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了还是你疯了?”沈云岫低吼!
“都没疯,快去。”沈云澜笑道,“保证你不会被人打回来。”
沈云岫走了,陈师傅派了李力也跟上,只有沈云澜一个人留在陈师傅的院子里。
只是这会儿,再也没人敢小瞧她。
沈云澜也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得空还看了看这院子的装修,提出了好几个意见。
陈师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里还只发蒙,这女人什么意思,这院子又不是她的,她那么多事做什么!
不敢得罪了沈云澜,又生怕她一反悔不给银子了,陈师傅赔着笑跟她说话,还把沈云岫从里到外的夸赞了通,说沈云岫有天分,其实自己动过收他为徒的念头,但这小子油盐不进,那股子格格不入的傲劲儿,总叫人不喜。
沈云澜边听边点头。
亲娘柳柔儿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白甜,沈德春卑鄙懦弱,贪财无能,原主纵然是有药效的一部分影响,可原本也好不到哪里去。
唯有沈云岫,当真是歹竹出好笋,根红苗正的一个好少年。
陈师傅绞尽脑汁的跟她聊了一会儿,又见这姐弟两人容貌颇为不俗,尤其是沈云澜,一身打扮乃是十足的大家闺秀模样,不由好奇,“不知姑娘你是?”
沈云澜微微一笑,“我姓沈。伯公府,你知道吗?”
伯公府?
陈师傅疑惑看过去,若这位姑娘是伯公府的千金小姐,那她的胞弟,不也是伯公府的公子?
可他当初见到沈云岫的时候,哪儿知道这个瘦弱不堪骨瘦如柴的少年人竟然是伯公府的公子?
既是如此,陈师傅也不愿意得罪了她,客气道,“原来云岫有这等身份,沈姑娘,银钱的事情罢了。”
他在市井之间颇有手段,然而这段手段不够拿到官府面前,更遑论这种功勋之家。他客气道,“都是误会,今日陈强得罪了姑娘,不过还请沈姑娘看在从前陈某收留了云岫的份儿上,这笔恩怨就一笔勾销了吧。”
沈云澜看他一言,忽的笑道,“陈师傅,你知道我为什么告诉你我是谁吗?”
陈师傅浑身一凛,为什么?
不怕告诉他,是因为笃定了他不会说出去。可什么人才能不说出去,唯有死人。
陈师傅多了几分惊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等着给你钱啊。”沈云澜眸色冰冷,“你不是张嘴要了五百两吗,我就给你五千两!陈师傅,贪心不足蛇吞象的故事,你听说过没有。”
话音落下,沈云岫也回来了。
他去四海票号的时候身上只带着一枚白玉印鉴,可回来的时候,却带着满满一口箱子的现银,还有额外三千多两的银票。
小少年看向沈云澜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眼下的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随手拿出的一个白玉印鉴,都能支取这么多的银子?
李力也跟着回来了,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明晃晃的银两,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然而沈云澜的下一句话,却又让他陷了入深深的恐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