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旨离开禁致谷后便径直去了锦系殿。”
恣栮禀报道。
去锦系殿自然是跟杼匀通报禁致谷驻守一权被夺一事。
“但主后至此都没动作。”
恣栮补充道。
“正常。”
淅有料到,不足为奇。
“就连之前安插的眼线都忽然撤了。”
恣栮继续道。
是啊,这才是奇怪的地方,杼匀非但没有做出反击的行为,就连暗插在周遭的眼线们,也都逐一清退。
其实杼匀暗中做的这些事,别说淅心知肚明了,就连恣栮这里,也不存在瞒天过海。
无非是淅的旨意,恣栮这才将那些眼线们留着,假装不曾发现,还时不时地放出一些虚假的迹象。
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淅也不在意,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杼匀安心,他也好图个清净。
可今日禁致谷一事,无疑是个滋事行为,它一下就打破了淅跟杼匀之间保持了数十年的平衡状态。
甚至严重点,还能升级到司戈沰的两极分化。
“你去提醒一下臭小子,偷走的东西是要归还的,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就他聪明。”
淅恼道。
“……”
恣栮一愣。
他们不是在说主后和禁致谷的事吗?
怎么一下跳到这种小事上面了?
淅口中的臭小子还能说谁,自然是燐歼殿那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鬼了。
“少君虽年幼顽皮不知轻重,但还不至于偷主君的东西。”
恣栮袒护道。
虽然是杼匀生的,但也是淅的崽。
等等……
恣栮浓眉一蹙眉,想到了禁致谷悬崖一幕,这才恍然大悟。
“是,属下立刻派人去提醒。”
恣栮连忙道。
“就你去,亲口提醒他。”
淅命令道。
换个人,那浑小子怕是没意识。
“是。”
恣栮领命而去。
“真是不像话!”
淅气不打一处来。
他都追上门了,再明显不过,那浑小子也该知道他动了他老子私藏的雌性了,浑小子非但知错不改,还执意犯错,见禁致谷混不进去,仍不肯罢休,竟然把雌性又带回了燐歼殿,还计划起了反对老子的保卫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