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出口,他就觉得拿着刀手腕被人猛然抓住向后一拧,一把手枪顶在他的太阳穴上。
刚才那个吓得花容失色的姑娘握着枪,沉着脸对他命令道:“把刀扔了,蹲下!”
另一个男子回身就跑,看见了身后不远处的韩峰,韩峰举枪瞄着他,大声喝令:“警察,蹲下别动!”
这时崔海已经迅速跑过来铐住被唐晓棠控制的男子,唐晓棠收起枪来,拿出手铐把另一名被韩峰控制住男子铐了起来。
三个人把这两个男子带出桥洞,崔海把车开过来,将两名男子押上车回了队里。
其实一抓住时,唐晓棠、韩峰、崔海就知道,这两个家伙不是“303系列杀人抢劫案”的嫌疑人。
因为他们的口音是平城当地的,拿着的作案工具是刀,另外不是劫财是劫色。
简单审讯了一番,打电话让平北分局管区刑警队来人带回去处理了。
“钓鱼”失败,唐晓棠、韩峰、崔海被闻讯赶回来的马志和王宇严厉的批评了一顿。
原来唐晓棠所谓的自己给王宇打电话汇报,根本就没按通话键,是给韩峰做了个“表演”。
马志首先批评了韩峰,身为重案队副队长,没有履行好职责。
接着批评了唐晓棠,但是考虑到她的情况,主要告诫她不要弄这种个人英雄主义,更不能不经请示擅自行动。
批评完韩峰、唐晓棠,崔海以为没他什么事了,凑过去对唐晓棠说:“糖糖,你那招‘拉腕别肘’使得漂亮呀,哪天咱们再过过手啊。”
王宇冲崔海一瞪眼:“是不是觉得没你什么事儿?韩峰来的时间不长,要不是你配合她,韩峰也上不了你俩的贼船。”
崔海一下子蔫了,低下头不再说话。
第二天平北刑警大队大队长董亮来电话告诉王宇他们,昨天晚上抓住的那两个小子,交待出来五起拦路抢劫qj的案子,都已经落实了。
韩峰、唐晓棠、崔海得知消息,倒是心情好受了一些,虽然被批了一通,也算是破了个不小的案子。
自保山“421黄晓丽被杀案”后,系列“敲头案”的犯罪嫌疑人忽然停下手来,两个多月过去,省内外再没有发生此类案件。
重案队专门分析研究了这个情况,也没有搞明白原因,唐晓棠说了一个想法,是不是嫌疑人遇到了什么紧急变故,分不出身来。
但这只是一种推测,没有什么根据。
保山警方传来消息,按照地名开展的清查摸底工作,进行的很不理想。
“洛川”、“邯川”这两个地区,外出打工的人员众多,流动性很大,一些地方的真实情况很难落实清楚。
侯志军告诉王宇,根据陈萍反映的口音线索,经过保山警方的查证,“洛川”一带人的说话口音,与保山人的口音差别很大。
而“邯川”一带的人说话,口音和保山人很接近,他们已经把摸排的重点,放在了保山和邯川地区。
王宇请侯志军他们有情况及时沟通,侯志军让他放心。
华灯初上,秋夜的平城凉风习习,王宇和妻子常童童快步走在林荫道上,低声交谈着。
王宇今天穿了一件草绿色的t恤衫,左胸前印着一个黄色的五角星,五角星里面是“八一”两个字。
他穿着一条蓝白色牛仔裤,脚上穿着一双军绿色胶鞋。
常童童穿了一身蓝白色牛仔装,脚上穿着双白色旅游鞋,肩上挎着个白色大包,不时看看身边走着的王宇,掩着嘴偷笑。
王宇目不斜视,一本正经地往前走着,常童童忽然站住,急促地下了口令:“立定!”
王宇“啪”地一下双脚脚后跟靠拢,接着一个标准的半面向右转,对常童童说道:“请领导指示。”
常童童绷着脸说道:“稍息,今天不是去训练,你能不能正常点?”
王宇放松了身体,陪着笑脸挽起常童童的胳膊说:“今儿去给红芝过生日,我和建斌也好几个月没见了,战友的感情可是不一样啊。”
常童童边跟着王宇往前走,边有些羡慕的说:“你看看人家建斌,对红芝是上班送、下班接,家里的活儿全包,红芝刚来的时候才多少斤,现在都110多斤了,我说让她减减肥吧,她说我们家建斌喜欢。”
她推搡了王宇一把:“你看看你,我都快成全能选手了,最可气的是进商店,这个门进去那个门出来,能有七八个叫嫂子的,单位的小姑娘还夸我呢‘常姐,你认识的人真多’,我都不好意思说,那些打招呼的,全是和你抓过的小偷。”
王宇乐呵呵的对常童童说:“你看看,你家男人多有面子呀。”
被常童童在后背上狠狠擂了几拳,王宇把脸凑了过去:“真舒服,给这儿也来几下。”
常童童作势要打,举起手又放了下来,冷不防被王宇在xx上狠狠地“啵”了一下,王宇落荒而逃,常童童在后面追打着他。
两个人挽着手进了一个大院,熟门熟路的到了一个小院门口,王宇从铁皮大门上的方孔伸进手去拔开了插销,推开门就往里走。
屋里的人闻声迎了出来,走在前面的是个三十多岁、身高一米八左右、身材健壮的男人。
和王宇一样,他的上身也穿着一件草绿色的t恤衫,左胸前印着一个黄色的五角星,五角星里面是“八一”两个字。
他身后跟着一个高个苗条的女子,有二十五六岁,穿着一身淡雅的浅蓝色碎花连衣裙,面容姣好。
男人上来拍着王宇的肩膀说道:“大个儿,今天怎么才到啊。”
王宇笑着回答:“我和童童走着来的。”
又和他身后的女子打招呼:“嫂子,今天给弄什么好的了呀?”
女子笑着说道:“你俩有酒喝就行了,还要什么吃的呀。”
一边说一边拉起常童童的手,怪嗔地说:“童童,你也不说常来转转,我们都多久不见了呀。”
四个人相互招呼着进了屋,两个女人屋里屋外进出了几趟,把酒菜摆上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