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了,老子是过来放松的,又不是受气的,怎么就碰到这样恶狠狠的女人了。
“犯贱是吧!”
我阴沉的一笑,翻过身体,伸出双手,搂住她的小蛮腰,压住她的身体。
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近在咫尺,四目相对,气息纠缠。
我看清了她黑漆漆的眼眸迸射出的杀气,也看清了她的面容。
“怎么是你?”我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眼前这人不就是张奕基吗?
“是你!”张奕基咬着贝齿,眼绽冷光,像是吃人的母老虎。
“你怎么在这种地方?”我讶然道。
现在的她穿着白色的超短裙,显露出挺拔圆润的身材,跟白天判若两人,唯一不同的就是语气还是那么冷。
“要你管!你放开我!”张奕基想要推开,但是根本徒劳无功。
“行,不过你别动手,我身上的浴巾掉了,够你看的了。”
我讪笑道,放开了张奕基。
张奕基面红耳赤,定定地瞪了我一眼,摔门出去了。
我找了支烟,点上,吸了口,摇了摇头,这妮子脾气还挺大的。
她应该也不会回来了。
不过,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上班呢。我有些想不通。
我换好了衣服,走了出去,去前台交还钥匙。
这时,夜明鸟也神清气爽的飞了过来,神气活现,浑身散发着一股玫瑰花的香味,还很浓郁。
这还得了,林小筱鬼精的很,鼻子灵的没谁了,这一闻,不就出事了。
我一把抓住了夜明鸟,走到了贩卖机面前,点了瓶矿泉水,拿水冲洗掉它身上的玫瑰花味。
夜明鸟低声呜鸣,非常的不甘。
不甘也没办法,这味道太浓郁了,要是林小筱质问起来,该怎么回答。
“臭婊子,把钱拿过来!”
啪的一声脆响,街道上有男人吼道。
我走出门一看,发现周舒婷跟一个年轻男人纠缠在一起,她蹲在地上痛哭,脸颊都红了。
“哭有屁用!不要闹啦,把钱拿来!”
那个男人叫道,苍白的脸上留着胡渣子,眼神闪过狠戾。
“我们分手了,你不要再来缠着我了。我没钱,下个月还要交房租,吃便当呢。”
周舒婷哭着说道,非常的委屈。
“死三八啦,有钱装没钱,多陪其他男人睡睡觉啦,不就有了。”
那男人揪着周舒婷的头发,阴阳怪气的道。
“陈庆东,你再动手试试,我扭下你的胳膊!”
这时,张奕基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娇叱了声。
那个叫陈庆东的男人眼皮猛跳,身体一颤,向后退了退,显然是畏惧了。
“你怕她个屁啦!她家的那座山马上就要被我们尚东社团给收购了!再过半个月,她家再交不出产权费就食屎了!”
忽的,有个身穿黑西装的胖子摸了摸光头,鄙夷的笑了笑。
我心中了然,想明白了张奕基为什么要在这里上班了。
看来,统制苍南派遇到了一些经济问题。
“刘苟,不管你的事,到时我们一定会凑够钱的。”张奕基咬了咬牙,说道。
然后,她走到了周舒婷的旁边,拽着周舒婷往里边走。
“八婆!你别动我的女朋友啦!”
陈庆东听了刘苟的话,硬气了几分,大声叫道。
“陈庆东,你是不是想死?”张奕基目光冷冽,大声道。
“你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我现在是尚东社团的人,有苟哥罩着我,还有七哥撑腰,信不信明天就收了你家的山,让你流落街头。”
陈庆东竖着中指,对准张奕基,一脸怪笑,说话嗲声嗲气。
我听了他的话,浑身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张奕基气得咬牙,胸前起伏,举起了右手,非常犹豫,久久没落下。
“打我啦!打我啦!我好怕怕的……”陈庆东伸出了右脸,嘟着臭嘴,还故意的用手拍了拍。
“你现在超屌啦,她不敢了!”刘苟咧嘴笑道。
砰的一声,空气爆鸣,声音如雷。
陈庆东如同被卡车撞飞,横飞了十几米远,撞坏了花坛,跟死狗差不多。
满嘴的牙齿从他的嘴巴里崩落,弹在地上,跳来跳去,像是弹弹球一样。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无理的要求。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的求我,我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满足你的要求。”
咯噔咯噔……
我踩着木屐,叼着一支烟,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
顿时,空气沉滞,周围的人都傻眼了,像是看见了怪物。
那么远的距离,他怎么可能……眼睛一眨,他就飞了过来,打了一巴掌。
是人还是鬼?
周遭如死一般的寂静。
“瞬息之间,出手如电,身影如鸿,缩地成寸!这……”
而张奕基眼眸紧缩,满是惊疑,也有畏惧。