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律舒适地坐在那里,兄弟俩好像又回到了曾经的岁月。
赵津也很久没有享受过这般静谧的时光,岁月虽好,问题也要解决。
“问完了?”
他目光一斜,赵律刚刚意识到不妥,就听他又开了口:
“该我问你了。”
这可不是问话,而是肯定。
赵律的第一反应就是想逃,如同鹿诗诗害怕鹿语慈一样,赵津大魔王的形象也早已在赵律心中根深蒂固。
他的执念,他的戾气,让他忽略了这份害怕。当一切重回正轨,那些被遗忘了的记忆再度复苏。
赵律哪敢和赵津对峙?
“谁告诉你的?”
赵津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有些事不是逃避就能解决。
赵律不肯回答,他的目光躲闪,看都不敢看赵津一眼。
他在紧张,他在心虚?
为什么?
以赵津的聪明才智,肯定猜到了答案。
“是她吗?”
他似生怕赵律不明所以似的,特意解释:
“你的生母。”
赵律是私生子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已故的赵父、赵母,也只有赵津和赵律的生母知道此事。
“你怎么知道?”原本还想隐藏的赵律一句话暴露了真相。
他气馁地叹了口气,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原本不想问,又止不住去问:
“你会对付她吗?”
在赵律不知道自己是私生子的那十八年间,他的日子过的很好,他和赵津的感情也一直很好。
可那个女人的出现,那个是他生母的女人出现,让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赵律比谁都知道赵津的狠厉,他也很明白那个女人在这件事上占的位置。以他所认知的赵津,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赵律的确不会放过那个女人,可因为有赵律的缘故,他并不会赶尽杀绝。
“你想我对付她吗?”赵津问。
他语气淡淡,对于那个女人的出现并没有太多情绪起伏。
他把问题交给赵律处置,似乎若赵律说不,他就不会对付那个女人一样。
赵律知道赵津一向说到做到,今天他既然敢开这个口,那么便是真的由他自己做主。
一边是哥哥,一边是生母。
赵律小心地说:
“我想自己处理。”
如论如何那人是他的母亲,哪怕在过去的许多岁月里她都不曾出现,他依旧想给她最后的体面。
赵津没什么吃惊,只问:
“能处理好?”
他所能做的是帮助赵律料理好解决不了的事,既然赵律不需要他的帮助,他也不会插手。
赵律盯着赵津的眼睛,仿佛回到了曾经赵津为他出手解决麻烦的时刻。
此时的赵律才意识到,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活在赵津的羽翼之下,唯一的一次独立还是要夺位。
这样的感觉糟糕透了。
他根本不能像个大人样做事,还要依靠赵津。
“能。”一个字,赵律说得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