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澄清,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那就成!”
不过下等兽人们才没想那么多,他们只要主子一个态度,免得被主君和主后责罚。
“我保护你也只是暂时的,只是为了给我父亲和母亲证明自己,而不是为了你,我不可能因为你去做任何背叛司戈沰的事,休想靠我解放禁致谷的那些羽兽呢!”
燐其对艾冉厉声宣布道。
但艾冉表示,她刚刚说话了吗?
“你是燐歼殿的奴隶,就算少君不坐你,你也是坐骑,你当自己是什么,竟然跑到前殿来,你是上等贵宾吗?”
浣熊兽人作为燐歼殿的小管家,一边带头责骂,一边令众兽将氶旲拖走,“走!带他去他该带的地方去!”
随着被众兽拖拽的动作,氶旲后背的断链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这样的事,时常发生。
即便杼匀什么时候心情好了,真说了让他们善待他的话,但这些下等兽人们也会当耳旁风,转身又是一副面孔。
可不管接下去是不是要“加餐”,那双竖瞳都不在灰暗。
相比数十年生不如死的煎熬,连死都看不到希望的日子里,因为艾冉的出现,氶旲开始有了新生的向往。
“你那么明目张胆地说,不怕别人知道你在想什么,还是说,你真的不知道你那样说会有什么后果。”
若氶旲是监下囚,那她艾冉就是人质吧。
可艾冉却没有因为她跟同类处境被动而感到忧虑,这明显比以前要好很多,哪怕氶旲接下去真会挨一顿打。
“什……什么意思?”
燐其莫名不安,浑然没了他方才厉声呵斥和大声宣布的气势,不论身份,瞧着就个有些懵的愣头少年。
“你想帮我解放禁致谷的羽兽。”
艾冉语气平缓,听不出用意,就像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仅仅是复述了一边燐其刚刚提到的话。
但燐其一听,瞬间炸毛,他激动辩解,“我我我没有!我没想!我是说你!我是在警告你别有这种念头!”
他只是开始有了跟之前不一样的想法:
打从有意识起,他就被灌输兽世大陆的羽兽都该死,都可恶,统统该抓去禁致谷当苦役;
但跟这凰族弱雌接触后,这种固有思维就开始被困惑冲击。
羽兽为何可恶?司戈沰建立在孛夺垭,跟拓余垩莫是两个独立的板块,而羽兽生活在拓余垩莫,哪里来的冲突?实际上,是司戈沰一直在进攻拓余垩莫,就像这凰族弱雌说的一样,是他们在侵略羽族。
那这种根深蒂固的恨,因何而起?
“……”
艾冉静静地看着拧着眉头愁思的少年。
虽说身份导致他们立场不一样,可艾冉真没法将对淅和杼匀的情绪转移到这少年的身上。
不过这小子可真是他父亲贴心的乖儿子,不仅跟他爹作对,放走他爹藏在空楼的人质,还帮忙出谋划策。
这样下去,不出一年,就该被他气死了。
不过说真的,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在燐其第一次被艾冉说服的时候,艾冉就产生过这样的念头。
但从燐歼殿逃往禁致谷又折回的过程中,这浑小子虽然蠢萌,但艾冉也真实地感受到了善意。
或许他本质就是单纯的,不过是被司戈沰的大环境影响罢了。
可越是这样,越让艾冉有种想要远离燐其的念头。
艾冉跟杼匀不一样。
但凡可以利用的,杼匀都会不择手段地去利用;
而艾冉,不喜欢亏欠别人,她更希望用交易的方式,她能获得帮助,对方也能获利。
显然,她手里没有东西可以跟燐其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