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君辰夜又去看他和白珺瑶的两个小宝贝,见两个小糯米团子睡得香甜,心里一暖,心里的确定却更加坚定。
“皇上,已经安排好了,马车已经在外面了。”暗卫来报道。
君辰夜点头,将湛湛抱起来递给身旁的暗卫,自己又将景景抱起来。
待将两个宝贝抱到那车上安顿好后,君辰夜又转身去抱他的大宝贝。
君辰夜抱着白珺瑶的时候,白珺瑶鼻子嗅了嗅,是自己无比熟悉的味道,在君辰夜怀里蹭了蹭,吧唧了一下嘴,继续睡觉。
“皇上放心,臣女一定会配合好护卫们保护好皇后娘娘和太子公主。”圣女跪下行礼道。
若是没有皇后娘娘,她不可能过得这么自由自在,她如今得以“重生”,全是皇后娘娘所赐,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皇后娘娘涉险。
君辰夜点点头,吩咐了为首的侍卫几句,便让她们离开了。
出了楼兰,离开那片沙漠,宇文宁启便会在拿出接应,她们便也安全了。
至于他,瑶儿是她的命,这天下何尝不是。
若他不幸离开,这天下就得交给瑶儿了。
君辰夜摒去这些心思,眼神冰冷的去了楼兰王宫。
他很暖,暖到可以对白珺瑶温言细语,无微不至。
他也很冷,冷到天下人见到他都颤颤巍巍的跪拜。
冷,是他的本质,暖,才是他的特例。
“皇上,百姓们已经开始分批撤离,臣带领楼兰王族,请求留下来与皇上,与楼兰王宫共存亡!”楼兰王跪下恳求道。
楼兰王一跪,跟在他身后的王后,王子和各位王室贵族纷纷跪下。
君辰夜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道:“女眷离开,男子留下。”
王后一愣,在场的,只有她一个女眷,早前皇上已经吩咐女眷先撤离,可是她不愿意离开。
这里是她的国家,身旁是她的夫君,身后是她的子民,她怎可贪生怕死。
“皇上,臣妾……”
“皇后那里,需要人陪。”君辰夜用最冷的话,说出来最关心白珺瑶的语言。
楼兰王后一愣,转头看了看楼兰王,楼兰王点了点头,安慰道:“等我回来!”
“王上!”楼兰王后眼泪不停的留下来,她想留下来,即便不能一起生,一起死她也愿。
楼兰王无奈,道:“听话,乖。”
楼兰王后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楼兰王和她说过这种话了。
依稀记得,当初楼兰王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他教她练武的时候,那是他们,不是王上,不是王后,只是十多岁的少年少女罢了。
好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们依旧能回到过去。
“好,我听话。”楼兰王后对他的这句话没有抵抗力。
他是摸准了她,吃透了她,舍不得,却也不能不舍不得。
全部百姓撤离后,楼兰国一瞬间安静了许多。
夜晚,出了王宫,其余何处一片漆黑,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君辰夜坐在主位上,擦着剑。
他确实找到了方法,那方法就是他的帝王之气。
他也不曾相信什么帝王之气,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但是,他与别人不同。
别人为皇,不一定会有帝王之气,但是他不同,他的前身是天帝,这股气,会一直跟随着他。
相柳见君辰夜带这么多人来,嘲笑道:“句辰,当初你靠珺瑶的禁术杀了我,如今要靠这几个废物杀我吗?哈哈哈!”
对于相柳的挑衅,君辰夜白无动于衷,于他而言,句辰是句辰,他是他。
君辰夜举剑,冷道:“你今天,必须死!”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一介凡人,也妄想杀本尊吗?”相柳说完,一个蛇头就朝君辰夜袭过来,君辰夜飞快的离开,趁这个机会还提着剑砍过去。
那头似乎有些怕君辰夜,转而宫里楼兰王室等人。
说到底,肉体凡胎又怎么可能与这样千万年的妖相对抗。
毫无还手之力,最后只剩下楼兰王和君辰夜。
相柳不屑的看着众人,对付他们,简直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君辰夜紧握手中的剑,再次向相柳砍过去,而一个蛇头死死的咬住君辰夜的剑,另外八个蛇头,一个攻击楼兰王,另外七个纷纷朝君辰夜撕咬过去。
可君辰夜到底有帝王之气护身,那些蛇头一时竟拿他无可奈何。
这边可以抵御一阵子,但是楼兰王那边却是岌岌可危。
蛇头已经将他的肩头咬伤,血不停的流出来,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而蛇头闻到血腥味,更是疯狂的攻击着。
君辰夜想过去帮楼兰王,无奈自己却一时间无法挣脱蛇头的限制。
相柳张狂无比的笑着,待他冲破封印,他一定要杀光所有人,让这里成为炼狱。
“皇上,不必管我,杀了他,必须杀了他,不然……噗。”楼兰王口吐鲜血奄奄一息道。
若非皇上要顾及他,也不会如此束手束脚。
楼兰抱着和那个蛇头同归于尽的想法,向蛇头冲了过去,用尽了力气提剑砍过去,剑上有他刚绑好的毒炸弹,虽没让那蛇头死,却也让它重伤。
楼兰王安心闭上了眼睛,他终于,没有辜负历代楼兰王的训诫。
可是,他辜负了那个心里眼里都是他的人。
“阿清,对不起,我食言了!”
君辰夜见此,心里的怒意更大,身上的帝王之气更大,大到八个蛇头纷纷闭眼退群。
君辰夜薄唇微勾,果然如此,相柳怕帝王之气。
而他心里越坚定,帝王之气就会更甚。
如今的相柳虽说威力大,却也比不得当初,如今的相柳,只不过是被清定的执念附身,从而使他复活,妖力也恢复了,只不过还没有之前的十分之一。
况且相柳还被封印着,活动范围有限。
理清了这几个思路,君辰夜身上的帝王之气再次高涨,可就在这时,一道更亮的光出现,一道白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相柳和君辰夜看到来人都惊了!
怎么可能?这完全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