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气的沈炼直翻白眼,“我哪儿来的六月雪?”
即便是有,萧昱珩是叶皇后的亲生儿子,又是他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他疯了再下毒?
把沈炼气走,萧昱珩跟沈云澜碰了一下杯,抬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痛快!”
今日是他萧昱珩最痛快的日子!
看他们两人喝酒,陶康一个人自斟自饮,陶神医看着孙子,“傻喝干什么?不去给你师姑敬杯酒?”
陶康闷闷的喝下一杯,“爷爷,我不想去。”
“不想去你也要去。”陶神医猛地拍了他一巴掌,“臭小子想欺师灭祖不成?”
重重的挨了一巴掌,陶康却为反驳,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长长的叹口气。
喝了一杯酒,让酒把自己心底的那些情绪彻彻底底的压了下去,陶康方才起身,“恭喜师姑!恭喜太子!”
萧昱珩扫了眼他,抬手喝了酒。
被这一眼看过,陶康似乎觉得自己心里的想法无所遁形了似的。内心再不敢有丝毫涟漪,急忙又道,“恭祝师姑太子百年好合!”
看着陶康走远,萧昱珩弯了弯唇角,“这小子有点意思。”
有贼心没贼胆。
不过想必从此以后,贼心也没有了。
萧昱珩来人就喝,半点不推辞,后半场的时候已经醉了。众人也极有眼色,一个个纷纷告辞。
处处一片喜庆的太子府,此刻空空荡荡。
萧昱珩半醉半醒间,看着这庭院,忽地笑了起来,“走吧,都走吧,走了正好!”
他一把抱住了沈云澜,桃花眼极亮,“正好,我也已经迫不及待了。”
沈云澜推了他一把,“你会吗?”
会,这还用说么?即便是不会,可男人的本能也让萧昱珩知道怎么做。
洞房花烛夜,灯影摇曳时。
沈云澜亲身领教了,什么叫专拣不该说的话说,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什么叫最不能质疑男人的某个问题。
萧昱珩彻底满足了,前二十年的空虚寂寞,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圆满。
死里逃生过,愈发觉出了活着的妙处。
“姐姐,我可真不想和你分开啊。”他的头埋在沈云澜的肩窝。
沈云澜一把推开他,“滚!”
萧昱珩满心愉悦,如何肯滚,只抱着人笑成了一团。
沈云澜无奈的望着帐幔,从前就觉得这小变态颇为粘人,如今得偿所愿,显而易见的更粘人了。
她长长的叹口气,“还不起来,正事儿不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