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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盘

春和园位于南江市的市郊,建于十年前,这十年市郊这里发展迅速,不过十年的时间已经成了南江市的一大旅游景点。

春和园,顾名思义,其景色若春日,据说这里虽然并非四季如春,但是四季可见绿色,可见红花。

因为这附近有温泉的缘故,在冬季,别的地方生意萧条,这里却是门庭若市。

只是今天和往常有些不同,今日的春和园,居然空无一人,不止园子里没有人,在来的路上也不见一辆车。

仔细一想,盛檀凌的心里已然有了大致的猜测,恐怕是某个人拦住了进入这里的车辆。

今天,这里怕是只有他们几个人了,这样也好,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有些事情,他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盛檀凌摸了摸腰间的位置,定了定神。

“这里就是四季如春的春和园吗?”盛宝宝好奇的看着窗外:“比玫瑰山还要漂亮。”

贾穗香摸了摸盛宝宝的小脑袋:“的确很美,没想到冬季里,还能在南江市看到这样的风景。”

这可是连玫瑰山上都没有的风景。

“你喜欢的话,我们以后还来看。”

坐在前排的盛檀凌,听到了盛宝宝的话,忽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盛宝宝感觉自己受到了嘲讽,立刻不高兴的问:“伯伯,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么小的个字,还挺会撩的!”

说什么以后还来,当自己是情圣啊!

“我爸爸说过,只有不会的人才会嘲笑会的人,还会从中获得某种优越感。”

盛檀凌:“……”

虽然他自认为从未将盛宝宝当过自己的孩子看待,但是现在听着盛宝宝用这么崇拜的语气提起盛檀非,心里还是很不痛快,他的确不可能把盛宝宝看做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是心里对他也是有点期许和希望的。

想不到……

“你终于不再说,我是你爸爸了?”

盛檀凌冷笑着说。

盛宝宝一愣,惊觉自己刚刚露出了马脚,不过他并没有惊慌,而是无比冷静的回答:“爸爸教了我很多年,现在他虽然不要我了,可他毕竟曾经是我的父亲,我不可能忘记他的教导……”

盛檀凌笑了笑,汽车在春和园的停车场停了下来。

停车场内,早已有观光车在等待。

他们下了车,上了观光车。

“先生说了,这园子很大,你们可以多转转。”

开车的人面无表情的说着,开车在园子里饶了一圈。

盛檀凌悄悄的观察着盛宝宝,盛宝宝满脸好奇,并不像是对这里熟悉的样子。

难道他想多了,这里并不是盛檀非的……

不,不会的!肯定是盛檀非!

“先生已经在前面的园子里等你们了。”

观光车停了下来。

盛檀凌等人下了车,开始徒步往里面走。

盛意拄着拐杖,缓慢的走在小路上,望着自己熟悉却又陌生的景色,他的那张脸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喉咙里仿佛安了一个风箱,沉重而压抑。

前方,是一排仿古的小屋,灯光幽幽的从房间里透出来,隐约还能看到某个影子。

盛意推门而入。

里面的人也同时回过头来。

四目相对,仿佛有千万言语在此时汇聚,可终究他们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我就知道是你。”盛意冷笑了一声。

盛檀非没有看他,目光自然的从贾穗香身上掠过,最终落到了盛宝宝的身上。

“宝宝,你还好吗?”

盛宝宝用力点了两下头,激动到热泪盈眶:“爸爸……”

盛檀凌抓住了盛宝宝的衣领,盛宝宝只能停在原地,远远的委屈的看着盛檀非。

几天不见,盛檀非颓然了不少,下巴上长了胡茬,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精神气,和之前有着很大的不同,只是那双眼睛仍旧精神奕奕,甚至比之前更加的冷冽,决然。

有那么一瞬间,盛檀凌好像感觉到了杀意,不过只是一瞬间,那感觉就退去了,他蹙眉看着盛檀非,内心沉重的如同坠了铁块。

他认识的盛檀非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也不是像现在这样的,颓废中带着决然,总让他有种即将被盛檀非搞死的错觉。

“进来谈吧,外面怪冷的,冻时间久了,对身体也不好。”

对身体不好?对谁的身体不好?是他们的,还是盛宝宝?

盛檀凌可不认为盛檀非会关心他,盛檀非的作为很明显意有所指,他看着那熟悉的房子,心里忽然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你们不敢进来?”

盛檀非走了几步又回头笑了一下,只是声音冷冽:“放心,我就算真的想要弄死你们,也不是在这里,更不会让你们的血脏了我爸妈的地方。”

是的,这春和园的地址,就是当初盛檀非父母的住址,他的父母也是在这里去世的,被一场大火烧死。

只不过他父母去世之后,盛意就以这地方不吉利为由,把这里低价出售了,可想不到,这房子居然又回到了盛檀非的手中。

“这地方,是你买下的?”

盛檀凌分明记得,当初买下这地方的并非盛檀非,更何况他也没有这个实力。

虽然盛檀非的确很厉害,但是当年他还年幼,纵然有父母留下的遗产,但是想要买下这块地还是有些困难的,难道说,盛檀非从哪个时候就开始隐藏了?

“你太看得起我了。”盛檀非自嘲的笑了一下:“这个地方是别人建造的,跟我没关系,要进来吗?或者你们不用再继续谈了。”

他们还有选择吗?

既然来了这里就已经意味着没有选择。

盛意率先拄着拐杖走了过去,进入了盛檀非的小屋。

别说,这房子不大,但是内里却很温暖,有一股热气从地下蒸腾上来,温暖的如同浸润在春日的暖阳之中。

“随便坐。”

盛檀非在沙发上坐下,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凳子:“盛宝宝坐那就好。”

“怎么?担心我用孩子威胁你啊?”

盛檀非稍稍扬头,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唇角:“你们已经进了我的地盘,我还怕什么?要怕也是你们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