筠扶了扶太监帽,“你怎么就一点儿不知道避讳呢?”

“为何要避讳?”他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儿,“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为何要扮作一个太监?”

眀筠叹了口气。

她若是扮作宫女,会给自己招惹麻烦。若是扮作暗卫,他身边已经有了暗鹰,再多出一个自己,想不让人生疑都难。

所以,最终她只能选择扮作一个太监。

人前,他起码能够收敛一下,但是,她想的周到,却架不住他完全不在意。

眀筠倒了一杯茶水,兀自喝了一口,“若是宋安怡问起,你要如何解释?”

“本来就是互相利用,你觉得她有这个资格来掺和我的事情吗?”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你未来的皇后不是?”眀筠故意说了一句锥心的话。

程裕安修眉轻拢一下,突然修指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吃醋了?”

她拂开他的手,“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了。”

他忍俊不禁,“分明就是吃醋了。”

有了眀筠在马车里,程裕安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抱臂绷着一张脸。

时不时的,马车里会传出笑声,就连暗卫听了,都有些面红耳赤。

就要到皇宫时,眀筠轻咳一声,正了神色。

她越是如此假装正经,程裕安越是觉得模样可爱又可笑。

清楚的捕捉到他眸中漾着的笑意,眀筠努努嘴,“你别总是这样,万一让宋安怡给察觉到了什么,怎么办?”

“这个问题啊……”程裕安扬眉,“那就让她觉得我有断袖之癖好了!”

“咳咳——”

眀筠竟是被他这大言不惭的话给呛得咳嗽不止。

他急忙坐过去,大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着气儿,“不至于吧?”

“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儿?”

他佯装没有听懂她这话,修眉轻拢,“我如何不认真?”

“你哪里认真过?”

“那这样算不算认真?”程裕安的手掌很轻的在她后背上拍着,那感觉不像是帮她顺气儿,倒像是在哄孩子睡觉。

眀筠将他推开,“别总是做让人误会的事情。”

正好马车停下,眀筠率先跳下了马车。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宫门,所有人都好奇的盯着眀筠看。

眀筠低垂着头,旁人一时间竟看不到她的正脸,但是,这宫里的人向来闲着没事儿喜欢天马行空。

再加上程裕安身边向来除了暗鹰再无其他人跟着,眀筠这个小太监打从出现在人前时,便让人猜测纷纷。

他们去了慈宁宫,宋安怡照旧还是推开窗户,借着欣赏梅花冲程裕安放电。

当她看到他身边跟着的眀筠时,黛眉拧了一下。

“圣女,您怎么了?”婢女清楚的感觉到她周身的气息有变化,关切询问。

“没什么。”

感受到宋安怡凝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眀筠扭头看去。

二人的目光在半空之中撞上,宋安怡的心咯噔一下,脸色也遽然变得很是难看。

婢女将她扶稳,“圣女,您可是身体不适?”

“没。”她唇片翕张数下,堪堪稳住纷乱的心绪。

那个太监的眼神儿与眀筠的异常之像,就连她勾唇轻笑的神态也跟眀筠如出一辙。

可那张脸又着实与她不像!

暗卫给程裕安搬来了椅子,程裕安施施然坐下,眀筠则站在他的身后。

程裕安眉间褶皱加深,斜眉看向暗卫。

暗卫心领神会,又搬了一把椅子,让眀筠坐下。

这一下,宋安怡心中更加不平静。

一个太监,若非与他关系匪浅,他为什么会赐座?

宋安怡袖下的手一点点的收紧,眼底尽是揣测以及嫉妒。

“之前已经盘问了好多次,却始终没有查出来个所以然,你们人人都说不是自己下毒,却又拿不出证据来,反反复复的,你们不烦,本宫都觉得烦了!”程裕安端着茶杯,修指轻轻的摩挲着杯沿。

他样子闲适,可这些话听在一众宫人的耳中,却是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