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钰杨继续自信满满地带着数百人,浩浩荡荡向前追去。
当刘钰杨一路追到了镇上。
镇中人却说,没见过骑马的姑娘。
刘钰杨拿了画纸,沿路去问,还是无人见过。
跟丢了!
刘钰杨是个轻易不服输的性子,原路返了回去。
二十里的路程,中途无数小道。
刘钰杨派人在每条小道上来回,深入小道中的各户人家。
忙活了半夜,终是一无所获。
而此时的洛春花,在祭拜完后,已经进到了另一座她曾走过的城池中。
住进客栈的洛春花,推开窗子,看着朝阳升起——终于走过安南了。
在安南城中,她与盛宇卿曾生活了数日,更在安南城中,见到了被催眠的老九……
那座城,有着她与盛宇卿并肩作战,情意绵绵的过往。她还以为,在安南城中待着,会难过会悲伤,会无法自持地陷入回忆之中。
可结果,似乎并没有预想中的那样。
洛春花挑着唇,自嘲地笑笑:洛春花,你还是真是硬心肠呢……
是难过是悲伤是绝望。
可那些负面情绪,终日笼在她身上的,在安南城中生活三日的时光,她总是走过来了。
洛春花抚着肚子,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安南城中,走路会哭,吃饭会哭,睡觉时,泪能将枕头打湿。
但在安南城中住了三天,也只是哭而已。
心揪得生疼,但她想要杀掉顾家明,让她的声望再度拔高,以让阿璃和辛夷一世平安的念头,离开盛宇卿的念头,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动摇!
是的,她的意志从未动摇过!
哪怕再爱,她都坚决地,想要远离!
“姑娘,早点来了。”小二敲门。
洛春花抹了泪,将门打开。
那小二面善得很:“姑娘,你怎么哭了?要是客房里的东西不合手,你莫觉得委屈,直接开口来柜台说就行。”
怎么能因为这点事儿就哭?洛春花哑然失笑。
小二将早点和茶水放下,又安慰了声:“姑娘是逃灾来寻亲的吧?我们店里啊,近来多的是姑娘这样的人,姑娘一定受了委屈了。姑娘莫要伤了,天下不太平,比姑娘处境艰难的,大把都是。您若然觉得无法释怀,就出来走走,听听书,与旁的客人说说话,实在不行,姑娘也可以找我说说话。”
“谢谢你了,小二哥。”洛春花便笑了笑。
是了,素不相识的人都能看出她的委屈,唯有她深爱的那个人,从来都觉得她在无理取闹!
这样的男人,便是再为他哭,都是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