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别走啊——”
“挥一下胳膊的事,你咋这么小气呢?!”
“大哥——”
“啊——”
无论艾冉怎么叫唤,那小子也不回头,顾自离开,没入浓雾。
“来人啊——”
“来人——”
渊底浓雾一片,看不到边际,视力再好,来这里也跟瞎子走夜路一样,但根据回音传播的效果,可初步估算,渊底至少千米宽。
“我肉很香的,快来吃我!”
“吃我!”
某女子呼救半天,没有回应,知道友军是不可能出现了,那么来个敌人吧,不求生,但求死得痛快。
不是说她是香喷喷的食物体质嘛,既然是高阶兽人们都钟爱的食物,那刚刚那家伙为啥看都不看她一眼?
难不成还嫌弃她不够香?
到底谁臭啊!
明明是那家伙染了一身蛛血,臭气熏天,反过来嫌弃她了?
等等!
艾冉莫名一愣,是谁告诉她那些事的?
可恶!
脑袋里是不是长了块淤血压她脑神经了,老是记不得事。
不远处,淅就站在白雾之中。
虽然视线受阻,他也一样看不见她,但他可以准确无误地确定她的位置。
无论是她的声音,还是她的气息,他都无比熟悉。
那是他的小雌性啊,这是蛇兽族上下都认可的事,如今却让淅糊涂了,他恍然发现,他好像从未拥有过她。
短短几个时辰,却像过了几个世纪。
翻天覆地的变化,都及不上熟悉的爱人变成陌生的路人。
淅垂眸,目光落在乌血淋淋的兽晶上,像极了他自己的心脏。
伤痕累累。
但对面伤他的那只小雌性,他却恨不起来。
为什么要抢在她之前猎杀巨蛛,为什么要阻止她拿到兽晶,是不想她为此受伤,还是单纯地不想她再跟那匹狼再有关系?
他不知道。
他从未如此迷茫过,不知道在做什么,该做什么,他甚至连看都不敢看她,他害怕看到她的眼睛。
那种陌生的目光,令他崩溃。
“既然没有人,那就来只兽吧!”
“快来只兽吃了我!”
向来都是她艾冉挂腊肉,哪有她自己吊着被风干的,如果注定被吃,那也请趁新鲜享用!
“来只兽吧……”
“把我吃吃掉吧……”
艾冉精疲力尽,越喊越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