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薇瞪大了眼睛惊恐无比,“爹,娘……”
李翰见沈雨薇被辖制,连忙冲了过去,“沈大人,求你冷静!”
沈德春哪里能冷静。
马玉姣偷汉子,给他戴了一顶油绿油绿的帽子,若是传出去,他沈德春还如何做人?
他要杀了这野种!
“够了!”千钧一发之间,马玉姣惨白着脸喊了声,“沈德春,你住手!”
“即便雨薇不是你的女儿,可也叫了这么久的父亲。即便是养一只小猫小狗也有感情,你就真能狠得下心?”
马玉姣声声反问,“你如何狠心?”
沈德春冷笑,“我狠心?你做了什么,你是怎么对我的?马玉姣,如今事实证据俱在,我给你个机会,你亲手杀了这野种,我就给你个机会!”
说罢,他松开了手,跟扔一块破布似的把沈雨薇扔到了地上,大步朝沈老夫人你走去,“娘,事实情况已经很清楚了,马玉姣这个贱人,她竟然偷人。”
“我哪点对不住她?”沈德春眼眶通红,“原本我和柔儿情深意重,她非要嫁进来,甚至不惜以平妻的身份。你当初说她是镇边将军的女儿,何况也有姿色,又对我情根深种我便答应了。可回过头来仔细想想,这是不是因为马玉姣的行为早有不端?所以才找了儿子?”
“娘,现在我甚至想,沈雨晴还是不是我的女儿了?还有沈俊宇,那是我的儿子吗?”
抹了一把脸,沈德春的脸上已然有了几分潮湿,“娘,我哪里对不起她,马玉姣竟然这般作践我。”
看着痛哭流涕的爹,又听着这话,沈雨晴和沈俊宇慌得不行。爹这是什么意思?也怀疑他们不成?
他们两人心慌,沈云澜则是心冷。
替娘心冷,甚至替马玉姣。
沈德春,他身为一个男人,身为一个爹,又何尝做过半点符合身份的事情?他日日寻欢作乐处处押妓留情,常以作诗写文章为托词,经常一连几日都不出现在府上。
他竟然问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简直是笑话!他处处都不对,不配为丈府,不配为爹!
马玉姣当初才真是瞎了眼,放着李翰这样的男人不要,一门心思的要嫁给沈德春当平妻。
若非当年之任性,她还有马家,何至于落到如今这下场?
还有马战夫妻,宠女儿,可更要为女儿擦亮双眼,否则找了沈德春这样的渣男,不但害了女儿更是害了自己!
心中感慨,沈云澜心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古人成是不欺人。
马玉姣恍恍惚惚的听着,那些她从前迷迷糊糊,一直没看分明的东西,此刻如大梦初醒,终于彻底明白了。
她这一腔痴心错付了,爱错了人,更嫁错了人。
这几十年浑浑噩噩,害人害己,更再也无法挽回了。
梦醒了,最是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