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你的性命。或许一开始我们说的话你不会相信，但是，你之后就会慢慢明白了。”

王晨也是开口说道。

“嗯。”

清和月见看到王晨和芽衣脸上的严肃，最后轻轻的点下了头。

“那么你听好，你是不是在最近得到了圣女的身份？”

“是啊？”

“你记住，第一，这个身份是一个陷阱，你不要觉得这个身份是你努力或者是你优秀的证明，而是因为你有着成为圣女的资质。”

芽衣伸出手指，在地面上画出了圣女的刻印的形状。

“成为圣女的资质？指的是……我在术式上的天赋？”

“不，是你成为祭品的价值。”这个时候，王晨摇了摇头开口。

“祭……祭品！？”

少女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毕竟她会成为祭品这种事情，无论是换成什么人，恐怕都是不能够轻易的接受。

芽衣看到少女的表情，稍稍的思考了一下，然后问道。

“是的，清和神社里面的圣女并非是什么优秀的证明，我之前记得你说过，圣女都是要有侍卫的，那么你认识上一任的圣女么？”

这是芽衣找到的最容易说服清和月见的方式，毕竟这个祭献的周期并不算长，所以如果清和月见认识上一任的圣女的话，那么现在那上一任的圣女就是已经被作为祭品祭献掉了，这样的话少女就是很容易就会相信他们了。

“上一任的……七濑姐姐……我认识的！”

月见清和点了点头，而芽衣则是松了一口气，如果清和月见真的不认识上一任的圣女的话，她的说明就会麻烦很多了。

“那么她现在在什么地方？”芽衣接着这个话题提问了下去。

“小百合大人说，七濑姐姐下山去为了外面的人除妖了……几年之内不会回来的。”

清和月见这样回答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是渐渐的有些僵硬，显然，她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是了，毕竟祭献这种事情每隔五年一次，现在你应该是十三岁吧？那么你说的七濑姐姐，应该是四年前离开的？”芽衣继续说道。

“是……”这一次少女脸上的表情就是全然的僵住了，因为如果照着芽衣的这个说法的话，的确，这个论述是无懈可击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对上。

第一，的确她已经是很久没有见过上一任的圣女清和七濑了，而第二点就是，时间点是完全对的上的。

她的七濑姐姐就是在她成为圣女之后的几天失踪的，她最后一次见到清和七濑，是清和七濑来祝贺她被选为了下一任的圣女。

而在那之后，清和七濑便是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只是她一直坚信着，一直被她当做榜样的七濑姐姐是去下山除妖了。给更多的世人带来安定的生活。

“那么你的七濑姐姐已经死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芽衣轻轻的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其实祭献远远不止死亡那么简单，但是芽衣害怕说的太多，少女会更加的无法接受。

邪神的祭献不仅仅是将自己的生命，而是将自己的身心全部都是献给邪神，不管是自己的纯洁，还是自己的记忆，自己的灵力，全部，完整的交给那万恶的神明。

仿佛这样的少女从一生下来就是完全没有自己生存的权利一般。

被剥夺了所有的存在，被欺骗着，被利用着，最后，被舍弃，化作连灵魂都是无法存续的虚无，被神明吞噬殆尽。

芽衣没有来由的感到一丝悲伤，在她之前，有是有多少的少女被这样无情的对待呢？

从一开始就注定无法品尝到幸福的滋味，在黑暗之中一直沉沦着，看不到任何的光明，得不到任何的拯救。

“怎么会！祭献什么的真的存在么？”

尽管芽衣已经是将事情说的简单了一些，但是清和月见依然有些难以接受。

“如果不存在的话，为什么小百合大人会这么慌张？”王晨歪过头反问了一句：“其实你心中已经是认同了我们的说法了吧？只是你不想也不敢去相信而已。我明白的，但是你知道，如果你不去相信的话……”

“……那，那我就是和七濑姐姐一样会成为下一个祭品？”

此时此刻的少女就仿佛是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

“是的。所以我们现在和你说这个，就是让你有所准备，我们会帮助你的。”芽衣伸出手，摸了摸清和月见的头，尽管这个少女是她的外祖母，但是毕竟现在她看起来才是大姐姐。

这个时候，少女忽然产生了新的担忧。

“那如果我不去成为祭品，其他的姐妹会不会……”

“不会。因为她们没有成为祭品的资质，如果神社之中没有有着祭品资质的人的话，那么这一次的祭献就会停止，延迟几年，活着使用大量的牲口进行活祭代替。”

芽衣这样说道，事实也是的确如此，对于祭献来说，祭品的质量是非常的重要的，如果不是纯洁且有着祭品资质的少女的话，那么还不如献上猪羊。

“……”

清和月见沉默着，忽然芽衣想到了什么一般。

“如果你现在无法接受的话，你可以在暗中调查一下，你就会明白了。”

“那我要怎么调查？”

“神社后山的清和泉下面，就是祭献的地方。只要你到了那里，就会找到痕迹了。”

芽衣知道，因为在她的那个时候，调查到的那个祭献的地方，就是在清和泉下方的一个秘密祭坛之中。而这种传统一直都是传承下来的，所以就算是在这个时代，祭坛的位置也依然在那里，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好！我去看看，如果这是真的话，我一定会听你们的！”少女听到这个，立刻站起身来说道。有些东西，只有她亲眼去确认，她才是能够完全的相信这种荒谬的东西。

名为清和月见的少女下定了决心，其实她并不恐惧死亡，但是，她不想被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