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苍老的声音，忽然从他们三人的身后传了过来。
一位年过六旬的老妇人，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
“黄芳？你……”莫冉脸色大变，心虚到双唇在颤抖，“你怎么会来这里？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莫冉明明是做错事的人，明明都已经语无伦次了。
但字里行间还是莫名的嚣张。
“黄芳，大家好聚好散，我辞退你……你就来这里刻意的摸黑我，你真的太可怕了。”
“可怕的是你！”董沅沅打断了莫冉的高谈阔论，“黄老这才刚走进了审讯室，你就给她扣了一个帽子，说她是被陈泽收买，然后报复你……莫冉，你这个人是有人被害妄想症，还是……你本身就是一身黑？”
“董沅沅，你……你闭嘴，我不想和你说话。”莫冉气急败坏的打断了她。
“放心，这房间里没几个人想跟你说话，如果不是你主动报警诬陷我，这个时间……你估计还在直播前卖你那些三无产品呢吧？”
董沅沅显少说话会带有这样冷嘲热讽的语气，但此时用在莫冉的身上，格外的合适，格外的解气。
莫冉已经被气到脸色惨白，她此时拿起包包准备起身离开，但是被警员拦住。
警告道：“莫冉，这警局可不是酒店，你想来就来，就走就走的。说清楚……你和孩子是什么情况？”
“什么……警官，你们搞错了吧？我是来报案的，你怎么要调查我！而现在陈泽说我虐待我亲生儿子，他这就是在混淆视听，转移你们的注意力救他的老婆！各位，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
莫冉此时不顾形象的对办案的警员，不满的说着这个问题……
但是陈泽却冷冷的回应了她一句，“莫冉，你只说对了一半！我就是来警局带我老婆走的，然后顺便举报你虐待孩子，这有问题吗？你说我混淆视听，但是我有证据，警官们也是有分辨能力的，只是有些巧合，我今天才把你虐待孩子的证据找到，所以就来了……”
“陈泽，你确定你还要继续说下去吗？那么……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了。”
莫冉冷笑着，用口型说出了‘董成武’三个字。
陈泽不以为然，因为手里已经有了强有力的底牌……
他可以暂时被威胁，但是绝对不会让自己被人长时间的牵制住。
他可是陈泽！
天生自带强大气场的男人，怎么可能被莫冉这种虚伪白莲花牵制住？
董沅沅从陈泽和莫冉那短短几秒的对视这种，就看出了一丝丝的端倪。
他们两人之间一定有……
“黄老，你有什么话，就说……”
陈泽不想和莫冉浪费时间，转眸看向了黄芳，给了她一个确信的眼神。
黄芳对陈泽也有着莫名的信任，她似乎是在鼓足了勇气，才敢看莫冉的。
她是怕莫冉吗？
董沅沅记住了这个小小的细节，没有多问，但相信陈泽一定不会为难黄芳这老人家了。
想必后续的麻烦，陈泽已经搞定了，才有把握待黄芳来的。
“莫冉，我的本职工作就是好好照顾莫俊杰！我照顾了那孩子两年多，我当时也只是想挣点家用钱，但是后来我完全把孩子当成是自己的孙子……我看你生活不富裕，我后期从来没有提出涨价，但是后来……”说到这里，黄芳满眼的泪水，老泪纵横的梗咽道：“最近你……你有点钱了，改善了条件，反倒对孩子格外的苛刻！莫冉，亏我当时以为你是压力大，情绪才会不稳定的，但后来你变本加厉的勉强孩子，你是不打孩子，但是你……你精神折磨孩子，限制孩子的自由，随意的剥夺孩子上课的时间，拉着他做这种采访，就连孩子不愿意和你摆拍照片，你都要利用何种借口威胁他……孩子喜欢画画，你撕了他的几幅画，孩子的舞蹈班，你也让他停课好久！”
这些话要不是黄芳亲口说出来的，一般人真的不相信。
此时的莫冉好却装模作样的冷笑了一声，反呛黄芳，“黄老，什么时候我管教孩子，也得让你来指点了。我正常管教孩子，你就说我虐童，那你的好儿子有伤人的前科，是不是你就是个潜在的罪犯了。”
“够了，莫冉……你这鬼才逻辑，多放在你写的书里吧，让黄老把话说完。”董沅沅一语怼得莫冉没有脾气。
黄芳这才继续说下去，“莫冉，我今天之所以会来这里揭发你，不想把你怎么样？只求你让放过孩子……可以吗？”
“哈哈，黄芳，你也老大不小了……在我面前这样装腔作势有意思吗？你和大家说说，我是为什么辞退你的”
莫冉此时有种反咬一口黄芳的架势在其中，而且还理直气壮。
而黄老也明显有些慌了，紧紧地抿着双唇，明显有些不安。
董沅沅见状。走了过去，扶着黄老坐在了板凳上坐下。
人生在世，谁都不容易，每个人都有苦衷。
没有办法同情每个人，但可以善待他们。
董沅沅见黄老的情绪不是很稳定，没有催促她继续说下去，而是端来了温水，递到了她的手中。
“黄老，你休息已一会儿，不着急的……”
“董沅沅，你不着急！我着急，你就不要做好人了。我没时间和你们耗着。”
莫冉冷冷的说着，可是还没有等董沅沅反驳他，警官已经严厉的告知。
“嫌疑人在忙也是嫌疑人，莫冉，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待着！在法律面前，每个人都是平等的，莫非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特权吗？”
警官都发话了，慕容安真的不敢再造次，绷着脸坐在了一边。
此时审讯室的气氛有些凝重。
而董沅沅现在完全是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只是她和莫冉站在对立的阵营罢了。
关于莫冉虐待孩子的罪名只要能成立，不仅莫俊杰以后的日子好过点，自己也能解借口恶气。
“黄芳，怎么不说话了？是担心越说错越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