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被气的面色铁青。
陶疯子则欲言又止了一瞬,随即又沉默。
狞笑了声,祁东道,“好,那今日我就要开开眼,好好看看你是怎么做到能让人心跳都停了,却还能不死。”
沈云澜不当回事的模样,却让陶疯子心中愈发没底。
陶康吓坏了,缩在一旁瑟瑟不语。
他好像干了一件蠢事,他以为这姑娘能不费吹灰之力的精准判断出药材的年份,就错以为她会医术。
可现在看来,她根本就不会!
完了完了,她若是治死了这个病人,自己就是罪魁祸首,说不定祖父还要打死他!
陶康万念俱灰,甚至都不想抬头再看一眼沈云澜。
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沈云澜已经蹲在了病人身前。腐臭的味道令人作呕,然而这等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的场景,她却忽然有一丝异样的熟悉。
面不改色的按了按病人的情况,沈云澜收回手指。
“如何?”陶疯子心中五味杂陈的问道。
他痴迷行医,什么匪夷所思常人难以想象的法子都用过,然而面对沈云澜,却深感自己不如她疯。
擦了擦手,沈云澜仍旧点头,“说了,能治。”
陶疯子,“……”
祁东冷笑,“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怎么治!”
“用手治呗。”沈云澜低笑一声,对祁东道,“那你可要好好的睁大眼睛。”
话说罢,她问陶疯子伸出手,“刀呢。”
陶疯子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最好的刀,薄如蝉翼,却又削铁如泥,“这是老朽的私藏。”
沈云澜感叹了声,“好刀!”
小变态的刀子还花里胡哨的,这刀子乃是分璞归真的极处。
看了眼刀刃,沈云澜又叫人准备了烈酒,“越烈越好。”
纯正的烧刀子,色泽清冽,口感霸道!
尽数洒在了这病人的身上,然后她手持刀子,轻轻的往下一探。
陶疯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陶康则是捂住了眼睛,要死了,活不成了!自己完了,陶家也完了!
祁东则是面容挂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笑,他就不信这脓包被割掉,这人能不死。
在惊得采芙不敢看第二眼的血腥场景中,沈云澜运刀如风,不过片刻就把那脓包割的一干二净。
脓包虽然大,然而她下手干脆利落,伤口瞧着也算规整。
“金疮药有吗?”沈云澜反问。
陶疯子从愣神中反应过来,连连点头,“有!有!什么都有!”
陶家医馆中最好的金疮药被拿来,沈云澜正要撒上,祁东却忽然伸手拦住,“慢着!我要看看这人死了没有,若是死了,王也不必浪费金疮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