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慕凝萱，破口大骂道：“慕凝萱，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家伙，你真当自己是主子啊？敢把老娘绑这么长时间，赶紧放开我，否则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众人的视线纷纷投过来，慕凝萱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地说道主子不敬，是该掌嘴。”
“梅香，先打她二十巴掌，让她好好清醒一下，看清谁才是这慕府的主人，一个下人……也敢僭越？”
“这……可是小姐……”
梅香有些迟疑，她跟在小姐身边这么长时间，都是挨打的份儿，什么时候敢打别人了！更何况，这人还是后厨里凶神恶煞的云娘，更是杜美淑身前的大红人！
“怎么了？”
慕凝萱抬起眼皮，看向一旁的梅香，梅香不敢伸手，因为云娘正在瞪着眼睛厉声辱骂：“小贱蹄子也敢对你云奶奶下手，不怕我扒了你的皮？！”
“你个不得好死的，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扒了你的皮送进盐水里泡着，贱婢，下作东西！我呸！”
云娘本就是个性子泼辣的，跟在杜美淑身边在慕府之中简直就是横行霸道，敢惹她的极少，惹过她的人也通通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平日里就没少欺负梅香和慕凝萱，如今慕凝萱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但是对她的懦弱印象还是不能改变，加上滴水未进心生烦躁，才会破口大骂。
各种难听的话映入耳中，慕凝萱却仿佛并不生气，走到云娘的身边，在众目睽睽之下，冲着她的肚子踹了一脚。
“看来掌嘴是不够了，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以下犯上的奴才了！”
众人惊呼，就见慕凝萱接了第二脚，将云娘踹翻在地，专门挑身上最容易痛的穴位打，而且还不容易留伤痕的地方。
“小姐！”
梅香惊呼一声，慕凝萱一边动手，一边沉稳道：“梅香，看好了，怎么教训一个人，既能让她知道痛苦，又不费自己的力气。”
慕凝萱拿起一旁的帕子，捂在云娘的口鼻上，顺手拿起水壶，直往帕子上浇。
帕子很快湿透了，紧紧地贴在云娘的脸上，让她呼吸困难；她手脚并用挣扎起来，慕凝萱一边不停倒水，一边压着她让她不能动弹。
这叫做“水刑”，是现代惯用审问间谍的手段。
水刑不费力气，又极为痛苦，和溺水地窒息感几乎没有差别，很少有人能够挺过这种死亡边缘的感觉。
慕凝萱当年接受训练，就曾经尝试过水刑，在极端的窒息环境中，她的大脑几乎停止了思考，只剩下求生的本能欲望。
但是最终，她还是坚持下去没有屈服，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特工。
“杀人了！杀人了！”
“大小姐杀人了，杀人了！来人啊！”
众人慌乱起来，丫鬟小厮们不敢上前阻拦慕凝萱的动作，云娘的挣扎已经逐渐变得微弱，在她即将昏死过去的前一秒，慕凝萱放开了手。
“怎么样？这滋味你尝到了，弄清楚谁是主子，谁是下人了吗？下回再敢出言不逊，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嘴还长在自己脸上。”
慕凝萱拍了拍云娘的脸蛋，云娘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慕凝萱眼神中的冷意让她颤抖不止。
有那么一瞬间，她丝毫不怀疑慕凝萱真的会杀了自己！
“你……你……”
云娘语无伦次，这个人一定是魔鬼，是魔鬼！
“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有人想要杀了我！”
慕凝萱一时间没能好好收敛自己身上的气势，竟将云娘吓得屁滚尿流，一把推开她跑了出去，正好撞在来找女儿的慕瑾行身上。
“做什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慕瑾行浓眉皱起，不怒自威，云娘顾不上冲撞之罪，看见慕瑾行就像是看见救星一样。
“老爷，您救救我，大小姐要打死我，她要打死我！”
云娘吓得战战兢兢，慕瑾行皱眉看向厨房里的一片狼藉，随后看向手里拿着水壶的慕凝萱。
“萱儿，这是怎么回事？”
慕凝萱处变不惊，她一个眼神，那些本来想要为云娘说话的下人们，顿时噤声了。
大小姐的眼神好可怕，像是刀子一样！
“爹。”
慕凝萱换了一幅神情，带着三分委屈：“萱儿不过是教训一个对您不敬的下人，何错之有？”
“这个厨娘出言不逊，说慕府都是姨娘的天下，还说萱儿不配做慕府的主人，对爹您出言不逊，我气不过便教训了她一番！”
“真有此事？”
慕瑾行看向丫鬟们，质问道，丫鬟们被刚刚慕凝萱施展出来的气势和手腕吓怕了，连忙点头，唯唯诺诺道：“是、是这样，云娘还骂大小姐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还说她、她是贱种……”
“什么？”
慕瑾行一听，勃然大怒，一巴掌将腿边跪着的云娘扇飞了。
云娘一个柔弱妇人，怎么承受得起军人的一掌，立刻口吐鲜血，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她顾不上身上的伤势，为自己辩解：“老爷，奴婢没有这么说啊！”
“是大小姐不由分说对奴婢动手，奴婢绝对不敢不尊敬老爷！您看我这身上，我……”
云娘挽起衣袖，顿时愣住，因为她身上干干净净，一点伤痕都没有。
慕凝萱下手原本就是注意着地，怎么可能留下一丝一毫的伤痕，云娘愣住了，慕瑾行则是更加愤怒：“你还狡辩，身上明明一丝伤痕都没有，让我怎么相信你！”
“来人，把这个贱婢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几乎能要了一个妇人的命！
慕瑾行显然不会考虑这么多，奴婢在他的眼中那就是贱命一条，更何况是对慕凝萱不尊重的奴婢，那就更不需要再留了！
下人们不敢发言，将云娘拖了下去，云娘哭得肝肠寸断，整个后厨都能听见她绝望的嘶吼：“慕凝萱，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慕凝萱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缓缓提起了嘴角，心中有一丝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