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艾冉知道杠杆原理可以省力,但也不实际。
她拖了他老半天,手臂早就麻了,再说了,她也不可能真的连夜做个工具出来啊!
“我不管你了!”
艾冉又气又委屈,这是啥跟啥呀,还说是来守护她的,守护个屁啊,他就是看她没被自己逼着就范,反倒把软禁的小日子给过悠闲了,既不服气又小心眼,看她不顺眼,所以跑来折腾她!
艾冉一气之下,跨过地上的蛇,顾自上了床。
然而躺下不到三秒钟,艾冉又坐起身,一边看着床边的蛇,一边做心理斗争。
他活该!
不用管他!
就不该费力搬他来这里,让他在厨房过夜好了,是他自己蠢,问也不问一声就乱喝东西,醉死都活该!
可他不是走了吗?
为何跑去她的厨房,最后还误喝了她酿的酒,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
他一个城主,饿了渴了自有人挂心,整个赦奕殿都在全天候不打烊地照顾他,哪需要他自己花力气翻找吃食。
这么一捋,立马就顺了,他流连休兰苑,自是因为她。
“讨厌!”
艾冉过不去心里的坎儿,又重新下床,吭哧吭哧的,又不知道忙了多久,终于把这混蛋挪上了床。
最后蛇倒是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只剩艾冉站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喘气,替自己不值。
“我……”
“我就是欠你的!”
艾冉一手叉腰,一手捂着因用力过度而有些绞痛的腹部,“不,我是欠了你蛇族十八代!”
这一晚上,尽干蠢事了。
可她就是这性子,刀子嘴豆腐心,尤其是在知道某些事后,就会有心理负担,是真做不到袖手旁观。
“你骗我那么多回,我是不会再信你的!”
与其说是警告,倒不如说是在给自己警示,提醒自己不要因为这条蛇的花言巧语而上当。
然而话语刚落,艾冉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那条蛇的手上。
现在是夜晚,光靠屋里的那一盏油灯,根本就不够照,而伤口也确实不明显,手指只是被利器划开了一个小口。
而在她眼里,却成了焦点,甚至让她忘了前一刻的疲倦,只想着他是什么时候弄伤的。
艾冉低头屈身,跪坐在床边,拿起那只割破的手,鬼使神差地放进了嘴巴,含在口中。
据说口水可以消毒。
嗯……
艾冉愣了愣。
咋觉得哪里有些不得劲呢?
艾冉抬头,朝某个不知名又莫名充满召唤力的方向看去,恰巧撞上一双半睁的蓝瞳。
呃……
艾冉瞬间石化!
内心崩溃!
你这雄性有毒吧,老娘刚那么费力地搬你,拖你,扛你,你纹丝不动,你现在给我醒?
你是纯心的吧!!!
蓝瞳顺势而下,移到那只被含的手指。
天地为证,真不是故意的,被拖的时候确实没啥知觉,任人宰割,就跟砧板鱼肉一样,然而这一吸。
嗯,有反应……
艾冉连忙撒手,慌张解释,“不是的,我,我,只是看你,那个,别……别误会……”
一个表情羞涩又干了某些容易让雄性误会的事的雌性,无论她如何解释,语言的力量都是苍白的。
这种时候,雄性的耳朵也一般不太好使。
他只理解他所理解的。
“唔——”
试图落荒逃离的艾冉被淅一把拽回,再次跌进抽身不久的胸怀,那带着淡淡血腥味的香软,被炙热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