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城,太宰府内,太宰、都知政事张端正坐在案前处理政务,忽然听到有人进来报到有人来见。
张端暂时放下了手上的政务,问道:“是什么人?”
来报的人回道:“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怪人。他说他是相公的旧识,相公离家之前曾在幼时见过他。”
“离家之前?幼时?”张端在心中暗暗思索着,沉吟片刻,缓缓抬起头来道,“请他进来吧。”
“是。”来报之人应了一声,便转而退下了。
张端静静地坐在桌案前,思索着这个突然前来找自己的人会是谁。
张端今年才只二十出头,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宰相。也正因如此,他每每处理政务时都有如履薄冰之感,生怕自己出了什么差错,辜负了雄王的信任。
不一会儿,那前来拜谒张端之人便在接引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张端的面前。
张端见来人一身黑袍,面上还戴着一个黑色的面具,不禁微微皱眉。
“阁下既然来见本相,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那黑色面具淡淡地道:“某家身份有些特殊,不宜示于旁人。”
“既然阁下连真面目都不愿示于我,”张端冷冷地道,“本相也没什么要和你说的了。来人,送客!”
“张相公且慢!”
张端静静地看着对方:“阁下还有什么话要说?”
“某家并非不愿表明身份,只不过此处尚有外人,某家不便向相公表明身份。”黑色面具淡淡地说道。
“好!”张端说着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应声告退,张端目视着那黑色面具道:“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阁下总可以将面具摘下了吧?”
黑色面具闻言嘿嘿一笑,盯着张端道:“张相公,听说雄王用了三年的时间来培养你,可我看来,他培养的结果可不怎么样啊!”
张端眉头一皱:“阁下来我这儿,便是为了要说这些么?”
“当然不是,”黑色面具道,“只不过想给张相公一个说遗言的机会!”
“遗言?”张端先是一愣,随即便只见黑色面具陡然发难,朝着张端冲了过去。
张端的身子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傻了。可就在黑色面具冲到张端面前三尺之遥时,却突然只见一个黑影从张端的身后闪出,与黑色面具交起了手。
黑色面具不由得吃了一惊,与那黑影交手了几招之后,发现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连忙抽身后退,便欲朝门外退去。
“来人!拦住那个戴黑色面具的人!”
张端高声叫道,顿时有十几名相府的守卫从四下里杀出,冲到了黑色面具的面前,黑色面具瞬间便陷入了众人的包围之中。
“阁下难道以为,本相会丝毫不设防么?”张端冷冷地看着那黑色面具道。
黑色面具缓缓叹了口气:“看来我小看你了啊,张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