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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鼻血

郁证能感到舞厅里的温度悄悄升高了,暖洋洋的,像是有一束午后的阳光照在他和赵笙韵身上,让人直打瞌睡。

两人的舞蹈继续放慢,最后变成了简单的面对对方转圈圈。

“感觉这样也很舒服呢。”赵笙韵彻底闭上了眼睛,对着郁证轻声说。轻得仿佛一场大雪下完以后最后一片落在银色大地上的雪花一样。

“什么样?”郁证还是问了,同样声音放的很轻。

“就这样啊。”

“什么样啊?”

“呜就是这样了。”

“这样是那样啊?”

“所以说就是这样了。”赵笙韵不满的用额头“咚”了一下郁证,“只有你和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不用去想原因和结果,只需要知道你现在就在我身边就够了。”

赵笙韵忽然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到底是在说什么了?”

郁证用指骨敲了敲赵笙韵洁白的额头:“你说的很对,我们这样就好了。”

“什么样啊?”

“就这样啊。”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样啊?”

郁证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把赵笙韵拉近了一点。

是啊,就这样就行了。与其思考赵笙韵会不会爱上自己、怎么样让她爱上自己、爱上以后会是什么样子。还不如珍惜一下先在她还在自己身边的日子。

郁证早就习惯了在夜晚办公了,如果你不让他工作的话他反而会难受。

但赵笙韵绝对是时隔将近一万年第一次重新办公,此刻的她看起来非常的跃跃欲试。

昨天赵笙韵表现出了对于郁证手头公务相当程度的兴趣,并且主动表示她想要和郁证一起工作。

考虑到中心的问题,郁证其实是不想赵笙韵参与到其中的,毕竟这也算是赵笙韵下场了,也是在消耗赵笙韵在衍摩婆默达的名声。事实上因为郁证的一系列行动,赵笙韵的声望在整个衍摩婆默达都下降的厉害。

不过赵笙韵说她只会对一些具体的工作内容感兴趣,例如城市建设方案、大型集会规范之类的实际工作她才会做。还告诉郁证说他可以把她当成是一个什么都可以做的下属。

郁证没有直接答应她,而是思考了一天才和她解释为什么不行:“只要是你做出了具体的行为,那就会被人过度解读,无关于你本身的意愿。假如说我真的要把你当成是我的下属,那么我必然会担上蔑视你的罪名。”

“是这样吗?感觉和我之前在衍摩婆默达的时候不太一样啊。”赵笙韵坐在郁证旁边,相当的不解。

“当然不一样了,那时的衍摩婆默达人习惯了你的存在,可现在的衍摩婆默达已经忘记了你的样子。从来都只有幼小的惧怕健壮的,为其锐利的爪牙不为其赤诚的心灵。你可以把衍摩婆默达人看做是一只小心翼翼的小老鼠,看见人的时候当然会跑掉了。”

“那……也就是说……”

“不行。”郁证交叉双手,在胸前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怎么这样嘛……”赵笙韵立刻陷入了苦恼的情绪之中,但不过一秒,赵笙韵眼前忽然一亮:“老公,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主意了?”

郁证看着赵笙韵眼中的光芒,宠溺地笑了笑:“你怎么知道啊?”

“你先告诉我怎么办。”

“好吧。”郁证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首先,衍摩婆默达人不是惧怕你本人,而是惧怕你可以催毁他们现有生活环境的能力。就好像我现在身为元首,衍摩婆默达人依旧可以通过议院和选举来约束我,但你不一样,衍摩婆默达人毫无办法约束你。所以我必需要想出一个办法来约束你的权力。”

赵笙韵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懂了。于是郁证便接着说下去:“还记得古瓦哈提身为赵笙韵教教长的工作需求是什么吗?就是代你看管衍摩婆默达人的精神和灵魂。而且我一开始就说过,他是直接向你负责的。所以,我可以把古瓦哈提直接划到你名下,成为你的直系下属。你有权直接命令他,优先级高于元首。但剩下的部分必须回到团队的规章制度里,不能有任何越界的行为。你看这样可以吗?”

赵笙韵茫然地摇了摇头,示意郁证自己没听懂。郁证便接着讲解:“意思是,你唯一能命令的就是教长本人,而教长会执行你的命令,但这个执行是会被议会驳回的。你并不能直接向除教长以外的任何人发布命令,所以本质上只是教长接受了……呃,神谕吧。他是接受了神谕以后以教长的身份执行你的命令,而不是由你亲自动手。人无法阻止神,但人可以阻止人呀。”

“我明白了,这样的话我的权力就变成了建议权而非统治权。接下来只需要软化衍摩婆默达人的态度,让他们不再害怕我就好了。”赵笙韵开心的扬起了她头顶的角。

看到赵笙韵的金色小脑袋就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郁证忍不住想要抬手摸摸她的头,但才抬起几厘米就被他制止住了。接着郁证重新把自己抬起来的手放回了椅子的扶手上,问:“是的,就是这样。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猜到我已经有主意了吗?”

“这个啊,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没有答案就回答我。”

郁证耸了耸肩,反问道:“没准我是压根就不打算让你重回衍摩婆默达呢?”

“才不会的,我的老公绝不是那样的人。你绝对会把我的每一句话都放在心里,更别提是这样的事情了。”赵笙韵握紧了小拳头……六个。

郁证反而有点奇怪了:“你这是怎么得出的结论?就连我都没有这样的信心说我做得到啊。”

“因为……唉?为什么你没有信心啊?”赵笙韵本来眯着眼睛想要回答问题,但才说出了一个词就瞪大了眼睛。

郁证噗呲一下笑了:“不是,现在是我在问你啊。”

“可可可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啊。为什么我会对你做得到这一点保持怀疑啊?你明明那么好、说好永远不会骗我、不会生我的气,反倒是还因为我一直待在这里生气、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听、而且还愿意教我……我为什么会对你能做到这么小的事情没有信心啊?”赵笙韵第一次像是灯笼鸡一样连珠炮的说出一大堆话,她急切的样子真的像是一只小鸡似的。

郁证听完以后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变回了自己最常用的无表情状态:“呃……我该怎么说呢?你难道是通过这样的事情来确定我的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