杼匀打断道。
不必再三确定,因为只要没死,她就一定还在休兰苑。
反而是杼匀,此刻举步维艰,最好按兵不动。
淅把艾冉放在她这里,本就是个过场,他巴不得找个理由接走艾冉,到时候她杼匀再有意见,也都只能哑巴吃黄连。
暂时不管艾冉,才是对杼匀最有利的。
更何况儿子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问当事人失败的原因,自然是最直接的,可现已夜深,她再急着去燐歼殿,不仅探不出口风,还会让儿子发现自己在利用他。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看来这件事只能放一放了,如此紧逼下去,怕是连儿子都要失去了。
“主后是不是再也不信小的了……”
花鸦瘪嘴,万分委屈,“小的真的没有忘了身份,小的一心就想护主后,为主后做事,主后明鉴……”
杼匀抬眸瞥向花鸦,那哭变形的五官挤在一张肿胀的脸上,说不出的滑稽,杼匀一心在计划上,没顾上自己的侍雌,到了这会子,杼匀才注意到花鸦的脸不对劲。
“你怎么了?”
杼匀问道。
花鸦以为杼匀在质疑自己的忠诚度,连忙坦白,“小的承认没有依照主后的吩咐前去取药,随便叫了路过的阿黄代小的去药治坊。”
“胆子可真不小,真当我这锦系殿是你的地盘了,想偷懒就偷懒,连我吩咐你的事你都要转让别人办?”
原本还想关心一下这丫头的脸,经她这么一坦白,杼匀就来气,“你干的那些事,别以为我看不见听不见。”
花鸦急得直跺脚,解释道,“主后误会了,小的没有偷懒,小的让阿黄代替是为了抽空去休兰苑修理那只贱雌,主后那会子心情好,还要亲自下厨,一心想着去见少君,还不许小的提那贱雌,小的心有不甘,她凭什么这么欺负主后还住那么好的休兰苑,所以小的……”
这么一说,倒也情有可原,这丫头确实一心想着她这个主子。
杼匀不再追究,但不解花鸦这张脸,问道,“然后你去教训她,结果被她打成这样?”
“并不是!”
花鸦一提这事,更急了。
但亏都吃了,不能白吃,当务之急是尽量减少损失,挽回颜面。
“小的先是狠狠地修理了那只贱雌,让她清楚明白地知道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她再敢胡来,或是对主后不敬,就送她去禁致谷,跟那群羽兽奴隶关一起,她当时吓得脸一绿一白的,立马就保证不会乱来。”
花鸦说得有鼻子有眼,就跟真的似的,不过杼匀也不想质疑。
花鸦有夸张嫌疑,但艾冉也有狡猾诈降的可能。
“至于小的这脸……”
花鸦轻抚发疼的肿脸,又气又恼,但回顾过程,更多的还是后怕,花鸦噘嘴道,“是后面被人打的,他偷了小的药材,诱骗小的进丛林,至于这个人是谁……小的也不知道……”
“这东区还有你不知道的人?”
杼匀诧异道。
“说不好,可能知道,也有可能不知道,那会子天很暗,太阳已下山,又在丛林里,根本看不清。”
花鸦委屈道。
这是在断她后期报复的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