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
那个少年很配合的伸出了舌头,这舌苔发黄,脉象紊乱,同之前诊治的病人确实有所不同。
“你这个病具体有什么症状?”苏妙歌接着问道,现在这个少年除了脸色苍白了一些以外,看不出特别明显的症状。
“头疼,剧烈的头疼,发高热,有时候浑身抽搐,还说不出话来。”那个少年有气无力的说道。
可以看出这疟疾将他折磨的不轻啊。
听完少年的描述,苏妙歌也陷入了沉思,因为她之前从未见过有疟疾的症状会浑身抽搐和说不出话来。
“妙歌,这少年究竟是那种病因?”孙悦在一旁也是很好奇,有些症状之前听说过,更没有遇见过。
苏妙歌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这种病症前所未闻。”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做?”
孙悦语气有些沉重,这种病症乃是第一次发现,而且还同以往的差别很大,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啊。
“这要看他的选择了,我现在很遗憾的告诉你,你的症状以往从未有过,所以那些药方对你也是无用的,现在要救治你,只能试药,这个过程可能会痛苦,也有可能最后试药失败死亡,具体如何你自己选择吧。”
苏妙歌将治与不治的选择权交给了他自己。
这少年听完这一番话后,十分的犹豫,他也没想到自己的病那么严重,他本是边陲小镇的百姓,听说这京都有治疗疟疾的大夫,这才一路上历经千辛万苦才来的。
说话的女子他知道,乃是京中最有名的神医,大家称为妙神医,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那肯定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那个少年忽然浑身抽搐,直接晕厥过去了,在晕厥的时候,身体还在抽搐。
这大家当时就慌了神,这样严重的抽搐还是第一次见。
只有苏妙歌蹲了下来然后在那少年身上的大穴扎了几针,然后那少年抽搐渐渐停止了。
过了半柱香以后,那少年悠悠转醒。
“别动那些银针,这几个穴位是减轻你抽搐情况的。”
苏妙歌在少年要动手拔银针的时候提醒道,那少年才停止。
“说说吧,你的决定。”
她看着少年接着道。
少年脸色更加的苍白了,也更加的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想活下去,我可以试药。”
苏妙歌接着道:“试药可以,但是你这种症状我真的不能保证你能活下来。”
她也是实话实说,没有必要给人虚假的希望,如果最后真的治不好,那病患会迎来最大的绝望。
“好,我知道了。”那少年脸上十分的坚定,横竖都是一死,他还是想试一试,那样还有机会活下来。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苏妙歌微微颔首道。
“白芨。”那少年已经站了起来。
“名字不错,你先去帐篷里休息吧,等会我们集中诊治一下。”
苏妙歌说道,这白芨是一味中药,有消肿止血的效果。
白芨拱了拱手感激道:“多谢妙神医。”
等白芨离开以后,这众人纷纷问起了苏妙歌这是怎么回事。
“白芨的症状让我们知道了这疟疾已经发生了变异,这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很好消息,现在我们手上的药方已经不尽然适用了,日后像白芨一样症状的病患,我们肯定还会遇到,这就是需要我们尽快拿出一个新的方子。”苏妙歌高声同众人道。
“妙神医,这少年白芨的症状实在是太古怪了,我们现在除了目前的六个方子以外,没有什么头绪啊。”
一个大夫很无奈的说道。
他们对于疟疾的基础认知先是从苏妙歌那里知道的,而后是通过诊治大量的病患,这才对于疟疾有新的认知,现在忽然冒出一个从未见过的症状,他们现在着实是没有任何头绪啊。
“白芨的病症虽然不同,但是应该和疟疾也是脱不了干系的,我推测现在我们治疗疟疾的药对于他的症状应该有一定的缓解作用,但是彻底治愈应该是不行,应该还有别的药材,至于是什么,那就需要我们去寻找了。”
苏妙歌接着道,其实这六个药方大部分的药材都是相似的,只是剂量有所不同,也有少部分的药材不同,所以根本不能下错药方,严重的甚至会致命的。
“那我们待会一同去诊治一番,看看有哪几种药材可以缓解他的症状。”
有人提议道。
“好,我正有此意,现在普通疟疾的诊治大家没有多少问题,那就留一批人诊治普通疟疾的病患,剩下的一部分人跟我去诊断白芨的病症。”
苏妙歌安排道,她希望能够找到医治白芨的方法,因为她有预感可能这种病症不仅仅只有一个,有可能会出现大多数。
她现在知道当初自己心里的不好预感是什么了,上一世的时候她也没有听闻疟疾变异的例子,这一世她带着药方重生,这疟疾也发生了变化,看来这场疟疾不会轻易的消失。
“姜媛媛,孙悦,你们两个也一同参与白芨的诊治。”
苏妙歌在诊治病患的时候,十分严肃。
“好的。”两人点头同意。
这京中贵女以及子弟们被留在外面诊治普通的疟疾患者,一些坐诊多年的大夫则是一同去诊治白芨了。
苏妙歌不是不愿意给贵族子弟们机会,只是白芨的身体本就虚弱,经不起几次试药,她必须要找经验丰富的大夫下药,这期间也必须得谨慎再谨慎。
这新的病症,不仅仅关乎一条性命,可能关乎这千千万万条的性命,这疟疾也是足够的狡猾,你有药治疗,那么它就会变异,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人治愈,消灭。
白芨在帐篷里已经睡着了,他实在是太疲惫了,身体也很弱,大家都很心照不宣的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一个一个的轮流给白芨诊脉。
这诊完脉以后,大家都纷纷无奈的摇头,这白芨的脉象同其他的疟疾患者很相似,但是又有不一样的地方,这不一样的地方还很奇怪,让众人无法下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