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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长辈墓前

第二百六十八章长辈墓前

到达墓地时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守墓人已经休息了。占地面积广阔的墓地里沉睡着各类人群,有寿终正寝的,有不幸夭折的,有意外离世的,也许生前并不相识却在死后互做了邻居。

这里远离城区。晚上只有间隔树立着的路灯,放眼望去昏昏沉沉。大概是有亲人睡在这里我并不觉得阴森恐怖,反而有一种沉静的感觉。

带着蒋文柏小心绕过数座墓碑,来到我爸妈的碑前。接着昏暗微弱的路灯能看见墓碑上二老的笑颜依旧,时间在这里是静止的。令我奇怪的是目前放了一束花。还有酒杯和水果,花已经干了但是还没开始凋零,看得出来是有人在近几天来看过我爸妈。

当初父母下葬,知道的只有我自己和吴开俊,连我自己都分身乏力无暇来看望父母,他却这么有心。想到自从上次被蒋文柏羞辱过后,就再也没有讲过他,我的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感动。

蹲下身手指拂过墓碑上的照片,声音像这夜色一般低沉:“爸,妈,我来看你们了。这么久没有来。你们不会怪我吧?”

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蒋文柏继续说道:“这是蒋文柏,你们也很久没有见过了,以前总是来家里吃饭的蒋总,还记得吧?”

我说完蒋文柏自动衔接:“伯父伯母,我是文柏,上次见还是好几年前你们在国内。这么长时间没有来看望,还望不要怪罪。”

蒋文柏说话的声音,就像以前我爸妈还在的时候他来我家时那样,是异于平时的温和谦逊有礼。而不管我们两人说什么,照片上的两位老人始终微笑着,眼神里全是慈祥和走过时间后的平静。

蹲了一会儿我索性靠着墓碑坐下。像以前靠在妈妈的怀里,想和爸妈说点自己的心里话,我对蒋文柏说:“有点渴,车里有水吗?”

“有。”蒋文柏回答。随后有些犹疑的反问:“现在要喝?”

我不说客套话直接把话说到最后:“麻烦你了。”

多么生硬又直白的支开人的话术,蒋文柏当然能听出来,不过他没有揭穿我,深深看了我一眼后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往停车方向走去。

看着蒋文柏在夜色中逐渐模糊的背影,我的眼眶也随之模糊,头靠在墓碑上声音极小的开口:“爸。妈,女儿一个人。真的过得好辛苦,女儿好想你们”

心里的脆弱只有在父母面前才敢不加掩饰的表达出来。平时外表装得再怎么强硬,来到父母面前始终觉得自己还是有避风港的小女孩。

最近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对我而言无不压力巨大,而念念被夺走无疑是压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身边无人可说只能来自己最信任最想念的父母面前哭诉。

想象着妈妈像从前那样轻轻搂着我安慰我的模样,我把自己抱紧了些,哭腔在安静的深夜环境下更加清晰:“我身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连念念我都快守不住了,女儿是不是特别没用?”

远处有猫头鹰的声音。抬头看着树木映在夜色最深处的枝桠,突然有些沉溺于这样的与世隔离以及父母相伴。抬起一只手缓缓伸向天空方向,口中喃喃道:“爸,妈。你们在那里陪着我吗?”

手突然被一只干燥的手握住,没听见脚步声又是在墓地我还是止不住打了个寒战,心里一惊回过神来小声叫出声:“啊!”

“是我。”蒋文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另一只手上拿着瓶水递给我:“水。”

听见他的声音我才稍稍放下心来,把水接过来有些诧异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吓我一跳。”

“刚过来。”蒋文柏全然不顾自己一身的高级定制,肩膀挨着肩膀在我旁边坐下,声音不大却传得很远:“和伯父伯母说了些什么?”

不知道我刚才说的他有没有听到,怕被觉得太矫情我一句话带过:“就说了点生活中的事情,和我妈说说母女间的话,没什么。”

“嗯。”蒋文柏双腿屈着双手放在膝盖上,眼睛看向只有一片黑色的远处微微点了点头:“你的父母很爱你,一定希望你带着念念可以好好生活。”

他没有提刚才我对着爸妈的自语,但是说出的话都带着一点安慰的成分,不露痕迹又直达心底。

“而且。”蒋文柏收回目光看向我:“你一直都不是一个人。”

他的目光中似有漩涡,我被他吸引着和他对视,明明是漆黑环境我却觉得他的眼中有星辰闪耀。

“蒋文柏”莫名的冲动驱使我从口中念出这三个字,对方却没有给我继续下去的机会,刚叫出他的名字后脑勺就被一只手掌覆盖着,然后脸部正上方唯一的一点光也被掠夺,嘴唇被两片温热占据。

蒋文柏在我爸妈的墓前,吻了我。

这个发展我始料未及,睁大了眼睛看着离我只有零点几公分距离的蒋文柏的脸,他的眼睛也没有闭上,用这种最亲近的姿势和我无声对望。

这个亲吻就只是字面上的亲吻而已,蒋文柏将嘴唇覆盖在我的嘴唇上面后没有下一步动作,以嘴唇轻碾嘴唇,感受着对方。

一直到我眼睛都睁得酸涩起来,蒋文柏才放开手离开我的嘴唇。我保持着懵懂的状态无意识抬起手,指尖抚着嘴唇:“你为什么”

蒋文柏伸出舌尖快速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眼角带笑的说:“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虽然有些能理解他是什么意思,可是不得到一个正面的答案就总是会怕自己想太多。

“就是你以为的意思。”蒋文柏这时候还延续了自己一贯的风格,能绕弯的绝不直接说,让别人猜他的心思好像是一种乐趣似的。

他这样子我就有点觉得自己是被耍着玩了,脸一沉语气不算很好的闷声回答:“不说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