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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本王定不会舍弃眀筠

程裕安袖下的双手蓦地收紧,骨节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齐衡面色清俊,沉声说道:“残王注定与太子殿下有一场血雨腥风的皇位角逐,如果残王想要增加胜算,请不要利用眀筠,我永定侯府一定会誓死效忠残王!”

这对于程裕安来说,的确是有着很大的诱惑力。

他假装残废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暗中筹谋,壮大自己的势力,若有了永定侯府的支持,有了齐家军的拥戴,他的确是可以在登基的这条路上少一些阻碍!

水榭里,眀筠的心紧揪成了一团。

瞧,他果然还是将自己当成了可以随意利用的棋子!

虽然她早就一遍遍的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再被程裕安左右情绪,可心里还是很苦涩。

她已然不想再继续听下去,捂着双耳,步履艰难的回到榻上,缩成一团。

如果眀筠可以耐着性子听一听,一定会听到程裕安斩钉截铁的话语。

“就算你们永定侯府选择支持皇兄,本王也一定不会舍弃眀筠!”

齐衡震惊不已。

他直直锁着程裕安那双溢满真挚郑重的眼睛,心猛地沉了下去。

所以,他一直都误会了程裕安?

想到这一重,齐衡的嘴角突然绽出一抹清润的弧度,“那么,就请残王殿下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好好善待眀筠,不要让她受委屈,否则,我永定侯府当先不让!”

程裕安半眯着眼睛,难道齐衡刚刚只是在试探自己对眀筠的心?

思绪有些纷乱,他实在是太想念眀筠,从暗室出来之后便匆匆来到了这里,完全不去想这样做会不会再次激怒了白眉老怪。

程裕安推开水榭的门,一股浓重的悲伤气息扑面袭来,令他心口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眀筠哑声道:“我不想看到你,走!”

她还是给他留着几分情面,没有凶狠的让他滚,这让程裕安松了口气。

“丫头!”他向着她走去。

他身上独有的气息随着呼吸快速的涌入肺腑,让眀筠心中的躁意更是如同横生的杂草一般。

眀筠抬眸瞪着他,抓起枕头向着他丢去。

程裕安明明可以避开,却是为了让她泄了心里的这股怒火,生生挨了一下。

“唔——”

听到他的闷哼声,眀筠紧咬着后齿,讷讷的看着他,“你不会躲吗?”

程裕安已然来到榻前,“你消气儿了吗?”

消气儿?

怎么可能!

眀筠咬牙切齿,怒瞪着他,“残王殿下真的是自我感觉太好了,臣女可没有胆量去跟残王殿下生气。”

这话透着疏离,让程裕安非常不喜。

他坐到榻上,握着她的手,一下下的落在他的身上,“消气儿了吗?”

“残王殿下……唔唔……”

话没有说完,唇被程裕安封堵住,那些赌气讽刺的话语顺着喉管一点点的滑了下去,尽数被吞入腹中。

短暂的怔愣后,眀筠用力推着他,咬着他,恨不能可以将他撕成碎片。

她看起来很好欺负是不是,利用完了还想要吃她的豆腐!

程裕安也不恼,依旧不断的在她口中攻城略地。

眀筠感觉肺腑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好似有针扎一般,手却是使不上任何一点儿的力气。

当她被他困在双臂间以及榻上的狭小空间时,她倏然回了神儿,手成拳,疯了一般的捶打着他的后背。

“嘶——”

他疼的修眉紧拧在一起,满脸都是痛苦。

“戏精!”眀筠怒气冲冲的斥道。

她的力气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好不好?

她就要开口嘲讽,在看到程裕安额头上沁出的细密汗水时,眸中多了一抹疑色。

“你怎么了?”

“没什么!”程裕安声音有些虚飘。

眀筠研判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急忙去解他腰间玉带。

“你怎么这般急不可耐?”他揶揄。

眀筠想了想,索性抓起放在被衾下的簪子,深深抵在脖颈上,“程裕安,你说,你到底怎么了?”

程裕安被她此举吓得不行,急忙道:“丫头,莫要开玩笑。”

“你说!”她丝毫没有半分的退让,语气决绝。

“只是被我师傅给打了。”

师傅?!

眀筠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程裕安因为在原作之中就已经被毒酒给毒死了,所以,她并不知道程裕安是否有个师傅。

“什么师傅?”她问。

“白眉老怪!”

眀筠还是觉得这名字异常的陌生,颦眉时,他已然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抵在颈上的簪子移开。

“你伤的重不重?”

“没事儿。”程裕安自然不可能让眀筠看到自己后背上的伤,只轻描淡写的挤出两字。

眀筠想着刚刚自己只是那般捶打他的后背,程裕安便已然疼的汗水连连,应该不会很轻。

“我要看!”她早已经将什么利用,棋子这些东西忘到了九霄云外。

程裕安垂眸想了想,“真的?”

眀筠想都没想的点头。

程裕安褪下衣裳,当眀筠看到他后背上那些青紫交错的伤痕时,泪水倏然滚落,落在他的后背上。

他脊背紧绷一下,转首看着眀筠。

“我没事儿,一点儿也不疼!”

眀筠被他拥入怀中时,泪水已然决堤。

“为什么要打你?”眀筠想不通。

“因为……”程裕安叹息一声,“我忤逆了他。”

“为何?”

知道了程裕安昨晚没有来水榭是被罚跪受惩,眀筠心里的火气顿时散了大半。

程裕安一滴滴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害怕你伤心难过,所以,今日刚刚出了暗室,便来了你这里!”

“傻!”

“你傻才是,竟是不由分说的误会我!”

“我明明看到你跟宋安怡有说有笑。”

“那么,你可听到了我们在说些什么?”

眀筠哑口无言,隔着那么远,她怎么可能能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程裕安竖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傻瓜,她请求我帮忙劝说,不要再揪着这事儿,我怎么可能帮着别人来欺负我的心肝?”

一声“心肝”,酥到了眀筠的心坎里,她冲他翻了个白眼,“继续交代。”

“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