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钟情的不是落杉,那是谁?”
杼匀明知故问。
“……”
阿娓泪如雨下。
“怎么,难以启齿吗?那不如我帮你说,你一面跟落杉干着不知羞耻的事,一面又对伽蒂尔心怀念想,阿娓,你还真是了不起,比石城那主还贪心,一下子就占了蛇兽族两只雄性。”
杼匀轻挑阿娓小巧的下巴,啧啧赞叹,“你这小雌性,眼光还真是不错,看上的都是不错的雄性呢。”
“我没有——!!!”
“呵呵,回得可真干脆,我差点都信了,”杼匀一把抓起阿娓的胳膊,话锋利转,厉声道,“你好歹也是一只巫女,再怎么蹩脚,也是天选之女,你敢对天发誓你对伽蒂尔没有想法?”
“放开我!”
阿娓不愿面对,用力抽手,奋力挣扎,可她哪里是这只高级雌性的对手,胳膊给对方捏得死死的。
“给我发誓!”
杼匀命令道。
她明知阿娓心向伽蒂尔但又不敢坦白,却非逼着阿娓立誓,故意刁难。
“我不要!”
阿娓哭着拒绝,听上去更像祈求,因为她没有办法阻止对方的强势。
“给我发誓!”
杼匀强迫道。
难怪艾冉会跟这只雌性做好朋友,处处偏袒,看来不仅仅是巫女的共同点,她们还一样口是心非。
多么令人发指的虚伪雌性,可偏偏总能获得雄性的好感!
“听见没有?!”
杼匀厉声呵斥,话语未落,就听到“咔嚓”一声脆响,她竟生生折断了阿娓挣扎的胳膊。
阿娓吃痛,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惨叫。
杼匀柳眉恼蹙。
“该死!”
杼匀撒手,甩开哭喊的阿娓。
真是扫兴,若任她继续这么叫喊,迟早引来周遭蛇兽人的注意,到时候看到她在场,指不定被传成什么。
她不过是恼艾冉罢了,借这一老一少的雌性解解闷气,可不想真卷入蛇兽族的是非。
“给我闭嘴!”
杼匀怒喝道。
阿娓并非有意叫喊,她只是下意识的失控行为,若是一点疼痛就能让她大呼小叫,也不至于一直沉默落杉的行为。
如今更是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她为何非要留在落杉的身边堕落,难道就是因为找不到希望,所以一路走到黑吗?
阿娓闭上嘴巴,用力地咬着发抖的嘴唇,同时紧紧地抓着被凹断的手臂,阻止血液流通,疼痛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这婆子的死,你不想担,也得担着,倘若让我从伽蒂尔的口中得知你有别的说辞,看我如何在伽蒂尔的跟前美言你跟落杉!”
杼匀警告道。
“……”
阿娓泪眼模糊,无力地望着草垫上的阿六婆,那张不满褶皱的面孔,还残留着她跟阿娓说话时的慈善。
大概是杼匀出手太快,阿六婆来不及反应,便断了气。
“年纪大了,不治身亡,不足为奇。”
杼匀轻描淡写,当目光扫视尸体的时候,也毫无波澜,她继续道,“我只是给你送了药,别的事,我一概不知。”
她这么一说,好像是在网开一面。
是啊,她起初的用意可是一箭双雕,不仅杀死阿六婆以免后顾之忧,还拿嫁祸阿娓一事来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