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了兴致,亲自带着一队精兵,包括宴五他们几个去包抄了落羏的小王子。
这小王子一看就是没什么谋略的人,竟然是准备大摇大摆的从虎贲门进入,还以为自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实在是让人觉得非常可笑。
小王子被江副将拿下,江副将也是不客气,直接给人来了一个五花大绑。
达旦气愤不已,见自己的部下都被人帮助了,立刻用外族语言一通大骂,无非就是说些什么放了自己,你知道本王子的身份之类的话,江容不予理会。
他骂得口干舌燥,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懂的战俘的下场,若不是慕凝萱打算亲自审问这几名战俘,江副将早就一刀将他脑袋砍断了,省的他这么聒噪。
达旦骂的起劲儿,虽然被五花大绑,但那气势可是一点都不输人,看起来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
他正骂着,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小队人马,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矮的小个子,瘦瘦弱弱的,眼神看起来非常阴沉,就像是草原上的毒蛇。
“你是什么人,难道是这群人的首领吗?”
达旦立刻嗅到了慕凝萱身上与众不同的气息,立刻高声问道。
慕凝萱听不懂他说的外族语言,这小王子一顿叽里咕噜,听起来奇怪极了,倒像是现世的东南亚那边的语言。
“喂,你这个小个子,还不快把本王子放开,若是被我父王发现你抓了我,我父王不会饶过你的!”
“他是草原上的雄鹰,也是草原上的王,他会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还不快把我放开!”
小王子趾高气昂地说道,慕凝萱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从他的态度上,能够窥见一二。
想必现在……这孩子是非常的愤怒吧?
江副将实在是忍不了了,这小子骂他可以,但是骂他心中最尊敬的大小姐就不行,他抽出自己随身带着的马鞭,一鞭子抽在了达旦的后背上。
“啊!”
达旦痛的惊呼一声,随后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他从小生下来,因为天生神力,被誉为是他父亲萨克司的接班人,一直都是娇生惯养,部落里的每个人对他都是疼爱有加,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
当下也没了刚才的趾高气昂,眼泪刷刷地掉落,红彤彤的脸蛋上写满了愤怒和委屈。
“你这个卑贱的东傲人,你竟然敢打我,我要告诉我的父王,我要让他们把你们全部都杀光,一个都不留!”
“可恶的东傲人,呜呜呜呜,你们竟然敢打我……母亲,我要找我的母亲!”
见他嚎啕大哭,江副将也是愣住的,草原男儿向来流血不流泪,这小子刚才还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不过是抽了一鞭子,立刻就变成软蛋了?
江副将用狄语吓唬他:“别哭了,再哭,我就打烂你的屁股!”
达旦吓得一个大喘气,止住了哭声,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畏惧,看来是真的怕了。
慕凝萱见他们二人你来我往,基本上也猜出是怎么回事了,伸手阻止道:“江副将,不必继续动手了,这还只是个孩子。”
一个小孩子而已,就算是出口不逊,她两辈子加起来快要五十岁的人了,当然不会计较。
“帮我翻译一下,问问他是哪个部族的,来东傲答应是为了什么?”
慕凝萱问着,但是这小达旦的勇气似乎也是一阵一阵的,这回功夫重新回到身体里了,竟然是撅起嘴巴,拒绝回答问题。
“我才不会和卑贱的东傲人说话,我的父王说过,你们是天底下最狡猾的人!我不会上你的当!”
江副将忍着怒火讲这句话翻译了一遍,随后将腰间的马鞭抽了出来,达旦看见马鞭,顿时吓得后退了两步:“你你你……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落羏的王子,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
“我们落羏,可是草原上最大的部族!”
江副将冷冷一笑,拿着马鞭一步步走近:“我管你是什么鬼王子,落到我的手里,你就好好担心等下你的屁股会不会被我打烂吧!”
“至于落羏部?呵呵,你们还是担心自己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吧!”
慕凝萱也不阻止,她觉得这落羏的小王子实在是有趣,她来到草原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说哭就哭,哭得如此干脆利落,和一般的草原硬汉完全不同。
“呜呜呜,你这个坏人,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母亲,我想念你,母亲,东傲人真的好可怕!”
达旦又开始哭了,这次慕凝萱没有阻止他,饶有兴致的看着达旦哭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什么部族,来东傲的目的是什么?”
“哦对了……你今年多大了?”
达旦流着眼泪,一一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和名字,以及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我是父王的继承人,他最优秀的儿子,我来东傲就是为了取敌军元帅的首级,这样才能证明我的价值!”
达旦骄傲的挺起胸膛,殊不知这一幕落在别人的眼睛里非常搞笑,明明都已经是阶下囚了,竟然还妄想这想要取别人的首级?
慕凝萱提起嘴角,有些遗憾,早知道这孩子是来取云燕铭的人头的,她就不应该中途将人给拦下来了。
“是谁派你过来的?或者说……是谁告诉你,杀了敌军元帅的首级,就能立功的?”
慕凝萱挑眉:“你不过就带了这么几个人,竟然也妄想杀我们元帅,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
这一波嘲讽的语气,成功让小王子的眼眶又红了。
不过迫于江副将的淫威,他只能老老实实的说道:“是我的哥哥们让我来的,他们说只要潜入东傲大营,找到敌军的主帅,我就能成为父亲的继承人,而且落羏也不会被东傲灭族了……”
慕凝萱三言两语,便将这小王子的身世背景套的干干净净,一清二楚。
她撇撇嘴,原来是个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