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制出来的……”王晨有些明白了，灵魂如果是复制了芽衣的灵魂的话，那么肯定在习惯什么方面上都是和真的芽衣别无二致的，而肉体的话，估计如果真的想要做出来的话也是不难。

“嗯，尽管她和芽衣没有区别，但是实际上如果阿拉米斯想的话，可以立刻控制住她。那个时候她就会像是人偶一般完成阿拉米斯的任何要求。”伊莉莎想了想，最后又是对着王晨补了一句。

“……”王晨立刻陷入了沉默。而一旁的芽衣听到这样的话，则是脸上露出了惊讶和恐惧：“我……怎么会……”她又看向王晨：“！王晨！？”

但是王晨只是摇了摇头：“尽管我多少有些失望……但是这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有要怪你的意。但是还是要先委屈你一下。”

王晨说着，走到了芽衣的面前，看着面前的这张他无比熟悉的脸，那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陌生感，但是他却有些失言，这一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话语去表露自己的心情，或许是失望，或许是心疼，或许只不知所措。

但是更多的，是对芽衣的担忧。

是啊，他还没有将芽衣救出来。

下一刻，他掌中的弑神之力涌出，瞬间便是将眼前的“芽衣”的身体洞穿！但是没有血迹，也没有任何的其他的伤口，只是有着一小股力量被从“芽衣”的身体之中逼了出来！

那是阿拉米斯的神力！

“这样就好了。我用弑神之力抹除了你身体之中阿拉米斯的神力，这样一来，他就控制不了你了。你就像待在这里吧。毕竟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是她……也算吧。”

王晨转过身，沉声说着，就要离开。

“王晨……”

“你想说什么么？”听到她叫出自己的名字，王晨顿住脚步，问了一句。

“对不起，我自己差点就……”

“我说了，这不怪你。倒不如说，你只是作为芽衣的替代品，却是有了生命，本就是悲哀的，我怎么可能怪你呢？这不是你能够决定的。”王晨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他多多少感觉到自己的挫败感：“伊莉莎，那边的事情你已经做好了么？你跟我来，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芽衣看着伊莉莎跟着王晨离开房间，有些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不，她不是芽衣，她只是一个人偶罢了，没有人会重视她，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是不应存在之物。

……

另一边，王晨带着伊莉莎走进了一间办公室。

“联合国那边的事情……你了解多少了？”王晨坐到办公桌旁，开口问道。

听到王晨的话，伊莉莎也是正色了起来，尽管她是小孩子心性，但是多少也是知道王晨让她做的事情有多么的重要：“我没有找到那个家伙，但是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现在所有的人类都是准备联合起来，而且已经有消息传来，有人成功的制造出了弑神的兵器。”

“和巴别塔一样的那种？”王晨皱了皱眉，如果人类真的得到了巴别塔的那种技术的话，怕是一切都会演变的超出他的预期。

“不，不太一样。尽管我不懂，但是你可以看看这个。”伊莉莎说着，忽然从一旁掏出了几张纸说道。

“……文件？你怎么拿到的？我似乎也没……”王晨看到这个不由得是吃了一惊。

“我只是顺手拿的咯，应该是有用的。”伊莉莎将手中的纸张放到了王晨的桌子上说道。

“……原来是这样，所以呢？人类开始组建军队了么？”王晨看了纸张上的字迹。上面汇报了对于对抗神明的武器的研发成果，还有一些其他的事宜。

“嗯，争端即将开始了，不，这应该是战争了吧？”

“是啊，战争。人类和神明的，这已经不再是我一个人的战斗了，但是为什么……那些家伙从来都是没有考虑过这一点？”王晨摇着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的确，这一切都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发展着，似乎完全没有任何可控性一般。他本以为和神明战斗守护人类是他的责任，但是实际上，或许只是他太高看自己了而已。

“也包括我么？”伊莉莎问道。

“不，我只是在单纯的奇怪而已，倒不是在针对……”王晨摇着头。

“尽管是战争，但是其实真的是无意义的挣扎。”伊莉莎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其实从一开始，神明这边就根本没有针对人类的意思，只是众多的神明的战斗宣泄的力量波及了人类的地方而已，但是，人类根本就没有和神明战斗的资格。就算是有了能够和神明战斗的武器又如何？人类的个体是脆弱的，但是神明不是，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拿着一把枪一样，他真的能够杀死一个成年人么？先不说他能不能打得准，就连拿起来都是费力的话，如何去开始这场战斗？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尸体去填埋而已。”

伊莉莎的这话说的很认真，的确，就算是人类和人类的战争也是用尸首去填埋的胜利和失败，那么和神明的战斗也不例外，或许会更加的可怕。

但是王晨无力做出什么影响：“……这也是我为什么要你去调查的原因，就算是人类的胜利，但那个时候，不管是哪边，都会留下尸体，这样的话，哪里来的胜利者？不过是那性命去做一笔交易而已。”

“所以呢？你要怎么做？要去阻止么？”

“不，随他们去吧。第一这是不可避免的，第二，我现在自己的处境都很糟糕。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我又何必再去做什么善人之举？事到如今，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王晨微微叹息道。

“为什么忽然这么想？”

“我只是失望而已。”王晨阖上双眼，轻轻的摇着头说道：“不论我站在谁的那一边其实都无所谓的，因为现在的话，我已经不会被他们相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