杼匀的声音并不响,但她咬牙切齿,每个字都在发颤。
艾冉轻“嗯”了一声,并没有太过动荡的情绪,就像面对多年不见的熟人,回应一句没有太大意义的寒暄。
“现在不是机会来了么,你可以随意处置我,任你发泄。”
这类的话,艾冉之前也提了一嘴,但语态较之前却有了明显的变化,因为杼匀已经透露了信息。
“若真做不了主,就不要勉强,让能做主的人自己来。”
艾冉笑道。
看似权利之说,实则却在嘲讽主后也不过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
花鸦自禾亚阁来,自然知道主后是如何从主君那要来的权利,而这所谓的处置权,也并非真让这雌性难堪。
可即便如此,也决不允许有哪只雌性可以超越主后在司戈沰存在!
“你算什么东西,胆敢跟一城之母这么说话?”
花鸦护主心切,一怒之下,由不得她说的话也一并吼出,“你不过是只被腻了的雌性,你真当主君大人会稀罕你,留你苟活也不过是为了偶尔解乏,你是不可能超越主后的!”
杼匀心凉半截。
这是她不愿道出口的话,但又不得不说明。
是的,她没有处置这只雌性的权利,她前来,只是代为传达,甚至还是她主动要求的!
以彰显她这主后该死的大度!
“一城之母只是借着身份占了一个好听的名头,我还是一城之主呢,我为何不能这么跟她说话?”
艾冉不服。
“坂圠那种资源贫乏的地方,有什么了不起,论谁都能在那里建城,你也配拿那种登不得台面的粪坑来跟司戈沰相提并论?”
花鸦没去过石城,但也没少诋毁这座城,因为她的主子不喜欢。
“那你现在穿的用的吃的都有可能来自那座粪坑。”
艾冉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花鸦忽然哑口无言。
原来司戈沰确实有不少东西是从坂圠森林的埃格市场运过来的,就像花鸦不久前获得的新衣裳一样。
他们一边满口不屑,一边又在坂圠森林进货。
“等等……”
艾冉后知后觉,这才发现花鸦的话有另一层意思,“你刚刚说啥?我不能超越你们主后?”
监下囚跟城母隔着十万八千里呢!
这城母的贴身侍雌这是在担心什么,说不能超越,就是在不许的基础上警告加威胁,潜台词是害怕被超越。
那就奇怪了,一个监下囚咋还有超越城母的可能?
等等……
也就说她艾冉这个监下囚身份不寻常……
“xxoo!”
某女子口吐芬芳,她不要任何不寻常,她只想做个能达及格线的普通羽兽囚犯关正常的牢房!!!
“来人,带她走!”
“套路不对,我不走——”
“由不得你!你说对了,我确实没有权利处置你,但我答应了淅,在你患病的这段时期好好地‘照顾’你!”
卧槽,还被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