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战死后,皇上虽然出于各种原因没有治马家的罪,镇边将军府还是从前的模样。
可倒底是人走茶凉,马府已经没落,更何况马玉姣?
京城不少人都知道马玉姣得了疯病,尤其马夫人又誓要和马玉姣断绝关系,她的声名一落千丈。故而请帖发出去了不少,沈雨晴也赔了不少的笑脸亲自去请人,可竟无人愿意上门开导!
看着说辞各种各样的回帖,沈雨晴大哭了一场。
哭过之后愈发不甘起来,凭什么,难不成就找不到一个愿意陪娘聊聊,开解的人?
可也就在沈雨晴求助无门之时,一封信却悄然送了进来,信上说愿意开解马玉姣,只要见面,他有八成的把握能让马玉姣恢复神志清明。
沈雨晴大喜,连忙邀请人来府上,还说娘的情况不宜外出,盼请理解。
可写信之人也怪,说他不方便来伯公府,若是方便的话,约着她天香楼见面。
天香楼,这地方倒也算得上安全。沈雨晴救母心切,同意了。
时间定在第二天下午申时。
申时未到,沈雨晴便带着娘出门了。
而与此同时,另一辆马车也在沈雨晴的马车之后出了伯公府。
天香楼附近,沈雨晴把马车停好,小心翼翼的给娘和自己带上了帏帽。两人刚上去不久,另一辆马车也到了,马车里响起一道略带惊讶的声音,“呀,那不是雨晴和大夫人么,都过了饭点,他们来天香楼做什么?还戴着帽子有些鬼祟似的……”
不多时,这辆马车也下来了人,顺着马玉姣和沈雨晴的脚步,悄然上了楼。
这会儿,沈雨晴已经带着娘进来了,她有些担忧,更有些忐忑。不知给娘写信的是什么人,也不知对方究竟说的是真还是假。若是平时她断然不会冒险,然而娘的病症严重,便是任何方法,她都会放手搏一搏!
进了门,入眼的是一个男子的背影!
竟然是个男人,有办法给让娘清醒过来的是男人?
沈雨晴心里一沉,总算明白那人为何要把娘约出来,原来是根本不方便上门!
她又急又怒,连忙带着娘往外走。
可身子还没转过去,那人便阻止,“沈姑娘!莫着急!”
“给你写信的是我,可我若是不用这法子,也见不着玉姣。”那男人急切开口,“沈姑娘,请你留步,听我说完,也至少让我试一试,成么?”
沈雨晴只觉耳边一个炸雷接一个炸雷的响起。
她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这男人面容陌生,可竟然直接称呼娘为‘玉姣’,还有他看着娘的眼神,无一不说明,这男人跟娘的关系匪浅!
她怎么能放任这男人跟娘有联络,更不能放任这个男人污蔑娘!
“你住嘴!”沈雨晴气急,“谁给你的资格这么称呼我娘!你又是谁,故意写信,是不是打定了主意要辱没我娘的名声!”
那男人却愈发惊慌,从胸口处着急忙慌的摸出了一样东西,“沈姑娘,你不信我,总该相信这个,我用这个做信物。你能不能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