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办公室很大，设计简约又节省空间。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事情讲究效率最大化。

方筱涵笑了笑，视线不自觉地落到他办公桌上立着的相框上。

照片上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清秀女孩，她头戴着一顶白色遮阳帽，身穿碎花色连衣裙，猫着腰，拿着单反，躲在一棵成年大槐树的后头，探头探脑的样子。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那时候你一定不会想到吧，在你偷拍我的时候，也有人在偷拍你。”

殷战北两只手端着咖啡，步履优雅地走了过来，笑得感慨。

“这照片——”

方筱涵拿起相框，转过身，惊讶地望着殷战北。

她记得这张照片，是在一次她十七岁生日的那一天，她想要一张他的照片作为生日礼物结果遭到他的拒绝。

于是她就想了这么一个法子，守在他每天去图书馆毕竟的那条路，偷偷地拍下他的照片。

但是她明明记得那天她左右环顾了许久，确定没有人在附近以后她才开工的，怎么还会被人拍到，拍到这种照片啊！

这张照片不可避免地让方筱涵回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有多么的傻气，她的脸色不由地有些绯红。

“是至烨拍的。赵至烨，记得吗？你们班的学习委员。你总是喊他叫找职业，找职业，每次气得人小伙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殷战北将其中的一杯咖啡递给方筱涵，单手撑着办公桌，嘴角因回想起两人的曾经而扬起温暖的弧度。

“赵至烨。是他？”

方筱涵的眸中有不少的讶异。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拍下这张照片的人会是赵至烨。

那个下了课都还抱着课本死读书，考试的时候决不作弊，也从来不协助被的同学作弊，要是被他发现有人作弊就会无情地高发到班主任那去的赵至烨？他会做出偷拍的这种事情来？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既然是他拍的照片，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啊？”

方筱涵将手里的相框放回到桌上，接过殷战北手中的咖啡杯，不解地问道。

她不记得上学时他们两个有好到相互交换照片什么之类的啊，何况还是她的照片。

“……”

他总不能告诉她，是因为有一次在图书馆门口，他因为赶时间，不小心撞到了低头走路的赵至烨，害得那家伙怀里的书和笔记本掉落了一地。

就在他帮赵至烨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书本的时候，被他夹在书里的她的照片就滑了出来，接着就被他顺手牵羊地给“牵”走了。

后来等到他从图书馆里出来，都还看见赵至烨在地上找什么东西，当时天都已经黑了。

估计到现在，赵至烨都还不知道那张照片落到了他的手里吧。“喂！”

见殷战北迟迟没有回答，方筱涵的小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

“怎么不喝？不合胃口吗？”

“其实，我喜欢喝的是奶茶。”

方筱涵目光直直地与殷战北对上。

殷战北怔了怔，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