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马玉姣高声道,“果然叫我猜中了!沈云澜,你自己提起宿眠楼倒也罢了,却还栽赃俊宇!俊宇还是个孩子,一个孩子能成什么事?还去宿眠楼,怕是要笑掉大牙!”
她说的虚张声势,一时倒也唬住了人。
众人想想,也是。没准儿的确是沈云澜恼羞成怒刻意栽赃,再说马玉姣说的也有道理,沈俊宇不过还是个孩子,毛都没长齐,怎么可能去花楼?
孩子?
自从来到这里,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小变态之后,沈云澜再不敢小瞧任何一个孩子。
孩子,什么事都能成,也能把什么事都搅合的做不成。
沈云澜便含笑道,“你或许是低估了自己的儿子,也可能是知道却不愿意承认。毕竟刚刚可说了,沈家门风清正,断无有追风逐月的喜好。”
马玉姣更觉脸疼。
当时她哪儿能想到那么多,她若能想得到,又怎么会去找沈云澜的麻烦?
后悔!若是早知道叫沈云澜去露两手她会闯出这么大的麻烦,说什么都该拦住!可她非但没叫人拦,还看了好久的笑话。只是此时方知,那些笑话,全都是在笑她自己!
自己笑自己,自己打自己的脸。
马玉姣都要被自己蠢快哭了,愈发咬紧牙关,“管你怎么说!你说俊宇去了宿眠楼,无凭无据。然而你写了宿眠楼,却是都被大家看在眼里。你休想不认账!”
沈云澜等的就是马玉姣的这句话。
要不她最近怎么就觉得马玉姣越来越和她的心意了呢,每次都是正瞌睡的时候递枕头。她正要挑时机说破沈俊宇这事儿,马玉姣便开口找茬让她露两手了,给了她一个绝好的机会。
她才写了三个字,马玉姣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将沈家的大道理说了一大堆,只恨不能亲手惩罚她。
然而人间的事,一报还一报。
怕是马玉姣怎么也没想到,那些算计会尽数被自己利用。
一如现在。
她正要请出证人,马玉姣的台阶便递来了。
心中好笑,沈云澜轻松反问,“你如何得知我没有证据?”
这话让马玉姣一惊,沈云澜有证据吗?她有什么证据,可分明是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的样子!
“你撒谎!”马玉姣高声厉喝,“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大姑娘得了失心疯胡乱攀咬,你们还不把她抓走!”
说罢,立刻求助老夫人,“娘您看,云澜这般胡说八道,听在客人的心中他们该如何作想?还有,您不能任由沈家的名声被她给糟蹋了!否则,日后便是想弥补也不容易。娘,您可千万要重罚沈云澜!”
老夫人眉头紧锁。
斟酌片刻后道,“玉姣莫冲动,云澜不过也是个孩子,料像是不服气所以胡闹了些。”
沈老夫人和蔼道,“云澜你也莫冲动。俊宇是你弟弟,他还小,不可能会去说宿眠楼那种地方。”
“你们两个,都好好跟对方说清楚。”沈老夫人快刀斩乱麻,强行让她们两人握手言和,“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可以随便说。只是今日是春日宴的好日子,莫让客人看了笑话是一方面,其二则也是到了要用膳的时候,莫让大家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